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说的如此简单,如果某天你和你的亲人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你又当如何呢?”
墨初白冷嘲一声,她不应该对他这样一个天性淡薄之人有什么期待感。
正如狼是要吃羊的,它无法违抗自己的意识去舍弃美味的羊肉。
冷不丁的反问,让李玉卿微微发怔,但只是停顿了一刻,微微叹气。
现在是母君是潭州的统治者,潭州自然是他说了算,若是因为她的嚣张跋扈,引来更强势力的不满。
抄家、斩首,也算是罪有应得。
随即,语气非常平静的回答。
“如果成为鱼肉,那便等死吧!反抗并没有意义。”
他并没有为自己成为鱼肉的恐惧,反倒是愿赌服输的坦然。
他已经享受到了荣华富贵,纵然跌入万劫不复的谷底,又有什么问题呢?这很合理,也很公平。
墨初白对他倒有几分佩服了,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单一、无趣。
“你还真一个冷漠的人。”
或许他天生就是一个淡薄没有情感的人吧!
可他偶尔看到流浪的猫儿,会施舍它们一些鱼肉,但他不会收养,他讨厌猫。
李玉卿不明白人为何会有复杂感情。
他定定的看着墨初白,淡薄的眼睛中浮现出道不明的情绪。
他清晰的知道他不爱她,送入宫里,不过是让自己活得更久些。
他想长命、想容华。
母君想权势,想地位。
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事情,可他不明白。
墨初白不高兴,为什么他心脏会闷闷的。
李玉卿将身体悄悄挪了挪,靠的墨初白更近些。
正色道:“如果陛下不喜欢,臣侍愿意去改、去学、去做的更好。”
“咴——”
骏马剧烈嘶吼,身后马蹄声阵阵,嘈杂、混乱,无章的乐谱般,没有规律,来者不善。
墨初白掀开窗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黑衣人,穷追不舍跟在她们身后。
完全不用脑子去想,便知道对方是来杀自己的至于是谁派来的,可想而知,是行动暴露了吗?
这老家伙倒是警惕的很啊!
跟在马车后的小福子发现不对劲,立即汇报。
“陛下,身后有马车,似乎在跟着我们?”
墨初白有些无语,要是靠小福子这个反应速度的话。
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第一反应是,陛下为何要用脖子拉二胡。
“朕还没瞎,前面是什么地方,加快甩开她们。”
马奴熟悉这里的地形,急忙回应。
“万万不可啊陛下,前面是断崖,要小心行驶啊!”
身后的黑衣人愈来愈近,她们也打算迎战,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迟早是要追过来的。
小福子首当其冲,拔出佩剑。
“有刺客!保护陛下!!!”
一支羽箭从林中射出,正中马奴胸膛,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直挺挺的摔下马去。
马受了惊吓,开始在林子里横冲直撞,践踏冰花乍起。
不知何时,一名黑衣人已然出现在马车上方,一剑刺了下去,墨初白刚想抬剑抵挡,一摸剑鞘,空的。
???
墨初白心下凉凉:我的大宝剑呢?
“陛下小心!!!”
哐当——
铁器交汇,一声脆响。
李玉卿一剑挡住刺客攻击,他力气大的惊人,将站在马车上的刺客,用力一甩。
由于惯性的原因,那刺客差点摔下去,好歹抓住了边缘的位置,才堪堪稳住。
她心中大惊,若是摔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李玉卿站在车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只是看眼睛,便认出了她是谁的人。
是母君!母君刺杀皇帝?她这是要干什么?谋反!
“你们是母君派来的?为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个猜测,他不敢相信母君居然如此大胆。
又一名刺客跟上来,眼中荡漾着恶劣的笑,刺向李玉卿。
“公子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李玉卿轻轻松松躲过,他从小习剑练武,过目不忘,对于他们的招式,摸的一清二楚。
对李玉卿而言,她们不过是会些三脚猫功夫。
“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两刺客在他手中,竟没有捞到一分一毫的好处。
几个回合后,她们渐渐不敌,林地里的环境实在不太好,根本无法施展拳脚。
二打一,愣是没有一丁点优势。
眼见情况不妙,立即开始打圆场,表明自己并没有恶意。
“我们并没有想杀公子的意思,我们想解决的只有轿中的女人。
如果您让开,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公子一向聪明伶俐,应该知道知府大人的意思吧!”
李玉卿提剑一甩,一颗颗滚烫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两个刺客吓得不敢动弹,左右对视。
他知道母亲练兵,但没有想过她会选择刺杀皇帝。
“刺杀皇上,母君这是在谋反!她难不成是疯了!”
既然一开始要刺杀她,为什么让我入了宫去,是顺带着将自己也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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