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东西带了吗？”
傅宴修定定地看着她。
故意激她：“没有。”
苏昭：“我包里有。”
傅宴修：？
苏昭推开他的肩膀，起身去包里拿了一个盒子扔给傅宴修。
傅宴修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讽刺道：“你也真是有心。”
他双脚一伸，勾住苏昭的细腰往怀里一推。
然后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有三个，是——
让我今晚都用完？”
……
苏昭不自觉避开目光。
傅宴修的一双眼睛能迷死人。
“不说话？
我当你默认了。”
他的嘴狠毒，骂起人来刻薄至极。
亲起来也很狠，苏昭好几次挠他的背反抗。
直到傅宴修饕餮方休，苏昭推了推他的肩膀，起身去了浴室。
苏昭裹着浴巾出来时，带出一片氤氲的水汽。
她擦拭着湿发，看见傅宴修倚在浴室门边，指间夹着一支烟。
猩红的光点在略显昏暗的走廊里明明灭灭。
“你也要洗？”
她问，语气听不出什么情。
傅宴修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镜子里的她。
她的皮肤被热水蒸腾出淡淡的粉，眼神却清冷疏离。
与方才在他怀里时的迷离判若两人。
他吸了口烟，声音有些哑。
“后半夜了，天亮再走吧。”
他有点反常。
以前从不会邀请她过夜的。
“不了。”
苏昭到床边拾起散落的衣物。
“外婆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傅宴修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背对着他，一件件穿回衣服。
直到她拿起包准备离开时，他才再次开口。
“今天太累，明天放你一天假，不用来公司了。”
苏昭握住门把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似乎还不知道她已经递了辞职信？
不过也好。
她懒得在此刻解释，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
傅宴修走到落地窗前。
他看见那抹纤细熟悉的身影走出大楼，站在路边。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皱紧了眉头。
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烫了一下手指。
他捻灭烟蒂，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
拨通了苏昭的号码。
“到了？”
他问，声音沉沉的。
“嗯。”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已经在楼梯上了，外婆睡了，先挂了。”
不等他回应，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傅宴修握着手机，眸色沉得骇人。
一种极为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心间窜动。
让他烦躁莫名。
静立片刻，他眸中最后一点波动沉寂下去，只剩下冰冷的锐利。
他翻出一个号码，拨通。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
傅宴修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查一下，苏昭的外婆现在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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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定制的礼服店内
温柠试穿了两套精心挑选的婚纱。
一套是极尽繁复的蕾丝与珍珠刺绣，另一套则是简约流畅的香槟色缎面鱼尾裙。
她在他面前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微扬，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宴修，你觉得哪一套更好看？”
傅宴修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却似乎没有焦点。
他有些心不在焉，随意抬手指了一下。
“香槟色吧，更衬你。”
温柠并未察觉他的走神，欢天喜地地又对着镜子照了照。
然后在店员的陪伴下，返回试衣间去更换另一套配饰。
傅宴修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他有些烦躁。
打算随处看看，转移一下注意力。
陈列的礼服如同艺术品，在射灯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掠过。
忽然——
在一件礼服前，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那是一件紫色的长裙。
颜色是那种深邃又神秘的薰衣草紫，面料像是浸透了月光，泛着柔和而高级的珠光。
设计极尽简约，却于细节处见真章——不对称的肩带设计，一侧缀着细碎的紫水晶，腰线收得极妙，裙摆自然垂坠，想象得出它包裹身体时，会如何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几乎是瞬间，傅宴修的脑海里浮现出苏昭穿上它的样子。
她那清冷的气质，白皙的皮肤，以及隐藏在疏离眼神下的秾丽，与这件礼服的神秘与高贵契合得惊人。
他甚至能想象出水晶在她锁骨边闪烁微光，裙摆如何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
他看得有些出神。
一名店员见状，微笑着上前。
“傅先生好眼光。这件‘星空’是我们设计师的得意之作，和温小姐身上那件‘晨曦’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这件已经被一位客人预定了，如果您和温小姐有兴趣，可能需要从法国总部调货，周期会稍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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