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走了,阳台就剩下我和那盆绿萝。我站在原地,盯着绿萝看了半天,心里琢磨:难道这绿萝真的成精了?还是我真的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能听到植物说话?
为了验证,我又凑了过去,这次我没说话,只是盯着绿萝的根部。刚才浇水的时候,我妈说土干得裂口子了,但刚才那个声音说“再浇就烂根了”,这不是矛盾吗?我蹲下来,学着我妈的样子,伸手摸了摸盆土——表层的土是湿的,但往下挖了一点,里面的土竟然还是干的!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浇了不少水,怎么里面还是干的?难道是花盆的底孔堵了,水渗不下去,都积在表层了?
我把花盆搬起来,看了看底部的底孔——果然,底孔被一团泥巴堵死了!水根本渗不出去,只能积在花盆里,时间长了,根部肯定会烂!
就在我发现底孔堵了的时候,那个老奶奶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总算看出来了吧?你妈上次浇水的时候,把泥巴溅到底孔了,堵了快一个星期了,我天天喝不到水,又怕你再浇水,水积在里面烂根,你说我难不难?”
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幻听!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看着绿萝,小声问:“你……你真的会说话?你能听懂我说话?”
绿萝的叶子又晃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无奈:“不然呢?我要是听不懂你说话,跟你费这劲干嘛?小姑娘,我跟你说,你赶紧把底孔的泥巴弄掉,再把表层的水倒掉点,不然我真的要不行了。”
我点点头,赶紧找了根牙签,小心翼翼地把底孔的泥巴挑掉。挑掉泥巴的瞬间,花盆里多余的水就顺着底孔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舒服多了,”绿萝的声音明显轻松了不少,“总算能呼吸了。小姑娘,以后浇水别浇太多,看到表层的土干了再浇,一次浇透就行,别跟你妈似的,想起就浇,忘了就不管。”
我一边点头,一边心里吐槽:合着你还挺懂行?你不是一盆绿萝吗?怎么比我妈还能唠叨?
“我活了两年了,什么没见过?”绿萝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声音带着点得意,“你妈去年把我买回来的时候,我还见过隔壁的吊兰,那吊兰比我还能说,天天跟我吐槽它主人总忘了浇水。不过后来那吊兰死了,就没人跟我说话了。”
“吊兰死了?”我愣了一下,“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渴死的呗,”绿萝的声音有点低落,“它主人出差,忘了浇水,回来的时候它都干成干草了。唉,我们植物啊,命苦,全靠主人良心。”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以前我总觉得植物就是植物,没有感情,死了就死了,再买一盆就行。但现在听到绿萝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些植物好像也跟人一样,有自己的“感受”,会渴,会饿,会难受,会开心。
“对了,小姑娘,”绿萝又开口了,“我还有个事跟你说。你阳台窗台上那盆多肉,它最近也不太舒服,它跟我说,你妈总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晒,它都快被晒熟了。”
我顺着绿萝的“视线”看过去,窗台上果然放着一盆多肉,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同学送我的。那多肉本来胖乎乎的,现在看起来瘦了不少,叶片也有点发皱,颜色还带点红,我之前还以为是晒出状态了,没想到是快被晒熟了!
“真的假的?”我走过去,拿起多肉盆,摸了摸多肉的叶片,确实有点软。
“当然是真的,”绿萝的声音传来,“那多肉跟我住一个阳台,天天跟我抱怨,说它喜欢散光,不喜欢直射的太阳,你妈倒好,天天把它放窗台上,从早晒到晚,它都快哭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以前我总觉得我妈是“养花达人”,现在看来,我妈就是个“养花杀手”啊!不管什么花,到她手里,不是浇死就是晒死。
“行,我知道了,”我把多肉搬到阳台的角落,那里晒不到太阳,只有散光,“我把它放这里,应该就好了。”
“嗯,这样就对了,”绿萝满意地说,“那多肉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谢谢你。”
我笑了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奇妙。高考完在家当咸鱼的这些天,我总觉得日子过得没意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突然能听懂植物说话了,好像生活一下子多了很多乐趣。
就在我跟绿萝“聊天”的时候,客厅的门开了,我爸回来了。我爸是个货车司机,每天早出晚归,一进门就喊:“小满,老婆,我回来了!今天回来得早,晚上我请你们出去吃!”
我妈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回来啦?累不累?先歇会儿,我刚把饭煮上,出去吃多贵啊,还是在家吃吧。”
“不贵不贵,”我爸摆摆手,“今天拉了个长途,老板多给了两百块奖金,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我一听要出去吃,瞬间忘了绿萝的事,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我要吃火锅!”
“行,吃火锅!”我爸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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