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团在大渡河畔休整了两日,消化了那笔丰厚的“意外之财”。伤员得到了初步安置,缴获的枪支经过老王师傅和林烽带领的“技术小组”连夜抢修,大部分重新焕发了生机,补充到了各营连。战士们换上了部分新棉衣和新鞋,虽然天气还用不上,但那份踏实和暖意却揣在了每个人心里。那挺崭新的马克沁和两挺轻机枪更是让机炮连的战士们走路都带风,恨不得天天抱着睡觉。而那五根珍贵的无缝钢管,则被严密包裹,由团部直属队亲自看管运输,成了李云龙心头最大的宝贝。
第三日凌晨,天刚蒙蒙亮,嘹亮的军号声便划破了清晨的寂静。警卫团接到了新的命令:作为全军的先头部队之一,立即向泸定桥方向进发,为主力部队打开通道,抢占这一至关重要的隘口!
队伍迅速集结,浩浩荡荡地开拔。经历了强渡大渡河的血火淬炼,又得到了充足的补给,整个警卫团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战士们步伐坚定,士气高昂,长长的队伍如同一条灰色的巨龙,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前挺进。
李云龙、孔捷、丁伟三人骑马走在队伍的前列。林烽作为团部参谋,也骑着一匹缴获的川马跟在旁边(这匹马原本是驮运物资的,现在归他临时代步了)。
看着身后精神抖擞的队伍,李云龙心情舒畅,不由得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孔捷笑道:“老李,瞧把你美的。捡了点洋落,这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废话!”李云龙一扬马鞭,“老子打了半辈子仗,从来都是穷得叮当响,抠抠搜搜算计着每一颗子弹。啥时候这么阔气过?又是重机枪又是迫击炮,口袋里子弹都鼓鼓囊囊的!这感觉,比他娘的娶媳妇还舒坦!”
丁伟比较务实,提醒道:“老李,别光顾着高兴。泸定桥是天险,敌军肯定重兵布防,硬骨头还在后面呢。咱们这点家底,经不起大手大脚。”
“怕个球!”李云龙浑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现在兵强马壮,正愁没地方开张呢!最好对面来个师长旅长什么的,再给老子送一波礼!”
林烽在一旁听着几位老总斗嘴,忍不住插话道:“团长,照这个趋势,敌人还真有点像咱们的‘运输大队长’了。过河送一波,这路上要是再遇到点小股敌人,说不定又能补充点。”
李云龙眼睛一亮:“嘿!你小子这话我爱听!运输大队长?嗯,贴切!太贴切了!以后就这么叫了!告诉同志们,眼睛都放亮点,咱们这位‘大队长’说不定又在前面的哪个犄角旮旯给咱们备好礼了!”
这话很快就在队伍里传开了,战士们一边行军,一边互相打趣: “二狗子,枪拿稳点,别走了火,咱们‘大队长’送的子弹金贵着呢!” “放心吧,俺还指望‘大队长’再送点棉鞋呢,这山路走得费鞋!” “俺想要挺机枪,俺们班火力有点弱,不知道‘大队长’能不能安排一下?” 队伍里充满了乐观和幽默的气氛,长途行军的疲惫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说来也巧,或许是红军气势正盛,也或许是敌军被打乱了部署。在前往泸定桥的路上,警卫团的先头部队果然接连遭遇了几股敌军。 这些敌人规模都不大,有的是溃败下来的散兵游勇,有的是负责外围警戒的小部队,甚至还有一支押运着少量物资的运输队。
第一股敌人大约一个排,占据了一个小山头,试图阻击。结果还没等李云龙下令进攻,一营长张大彪就带着人一个冲锋拿下了山头,毙伤俘敌二十余人,缴获步枪十几支,子弹几百发。
战斗报告送到李云龙这里,他看了一眼,撇撇嘴:“穷鬼!就这么点东西,也好意思出来拦路?不够塞牙缝的!”
第二股敌人稍微富点,有一个轻机枪小组。结果牛大力的马克沁重机枪远远地一梭子过去,对方机枪就哑火了。战斗很快结束,缴获了一挺轻机枪(状态不太好,需要修理),步枪二十多支,子弹一千多发,还有几箱手榴弹。
李云龙脸色稍霁:“嗯,这还差不多,像点样子了。咱们这位‘大队长’开始懂事了一点。”
等到碰到第三股敌人,那支倒霉的运输队时,警卫团的战士们几乎要欢呼了。
这股敌人负责押运一批物资前往泸定桥方向,大概有一个加强班的兵力,还带着四匹驮马。他们远远看到红军大队人马,吓得魂飞魄散,胡乱放了几枪就想跑。
结果被李云龙派出的一个连迅速包抄,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全部缴械。
当战士们兴高采烈地清点战利品时,惊喜连连! “团长!团长!发财了!这回真发财了!”负责清点的连长跑回来报告,激动得语无伦次。 “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李云龙板着脸,但眼里的期待却藏不住,“慢慢说,都有啥?有没有老子想要的炮?”
“炮有一门!是迫击炮!看着比咱们缴获的那门还新点!”连长兴奋地报告。 “哦?”李云龙、孔捷、丁伟三人同时来了精神。 “炮弹有三十发!” “好!” “步枪也不少,汉阳造、川造都有,大概六十多支!” “子弹!子弹好多,起码四千发!” “粮食!驮马背上全是粮食,估摸着得有三千斤!” “还有棉衣!捆好的,两百套!” “还有四匹活蹦乱跳的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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