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八路军驻地。
丁伟和孔捷这两个老伙计,最近几个月可算是把他们给撇坏了。
自从何北打完那场酣畅淋漓的大仗后,他们俩就被总部按在了何南。
美其名曰:训练新兵,为后续决战东北积蓄力量。
实际上呢?
天天在这里立正稍息,看着他们练队列拼刺刀。
“他娘的,老子手里这把鬼头刀,都快他娘的生锈了。”
孔捷叉着腰看着训练场上那群虽然认真训练、但是依旧稚气的“新兵蛋子”。
真是急得直跺脚。
那感觉就像一头渴望冲锋的猛虎,被关进了笼子里面天天看小猫咪做操。
“谁说不是呢。”
丁伟也蹲在一旁,手里的树枝在地上不停画着圈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天天跟这帮小子磨叽,练得老子手都痒痒了。昨晚做梦都在砍鬼子脑袋。”
他们俩是谁啊?
那可是晋西北的铁三角之二。是能让鬼子听到名字就头疼的悍将。
现在倒好了,成了“新兵教导队”的总教头。
这活儿憋屈啊。
就在二人快要憋疯的时候。
通信员冲了过来的,手里攥着刚刚译出的电文,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首长,总部命令。让我们南下打安魏。”
两人的脑袋里轰一声。
这话像一颗炸弹,在丁伟和孔捷脑子里炸开了花。
“哈哈哈,老天爷开眼啊。总部算是想起我们了。”
孔捷一把抢过电文,飞快地扫了一眼,随即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娘的,总算不用在这窝着了。传令兵,吹号。全军集合。”
丁伟虽然没像孔捷那样失态,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发抖的手臂,也出卖了他内心的狂喜。
急促的集合号瞬间就响彻了整个驻地。
刚才还在训练的新兵们先是一愣,随即在班排长的怒吼声中,像洪水一样涌向操场。
“快,快。总部命令下来了。”
“要打仗了。真打仗了。”
老兵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动作快如闪电,快速检查枪械,整理装具,一套操作流程行云流水。
而那些刚训练了几个月的新兵则完全是另一幅光景。
兴奋与恐惧交织上演。
“狗......狗剩,我们真......真要去打鬼子了?”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战士,声音有点发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手榴弹。
那是他领到后还没用过的真家伙。
旁边那个叫狗剩的同伴,虽然手心也在冒汗,却强装镇定,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怕......怕个球啊。老子练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老子要亲手宰个鬼子给俺爹娘报仇。”
有的新兵兴奋地满脸通红,一遍遍擦拭着根本不需要擦拭的刺刀,仿佛这样能给自己无穷勇气。
也有的脸色发白,眼神里藏着对未知战场的恐惧,但是看着周围老兵和同伴们激昂的样子,也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怯懦表现出来。
这就是新兵真实的模样。
仅仅五天时间。
五万人的部队,就完成了所有战前准备。
一万杀气腾腾的老兵,四万带着紧张与兴奋的新兵,在关月州城外进行誓师大会。
丁伟站在演讲台上,看着下方无边无际的年轻面孔,心潮澎湃。
“同志们,弟兄们。”他运气开声:“总部把安魏主攻的任务,交给我们。”
“我们在何南练了几个月,怕是鬼子都快把我们忘了。”
“今天老子就带你们去告诉他们。”
他猛地抽出雪亮的指挥刀,直指南方:“你何南的爷爷们,来了。”
“目标,安魏阜羊。”
“用你们手里的枪,用鬼子的血,告诉在江南的新四军兄弟。”
“我们北方的八路军,来跟他们会师了。”
“杀杀杀。”五万人齐声怒吼。
成千上万的将士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安魏境内迅猛穿插。
坦克着开路,炮火在前方犁地。
老兵们的眼神沉稳步伐坚定。
新兵们紧紧跟在后面,初时的紧张在后续的行军中,渐渐被一种莫名的亢奋所取代。
他们越过平原渡过河流。
兵锋直指皖北重镇,阜羊。
此时的阜羊城内,日军守备队长中村大佐,已经接到了八路军南下的消息。
“八嘎,八路军怎么打到我们这边?”
“他们目前主要目标不是东北那边吗?”
他是又惊又怒。但是,他的武士道精神支撑着他。
“传令下去,依托城防坚决抵抗。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的。”
他命令部队依托城墙和城内的建筑,快速构筑火力点,准备与八路军负隅顽抗。
然而他低估了八路军拿下阜阳羊的决心,更低估了这支憋了几个月的何南雄师的爆发力。
总攻一开始。丁伟和孔捷就亲临前线指挥。
“炮兵给老子轰。把城墙给老子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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