眼神凶恶,还动手动脚,肯定是贪财好色,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这话一出,汪凯几人顿时脸上挂不住,脸色由青转紫。
其中一个小声嘟囔。
“谁说我们不正经……我们可是正经社会人……”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着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有官陆背书?
这下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难怪他们四个联手都打不过她!
这哪里是普通女子?
分明是经历过风浪、见惯生死的狠角色!
汪凯气得牙根痒,可又能咋办?
他想狡辩,可刚张嘴,警察就冷冷地递过来一段录音。
“你要不要先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他顿时哑口无言。
在铁证面前,全是笑话。
他越想越窝火,干脆把这笔账全算在胡建生头上。
要不是那老家伙在酒桌上煽风点火,自己会动这个心思?
胡建生躲在暗处看热闹,自己却成了出头的椽子,被拍得粉碎!
想到这里,汪凯恨得牙根打颤,眼睛都泛了红。
这仇,必须得报!
等着吧,等我出去,第一个剁了你!
虽然大家明白这事不怪孟清澜,可李大妈和刘大姐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们站在派出所外头,眼神不安地在门口来回扫视。
天色早就暗了,风吹得路边的塑料袋哗啦作响。
李大妈裹了裹外套,低声对刘大姐说。
“你说她一个年轻姑娘,哪来的这么大勇气?”
刘大姐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可她那眼神,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个人。”
她们不走,就是想亲眼看着孟清澜平安出来,才敢安心回家。
汪凯几个垂头丧气,人赃并获还敢嘴硬。
其中一个小混混梗着脖子说道。
“警官,真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想过去说说话……帮帮忙,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他越说越心虚。
话没说完,就被孟清澜冷冷打断。
“撒谎也得讲点逻辑吧?提着刀去陪人解闷?那我拎着铁锹追着你们跑,是不是也叫‘想跟你们玩儿’?”
那小混混当场语塞,嘴唇哆嗦着,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你们说,‘别以为你是女的我们就怕你’‘今天不让你跪地求饶,我们就不叫混混’‘跑不了多远,迟早要你好看’。”
她每说一句,声音就越沉一分。
“你们还说,要跑到泽州继续找类似的目标下手,‘那边没人管,更陆便’。”
她抬起头,直视警察。
“这不是第一次了。手法熟练,毫无悔意。亲口承认要继续作恶,明摆着是社会毒瘤。”
说到那个被欺负的妇女时,她脸色发沉。
“那个女人,只是想早点回家给病中的孩子做饭。她没招谁没惹谁,却被你们堵在巷子里,言语羞辱,推搡恐吓,差点连包都被抢走。”
孟清澜闭了闭眼。
这群人渣,图一时痛快,毁掉的却是一个女人一辈子。
一次欺凌,可能让她从此不敢独行,甚至落下心理阴影,影响整个家庭。
而这些混混,笑嘻嘻地把这一切当作“游戏”。
“被伤害的,从来都是女人。她们没错,不该挨骂,更不该背负羞耻。”
“错的是施暴者,是那些把恶意当成乐趣的人!可为什么每次出事,总有人说‘她为什么晚上出门’‘她穿得太暴露’‘她不该一个人走’?”
她环视四周,看着周围陷入沉思的众人。
“这是在纵容犯罪!这是在二次伤害!”
“我不说她的名字,不说她的住处,不说她孩子的病情。因为这一切,都不该被曝光!她的痛苦不需要被围观,更不该成为闲谈的笑料!”
她转向记录的警察。
“请务必在通报中隐去所有能指向她的信息。这不是请求,是原则。”
旁边的女警听得眼眶发红。
“还是女人更懂女人啊。”
她悄悄抹了下眼角,低头继续记录。
作为一线女警,她见过太多受害者因为舆论压力而放弃报案。
而今天,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围观群众中,有人轻声说:“这姑娘,了不起。”
有人掏出手机,想拍下她的样子,又怕冒犯,最终只是默默收起。
负责笔录的警察手都写麻了,生怕漏掉一句关键话。
孟清澜说的每一句,都是铁证。
他知道,这案子,已经不是普通的治安事件,而是一次对恶势力的公开宣战。
汪凯他们差点当场崩溃。
听着孟清澜冷静而准确的控诉,他们终于意识到完了。
混了这么多年,头一回撞上这么刚的人。
以往欺负个普通人,哭几声,骂几句,再找人说情,事儿就过去了。
可孟清澜不一样,她不吵不闹,只用事实和逻辑,就把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求求你们!我真的知道错了!”
有人跪在地上磕头,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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