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林南笙父母的认可后,周延迫不及待地将喜讯告知了自己远在国外的父母。电话那头,周延父母的声音里充满了欣慰和喜悦,连连表示年后立刻安排回国,务必先与亲家见面,再风风光光地让两个孩子去领证。
趁着春节假期最后的尾巴,周延带着林南笙飞往了北方,兑现了他要带她看一场不一样的雪的承诺。
飞机落地,林南笙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呼出的白气氤氲了她带着笑意的眼睛。她转头对周延说:“上次来北方,还是上次出差的时候呢。” 语气里带着一种故地重游的亲切,又充满了对这次旅程的全新期待。
周延看着她被冷风吹得微红的脸颊,笑着将她毛茸茸的帽子仔细戴好,围巾又拢紧了些。“这次不一样,”他握住她带着毛线手套的手,揣进自己温暖的大衣口袋,“这次有我在。”
他确实准备得万全充足。除了最基本的暖宝宝、雪地靴,他还特意订了一家带有落地窗的私汤温泉民宿。
车子驶近民宿时,林南笙 趴在车窗上:“这里好像童话里的小木屋!”
周延一边停车,一边笑着看她:“喜欢吗?晚上泡着温泉就能看到外面的雪景。”
林南笙 重重点头:“嗯!喜欢!”
白天,他带她去的不是游客扎堆的景点,而是领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静谧的、被厚厚积雪覆盖的白桦林。
林南笙 踩在及踝的雪里,有点笨拙地跟着,喘着气笑:“周延,我们像不像在探险?”
周延回头,伸手拉她:“是私奔。就我们俩。” 他指着前方,“看,阳光穿过来的样子。”
林南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静谧的美让她声音都轻了:“真好看……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周延握紧她的手:“嗯,只有我们。”
傍晚,他们在挂着红灯笼的古镇小街上闲逛。
卖冰糖葫芦的大爷热情招呼:“小伙子,给女朋友来串糖葫芦呗!又甜又脆!”
周延笑着问林南笙:“来一串?”
林南笙看着亮晶晶的糖葫芦,点头:“好呀。”
周延买了一串最大的,递给她。林南笙咬下最顶上那颗饱满的山楂,酸得眯了下眼,随即又被甜味覆盖。
林南笙把糖葫芦递到周延嘴边:“你快尝尝,外面糖壳好脆,里面有点酸,但混合起来正好。”
周延就着她的手咬了一颗,甜意在嘴里化开:“嗯,是好吃。不过没你甜。”
林南笙脸一红,无语地瞪他一眼:“油嘴滑舌!”
夜晚,他们在民宿的热炕头上吃着热气腾腾的铁锅炖,窗外是漫天飞雪。
民宿老板端着自家酿的米酒进来:“天冷,喝点这个暖暖身子,算我送的!”
周延接过道谢:“谢谢老板。”
老板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笑呵呵:“俩人是来度蜜月的吧?真般配!这大雪天儿,就得窝在热炕头吃锅子!”
周延和林南笙相视一笑,没有否认。老板走后,周延给林南笙倒了一小杯米酒。
周延:“尝尝看,但别喝多,后劲大。”
林南笙小心地抿了一口,口感醇甜,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
林南笙眼睛微眯,像只惬意的猫:“好喝。” 她把杯子递回周延唇边,“你也喝。”
窗外万籁俱寂,唯有雪花无声飘落,屋内暖意盎然,锅里咕嘟作响,两人分享着简单的食物和酒杯,气氛温馨得不像话。
林南笙仿佛被这北国的冰雪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活泼。第二天在雪地里,她趁周延拍照,团了个雪球偷袭他。
林南笙把雪球砸在周延背上,得意地笑:“哈哈,击中目标!”
周延转身:“好啊林南笙,偷袭我?” 说着也迅速团起雪球反击。
两人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笑声惊飞了枝头的积雪。林南笙还非要堆雪人,虽然最后堆出来的雪人歪歪扭扭,用树枝做手,石子做眼睛,丑得很有个性。
林南笙指着雪人,一本正经:“看,这是你。”
周延看着那个丑雪人,忍俊不禁:“我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它?” 手上却拿出手机,对着她和丑雪人连拍好几张。“得留证,周延先生被林南笙小姐严重丑化。”
林南笙笑嘻嘻的凑过去看照片,又接过手机给周延和丑雪人一起拍了张,看着画面露出牙齿笑得周延:“是挺帅的。”
周延听见了,抱起林南笙一起倒在雪地里,“啊,周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周太太眼光真好。”
两人就势躺在雪地上,感受雪国的宁静。
看到广场上精美的冰雕,林南笙会像孩子一样跑过去仔细看。附近突然有小孩放鞭炮,“啪”一声响,吓得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就往周延怀里钻。
周延立刻将她护住,低声笑:“怕什么,有我呢。”
他看着她呵着白气大笑的样子,受惊后依赖地躲进他怀里的样子……这每一个鲜活的瞬间,都被他用心捕捉。这与他初识时那个总是淡然疏离的女孩判若两人;周延心里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更让他心动的,是林南笙无论做什么,总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他。买到刚出炉的烤红薯,她会剥开焦香的外皮,将最甜最糯的尖儿递到他嘴边:
“快,第一口最好吃,给你。”
喝到民宿老板送的温黄酒,她会自己先小口尝一下,然后眼睛亮亮地递给他:
“这个味道很醇,不呛,你试试喜不喜欢。”
就连第二天早上在街边小店吃一碗普通的馄饨,她也会把碗里最后一只馄饨吹凉,用勺子舀起来,很自然地送到他碗里。
“我吃饱了,这个你吃掉,别浪费。”
她的爱,不在轰轰烈烈的誓言里,而藏在这些分享的第一口和最后一口中,藏在这些已成习惯的自然而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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