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在花店打包多肉组合盆栽，胶带“刺啦”一声扯断，刚把最后一盆塞进纸箱，手机就跟装了弹簧似的在柜台上蹦跶。屏幕上跳着“社区王主任”的名字，她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大嗓门就穿透听筒：“小满同学！你快来社区花园！刚种的花苗全被踩烂了！张阿姨和王大爷都快吵起来了，再不来花园都要变战场了！”
“踩烂了？”林小满手里的胶带枪“啪嗒”掉在地上，帆布包里的多肉探出头，叶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就说社区花园那地方不太平，上次去看就有大爷想在花坛里种大蒜，现在直接动手踩花了？这是想把花园改成菜园啊！”
“别贫了，赶紧走！”林小满抓起检测工具箱，冲出门就喊李婷，“社区花园出事了，带上相机和笔记本，可能要拍证据！”
李婷刚把新到的月季苗摆好，一听这话赶紧锁门：“我的天！上周刚帮他们规划好花苗位置，怎么就被踩了？是不是上次那个想种白菜的老李搞的鬼？”
两人骑着电动车往社区赶，路上碰到遛狗的陈叔，陈叔叹着气说：“可惜了那些五颜六色的花苗，早上我遛狗还看见好好的，现在听说跟遭了劫似的，张阿姨气得直拍大腿，说要找出是谁干的。”
到了社区花园，老远就听见争吵声。花园入口处的花坛一片狼藉——刚种的波斯菊、百日草花苗被踩得东倒西歪，有的连根拔起，泥土里还混着不少黑色的菜籽，旁边的月季苗更惨，枝条被折断好几根，花瓣落了一地。张阿姨叉着腰站在花坛边，对着王大爷嚷嚷：“肯定是你干的！昨天你还说这些花‘中看不中用’，不如种玉米，今天花苗就被踩了，不是你是谁？”
“你胡说八道！”王大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手里攥着个浇水壶，“我昨天是说过这话，但我至于踩花苗吗？明明是你想种月季，人家想种波斯菊，你不乐意，故意搞破坏嫁祸我！”
周围围了不少居民，有的劝架，有的拍照，还有人小声议论：“上次老李就说这花园该种菜，会不会是他干的？”“难说，张阿姨和王大爷为种花品种吵了好几次了……”
林小满挤进去，蹲下来查看被踩的花苗，指尖刚碰到一株还没完全蔫掉的波斯菊，就听见它委屈的哭声：“小满……好疼……刚才有个穿蓝布衫的大爷，一脚把我踩倒了，还往土里撒菜籽，说‘这地方就该种菜，种花浪费地’！他力气好大，我旁边的月季姐姐想拦他，枝条都被他折断了！”
“蓝布衫大爷？”林小满皱眉，“你们谁看见穿蓝布衫的人来过？”
居民们互相看了看，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举手：“我早上七点多来花园背书，看见老李爷爷在这里晃悠，他穿的就是蓝布衫，手里还拎着个小袋子，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
“老李？”社区王主任脸色一变，“他上周就来申请想在花园里划块地种菜，我没同意，说花园是大家的，要种花美化环境，他当时还挺不高兴的。”
旁边的月季苗也气冲冲地补充：“就是他！他撒完菜籽还说‘过几天菜长出来，看你们还怎么种花’！我跟他理论，他就伸手折我枝条，疼死我了！”
李婷赶紧拿出相机，拍下泥土里的菜籽和被折断的月季枝条：“这些菜籽就是证据，咱们去调花园的监控，一查就知道了。”
这时刘宇也赶来了，手里拎着土壤检测仪，蹲下来取了点带菜籽的泥土：“我检测一下，看看这些菜籽是不是刚撒的，还有没有其他痕迹。”检测仪屏幕很快显示，菜籽的湿度和土壤湿度一致，说明撒下不超过两小时，和小姑娘说的时间吻合。
“走，去老李家里问问！”王主任带头往老李的单元楼走，居民们跟在后面，张阿姨和王大爷也暂时放下争执，一起去“讨说法”。
到了老李家门口，王主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老李的声音：“谁啊？”
“李叔，是我，王主任。”王主任提高声音，“社区花园的花苗被人踩了，还撒了菜籽，有居民看见你早上在花园，你能不能出来说说情况？”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李探出头，看见外面这么多人，眼神瞬间躲闪：“我……我没去花园啊，我早上一直在家里煮粥……”
“煮粥？”林小满指了指他脚上的蓝布衫，“你这衣服上还有泥土，跟花园花坛里的土一样，而且我们在花园里发现的菜籽，跟你家阳台种的白菜籽一模一样，监控也拍到你早上七点多在花园撒菜籽、踩花苗，你还想抵赖？”
老李的脸“唰”地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就是觉得种花没用，不如种点白菜、萝卜，大家还能吃点新鲜的……我没想着要踩花苗，就是不小心……”
“不小心能把花苗踩得这么惨？还撒菜籽想占地方？”张阿姨忍不住开口，“花园是大家休闲的地方，不是你个人的菜园！你想种菜可以去楼顶或者自家阳台，怎么能破坏大家的花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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