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蹲在花店角落整理空花盆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燥意”——不是天气热的那种燥,是像手里攥了把晒干的干草,又干又绷,还带着点“蔫蔫”的情绪,像是有谁在远处小声喊“渴”,声音飘得很轻,却扎得人心里发慌。
“怎么了?脸这么白?”李婷递过一瓶冰水,“是不是中暑了?今天38度,要不咱们早点关门吧,反正太阳花也卖得差不多了。”
林小满接过水,没喝,反而皱着眉往收银台的销售记录册跑:“不对,不是中暑,是……是之前卖出去的太阳花,好像有问题!”
“啊?”李婷跟着跑过去,“卖出去的太阳花能有什么问题?咱们不是都给了养护卡吗?难道是卡又被抄错了?”
周明刚搬完最后一盆薄荷,听见这话也凑过来:“不会吧?隔壁大叔昨天刚改完卡,应该不敢再瞎写了。”
林小满翻销售记录的手都有点抖,翻到前天那页,指着一个名字:“是张昊!前天下午三点,他买了盆橙色太阳花,说放宿舍阳台,还说‘一周浇水一次,我肯定记着’。刚才那阵‘燥意’,就是从他那边传过来的,像是……像是太阳花快渴死了!”
“啊?你怎么知道是他?”李婷瞪大眼睛,“你又没跟他联系,难道你能……”
“就是感觉,”林小满赶紧打岔,心里却清楚,这不是普通的感觉——是刚才那阵模糊的“渴”意里,夹杂着阳台的画面,还有张昊宿舍的门牌号码(之前张昊提过住在3号楼402),像是太阳花把自己的状态“传”给了她,“之前跟他聊过,他说宿舍阳台光照足,现在这天气,三天不浇水,太阳花肯定扛不住。咱们得去提醒他,不然花死了,他该失望了。”
帆布包里的多肉突然冒出来,小奶音里带着点幸灾乐祸:“我就知道人类记性差!上次他买花的时候,我就听见他跟室友说‘等周末再浇水,反正花能扛’,结果才三天就忘了!还好小满你能感知到,不然那盆太阳花就成‘干花’了!”
“你小声点!”林小满赶紧把多肉按回包里,对李婷和周明说,“咱们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周明,你帮我带个小喷壶,再带点水;婷婷,你看店,我们很快回来。”
三人兵分两路,林小满和周明往学校宿舍跑,路上还特意绕到张昊宿舍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瓶冰镇可乐——万一张昊不好意思,还能递瓶可乐缓解尴尬。
刚到3号楼楼下,林小满又感觉到一阵更强烈的“渴”意,像是太阳花在喊“快救我!我叶子都卷了!”。“肯定是他!”林小满加快脚步,周明扛着水桶跟在后面,引得路过的学生都回头看。
“402……到了!”林小满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打游戏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张昊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林小满,眼睛都直了:“小满老板?你怎么来了?是……是我的太阳花有问题吗?”
“你还知道啊!”林小满没进门就感觉到那股“渴”意更浓了,“你是不是忘了浇水?从你买花到现在,都三天了,这天气,太阳花早就渴坏了!”
张昊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赶紧让她们进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打游戏到半夜,今天又睡过头,忘了给它浇水……我还以为它能扛到周末呢。”
林小满走进宿舍,一眼就看见阳台的太阳花——叶片卷得像腌菜,花苞耷拉着,盆土都裂了缝,看见她来,像是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小满……渴……”。“你看你!”林小满蹲下来,用小喷壶给叶片喷了点水,“还好来得及时,再晚一天,根就干死了,救都救不活。”
周明赶紧把水桶里的水倒进花盆,一边倒一边说:“昊哥,你这也太粗心了!小满老板特意跑过来提醒你,下次可得定个闹钟,别再忘了。”
张昊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就定!我这就定!刚才我还觉得它蔫了,想等周末再浇水,没想到这么严重。谢谢你们啊,不然我的太阳花就死了,我还得再去买一盆。”
“不用再买,”林小满笑着说,“现在浇了水,放阳台通风,明天就能恢复。记得按卡上的来,一周一次,浇到盆底漏水,别再忘了。”
张昊赶紧点头,还从冰箱里拿出冰西瓜:“你们吃点西瓜再走,这么热的天,跑过来太辛苦了。”
林小满刚想拒绝,就感觉到太阳花的“渴”意减轻了,反而多了点“舒服”的感觉,像是喝饱水的小孩,忍不住笑了:“不用了,我们还得回店里,你记得好好照顾它就行。”
走出宿舍,周明忍不住问:“小满,你真的只是‘感觉’吗?怎么这么准啊?连他住哪个宿舍都知道。”
“之前他买花的时候跟我说过,”林小满赶紧掩饰,“我记性好,就记住了。而且这天气,三天不浇水,太阳花肯定会蔫,我就是猜的。”
周明半信半疑,却也没再问,两人往花店走的时候,林小满又感觉到一阵“闷”的模糊感觉,像是有植物被关在不通风的地方,还有点油烟味。“不对,还有一盆!”林小满停下脚步,“是王阿姨的薄荷!上次她买薄荷说放客厅,现在这感觉,像是在厨房,又闷又有油烟,薄荷肯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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