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码头的晚风带着咸湿的水汽,吹得岸边的芦苇沙沙作响。夜色渐浓,码头的照明灯只亮了寥寥几盏,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停泊船只的轮廓,阴影里藏着未知的危险。
陆禹白的车刚停在码头入口的隐蔽处,陈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们已经布控完毕,在码头东西两侧和停泊的货船之间都安排了警力。阿坤说陈景明会穿黑色外套,戴鸭舌帽,手里拎一个深蓝色帆布包,里面可能装着剩余的助燃剂和匕首。”
“收到。”陆禹白挂掉电话,转头对叶清欢和林念恩说,“你们留在车里,注意观察码头入口的动静。我过去和陈队汇合,一旦发现陈景明,立刻实施抓捕。”
叶清欢点头,目光落在车窗外的码头:“小心点,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很可能会殊死反抗。另外,注意他手里的助燃剂,一旦泄露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林念恩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码头周边的监控探头:“我能调取码头三个关键位置的画面,会实时同步给你们。现在码头里只有三艘货船和一艘渔船,陈景明大概率会在渔船附近汇合。”
陆禹白推开车门,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潜入码头。陈默正躲在一处集装箱后面,看到他过来,压低声音说:“按照阿坤的交代,他们约定在渔船‘破浪号’旁边见面,还有十分钟就到十点了。”
“渔船周围有没有排查?”陆禹白问道,目光扫过远处那艘孤零零的渔船。
“江毅和赵磊已经潜伏在渔船底部,一旦陈景明靠近,就会从两侧包抄。”陈默指了指渔船的方向,“我们在周围布置了狙击手,只要他有反抗动作,就能第一时间控制住。”
陆禹白刚点头,林念恩的声音就从对讲机里传来:“发现目标!码头入口出现一个穿黑色外套、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拎着深蓝色帆布包,正朝着渔船方向走!”
两人立刻屏住呼吸,目光锁定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男人脚步急促,时不时回头张望,警惕性极高。走到距离渔船还有二十米远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似乎在拨打什么电话。
“他在联系阿坤!”陈默低声说,“阿坤的手机已经被我们控制,现在处于关机状态,他肯定会起疑。”
果然,男人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犹豫了片刻,没有立刻靠近渔船,而是转身走向旁边的一艘货船,似乎想找个隐蔽的地方等待。
“不能让他跑了!”陆禹白当机立断,对着对讲机下令,“行动!”
话音刚落,潜伏在周围的警员立刻行动起来。江毅和赵磊从渔船底部跃出,快速堵住男人的退路;两侧的警员从集装箱后冲出,形成合围之势;狙击手则瞄准男人的肩膀,随时准备射击。
“陈景明,不许动!放下手里的包!”陈默上前一步,亮出警官证,语气威严。
男人正是陈景明,他没想到会遭遇埋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猛地将帆布包扔在地上,右手迅速伸进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眼神凶狠地盯着围上来的警员:“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给谁拼命!”
“陈景明,你已经无路可逃了。”陆禹白缓缓上前,目光冰冷,“你蓄意谋杀林晓月,证据确凿,现在放下武器投降,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林晓月?”陈景明听到这个名字,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是她逼我的!她不该怀我的孩子,不该缠着我!是她毁了我的一切!”
“毁了你的一切?”叶清欢不知何时也下了车,站在警戒线外,声音清冷,“林晓月的日记里,记录着你送她首饰时的甜蜜,记录着她对你的信任和憧憬。你背叛她,在她怀孕后不仅不负责,还精心策划纵火杀人,你毁掉的是她的生命,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未来!”
“日记?她竟然还留着日记?”陈景明眼神狰狞,“我以为那场火能烧掉一切,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些!”他突然举起匕首,朝着最近的一名警员冲过去,“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就一起死!”
“开枪!”陈默大喊一声。
狙击手立刻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中陈景明的右臂。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陈景明惨叫一声,捂住流血的手臂跪倒在地。警员们立刻上前,迅速将他制服,戴上手铐。
“搜他的身,检查帆布包!”陈默吩咐道。
江毅上前打开帆布包,里面果然有一个密封的塑料瓶,装着透明液体,还有一部关机的一次性手机和几张现金。“陈队,找到了助燃剂,和火灾现场的成分一致!”
叶清欢走过来,蹲下身看着被制服的陈景明,眼神里满是失望:“你知道吗?林晓月到死都紧紧攥着你送她的耳钉,那是你唯一给过她的温暖,却成了指证你的关键证据。你和她的聊天记录,你和阿坤的交易记录,还有你留在废弃仓库的证据,都足以证明你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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