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老子带出来的兵,能是孬种?不过这小子确实有点鬼点子,像老子年轻的时候!”
孔捷和丁伟同时投来鄙夷的目光,异口同声:“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三人笑骂了一阵,心情都格外舒畅。这批意外的“战利品”对于经过苦战、消耗巨大的警卫团来说,无疑是极其宝贵的补充。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河岸这边变成了一片繁忙而欢乐的海洋。战士们轮流休息、警戒,大部分人都投入到了搬运、清点物资的工作中。尤其是发现那批棉衣和鞋之后,更是欢声雷动。虽然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但谁都知道长征路远,这些保暖物资就是未来的保命符。
林烽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指挥战士们将物资分类堆放,派专人看守。然后又一头扎进了临时设立的“战地修械所”。
所谓的修械所,其实就是一片稍微平整的空地,摆上几张从敌人那里缴获的桌子,把那套修械工具摊开。装备科的老王师傅看到那套工具时,激动得手都哆嗦了,连声说:“好东西!好东西啊!比咱们原来那几把破钳子强到天上去了!”
林烽组织起几个平时就喜欢摆弄机械、有点基础的战士,加上老王师傅,开始检修那批缴获的步枪。
“这把,撞针断了,换一个!” “这把,准星歪了,校一下!” “这把锈得厉害,拆开,用煤油仔细清洗!” “子弹也看看,受潮生锈的单独放一边,别用了!”
林烽一边帮忙,一边现场教学。他脑子活,动手能力强,加上后世的一些见识,往往能提出些巧妙的解决办法,让老王师傅都啧啧称奇。
“林参谋,你这法子好!用这个细锉刀修正卡榫,比硬砸强多了!”一个年轻战士佩服地说。
林烽笑了笑:“都是被逼出来的穷办法。工具就这些,咱们就得把它的用处想到极致。”
正忙活着,一个战士抱着几根长长的、用油布包裹的铁管子跑了过来:“林参谋!林参谋!您看看这个!在仓库最里面翻出来的,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
林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接过一根。入手沉甸甸的,打开层层油布,露出一根内部光滑、泛着金属冷光的无缝钢管。他仔细看了看口径,又量了量长度和壁厚,眼睛猛地瞪大了。
“这……这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老王师傅也凑过来,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指弹了弹,听着那清脆的回音,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这是上好的无缝钢管啊!这材质,这工艺,绝对是造炮管的好料子!”
林烽数了数,一共五根,长度和规格几乎一致。
“八二毫米口径……长度也合适……”林烽的心脏砰砰直跳,“王师傅,您看这能不能……”
“能!太能了!”老王师傅激动得满脸通红,“有这五根管子,咱们就能尝试自己造迫击炮了!虽然炮架、座钣还得想办法,但最难的炮管解决了!林参谋,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啊!比那挺马克沁还金贵!”
周围的战士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几根“铁管子”,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让林参谋和王师傅如此激动。
林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钢管重新用油布包好,对那名战士严肃地说:“立刻把这些钢管送到最安全的仓库里去,加派双岗看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是!”战士虽然不太明白,但看林参谋如此郑重,也知道事关重大,赶紧抱着钢管跑了。
老王师傅还在激动地搓手:“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这些,咱们警卫团说不定真能有个炮排了!”
林烽脸上露出了笑容,压低声音对老王说:“王师傅,这事儿先保密。等安定下来,咱们俩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这迫击炮给弄出来!”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老王师傅拍着胸脯保证,干劲十足。
处理完修械所的事,林烽又去检查了那批重武器。那挺崭新的马克沁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已经被机炮连的战士们像宝贝一样擦得油光锃亮。那门八二迫击炮和炮弹也完好无损。
牛大力正围着那挺马克沁打转,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嘿,好家伙,真漂亮!比咱们原来那老掉牙的强多了!这下我看谁还敢跟老子叫板!”
林烽打趣道:“牛连长,这下你可发财了!一门迫击炮,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你这机炮连快变成机炮营了!”
牛大力嘿嘿直笑:“托林参谋的福!要不是你们打得狠,缴获多,俺老牛哪来这好装备?没说的,以后有啥硬骨头,看俺老牛怎么用这新家伙给它砸碎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物资基本清点完毕,登记造册。能修复的枪支也修好了大半,足足有两百多支可以重新投入使用。浮桥也已经架设稳固,大部队开始井然有序地渡河。
团部临时设在了河对岸原敌军的指挥部里。李云龙、孔捷、丁伟听着林烽的最终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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