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用大白话解释了一遍。
山鸡挠了挠头,道:“师父这是算准了咱们会腻啊?”
张子昂也感慨道:“是啊,师父说得对,咱们好丢人啊。”
铁龙点点头,把纸条折好放回锦袋:“师父说得好,问己本心。咱们的本心是圆武侠梦,是行侠仗义,不能因为这点辛苦就放弃。再坚持坚持,完成师父交代的一年之约。”
“哎,看来师父让我们游历一年,是有道理的。这个老登,果然很厉害啊。”
山鸡眼珠一转,看向锦袋:“大哥,师父也太神了,居然能猜到咱们现在的心思。不如咱们把剩下两个锦囊也拆开看看?说不定师父还写了别的。”
张子昂眼睛一亮:“对啊大哥,反正都拆开一个了,也不在乎多拆两个,咱们看看师父还说了啥。”
“可是师父说,最少间隔一个月才能拆第二个。”
铁龙犹豫了一下,他本想遵守师父的嘱咐,每隔一个月拆一个,但心里也确实好奇,师父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他们的想法。
“哎呀大哥,师父又不在这儿,咱们偷偷拆开看看,假装没有拆开不就行了。”
山鸡催促道,“再说了,万一后面有什么重要的提示,提前知道也能有个准备。”
铁龙架不住两人的劝说,也抵不住心里的好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就拆开看看,但看完之后,咱们还是要按师父的要求,好好游历江湖,不能因为锦囊里的内容就乱了方寸。”
他再次从锦袋里掏出第二个锦囊,拆开纸条,上面依旧是陈锡亮的字迹: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汝三人虽兄弟同心,然性情各异,所求亦有细微之别。或有思归之念,或有坚守之意,或有摇摆之心,分歧自生,不必惊慌。
江湖路远,同舟共济,需容彼此之异,守共同之约。
一年之期,非为磨难,实为炼心。待一年期满,汝三人自会明白,此番游历,所得远超想象。切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勿因小异而失大同。”
三人看完,面面相觑。
铁龙震惊:“师父说咱们会有分歧?可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张子昂也道:“是啊大哥,师父是不是多虑了?咱们三兄弟什么时候因为这点小事闹过分歧?”
铁龙也觉得奇怪,师父怎么会预测他们有分歧?
难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他心里更加好奇,忍不住拿起第三个锦囊,道:“既然都拆了两个,干脆把最后一个也拆了,看看师父还能算出什么。”
第三个锦囊拆开,纸条上的字迹依旧沉稳:
“‘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江湖之大,人心之复杂,远超汝等想象。汝等行侠仗义,本是善举,然世间善恶,非黑即白?
所救之人,未必清白;所惩之恶,未必十恶不赦。
律法有边界,道德有模糊,世间之事,多有两难。
若遇此事,不必纠结于外界之评判,只需问己本心——所作所为,是否无愧于心?
是否符合良知?
汝三人本性纯良,心存善念,纵有一时迷茫,一时犯错,亦非不可挽回。回归初心,坚守良知,便是正道。师父信汝三人,亦信汝等侠义之心。”
看完这张纸条,三人彻底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破庙里只剩下雨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山鸡似懂非懂说道:“师父……师父的意思是,咱们会迷茫?”
铁龙说道:“我就说不拆,你们非要拆,我都不知道接下来干嘛了。”
张子昂若有所思总结道:“大哥、二哥,我跟你们说白了啊!师父就是说,这江湖里头人心忒复杂,哪有啥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咱救的那些人,说不定背地里也不是啥清白货色;咱收拾的那些恶霸,也未必就坏到了骨子里、该杀该剐的地步。
律法这东西有管不着的地方,道德有时候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好多事儿都是两难的选择。真碰到这种纠结的情况,别管别人咋说、咋看,咱就问问自己的良心——做这事儿心里踏实不?是不是凭着好心去做的?
守住良心做事,那就是正道!师父心里信得过咱,信咱仨的侠义心肠呢!”
铁龙手里捏着三张纸条,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得不佩服师父的远见,仿佛早已看透了他们未来的路。
虽然现在他们还没遇到师父说的分歧和善恶难辨的事,但师父的话,却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们心里。
“师父不是想太多,是看得远。”铁龙缓缓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以后说不定真会遇到这种事。师父给咱们这些锦囊,就是怕咱们到时候迷茫,不知所措。”
山鸡点点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不管怎么说,师父的话咱们记下了。现在既然想通了,就继续游历江湖,完成一年之约。等以后真遇到师父说的情况,再拿出来看看就是了。”
张子昂也道:“对!大哥说得对,咱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后面还有更有意思的事等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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