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吕辰刚刚回到家。
吕辰推着自行车刚刚回到家,就听见正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着兴奋的、略显猥琐的笑声。
他心下诧异,停好车走进屋,只见许大茂正坐在八仙桌旁,端着一杯热水,眉飞色舞地跟何雨柱说着什么,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雨水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
“大茂哥?你怎么来了?”吕辰放下书包,笑着打招呼。
他注意到许大茂今天的气色格外好,眼神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干了坏事后得逞的畅快。
“哟!吕辰兄弟回来了!”许大茂一见吕辰,立刻站起身,那热情劲儿比上次在全聚德还要夸张几分。
他脸上堆满了笑,“我这不是路过,顺便来看看雨水妹妹嘛!”说着,还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硬糖递给雨水。
吕辰心念电转,许大茂这模样,绝非单纯串门。他联想到全聚德饭桌上自己那番关于生育的“科普”,以及许大茂当时异常激动的反应,一个模糊的猜测浮上心头。
他不动声色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道:“大茂哥真是有心了。最近在厂里忙不忙?放电影还顺利吧?”
“顺利!顺利得很!”许大茂连连点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兄弟,我跟你说,咱们院儿里,最近可是出了件天大的热闹!”
“哦?什么热闹?”吕辰故作好奇。何雨柱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竖起了耳朵。连小雨水都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得意地清了清嗓子,仿佛掌握了什么独家机密:“就咱们院那位‘道德天尊’一大爷,易中海家!嘿!翻天了!”
吕辰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平静:“易中海家?他们家能出什么事?一大妈怀孕了?”
“呸!怀孕?怀孕才好玩呢?”许大茂猥琐的笑着,脸上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一大妈要真怀上孩子,易中海绝对会疯!”说完哈哈大笑。
又压低声音道“兄弟,你记不记得上次在全聚德,你说过的那个话?就是……生不了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事儿?”
吕辰点点头:“记得,科学上是这么讲的。”
“对啊!科学!太他娘的科学了!”许大茂一拍大腿,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我回去越想越觉得你小子说得有道理!再想想易中海那老家伙,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一副全院最高尚、最替别人着想的德行,凭什么他就没问题?凭什么黑锅全让一大妈背着?一大妈多老实个人啊。”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我越想越气不过!就琢磨着,得替一大妈讨个公道!当然,咱也不能明着来,对吧?易中海在院里势力大,咱惹不起。我就,嘿嘿……”
他脸上露出一个招牌试的奸猾笑容,压低声音:“我写了封匿名信!直接寄给街道妇联了!”
吕辰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匿名信?写什么了?”
“我就模仿一个‘富有正义感的邻居’的口吻啊!”许大茂得意洋洋,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杰作,“我说:尊敬的妇联同志,我们院有一大妈,多年未生育,一直忍受邻居指点和丈夫的冷眼——虽然易中海表面没说,但我给他‘捏造’点冷眼怎么了?反正一大妈心里肯定这么觉得!”
他继续道:“我说,我们新时代讲究科学,男女平等,生不了孩子不能只怪女同志。恳请妇联出面,关心一下一大妈的身体健康和精神状态,带她去做个科学检查,也好还她一个清白,或者查明真相,让她不再受封建思想的压迫……”
吕辰听着,心里不得不佩服许大茂的歪才。这封信写得堪称“毒辣”,冠冕堂皇,句句站在同情妇女、提倡科学的道德制高点上,充满了那个时代最正确的口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写信人是个热心正直的好群众,妇联想不重视都难。
吕辰比了一个大拇指,“大茂哥你是这个!”
“信寄出去没两天,妇联的人就来了!”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你是没看见啊!先是找一大妈谈心,那几个妇联的女同志,真是有理想有干劲,说话又温柔又坚定,句句都说在一大妈心坎上!一大妈那委屈了多少年啊,哪受过这种体贴?三两句就被套出心里话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把自己多年的委屈全倒出来了!”
何雨柱听到这里,皱紧了眉头,他虽然讨厌易中海,但对沉默寡言、看似慈和的一大妈并无恶感,甚至有些同情。他嘟囔道:“这,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伤疤不揭开,脓怎么流出来?”许大茂理直气壮地反驳,随即又兴奋起来,“重点在后面!妇联同志鼓励一大妈要‘独立自强’,说‘身体是自己的’,‘科学能证明一切’,一步步说服她同意去医院检查!易中海那老家伙当时脸就绿了!拼命反对!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我们老两口过得挺好’。”
吕辰接口道:“他越反对,妇联就越怀疑他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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