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堡与关厢区的喊杀声与抵抗。
在秦翼明主力大军的铁腕镇压下,于第一日午后便基本平息。
接下来,便是一场规模空前,令人瞠目结舌的抄家行动。
目标,不仅仅是那通敌叛国的八大家,
更包括了无数依附于这条黑色利益链条,在此地盘踞经营,同样不乏罪恶的大小商号。
秦翼明下令,以白杆兵为核心,新兵营辅助,西厂与锦衣卫提供名单与指引,
进行地毯式搜查,务必掘地三尺,不留死角。
抄家首先从八大家的核心宅院与货栈开始。
范永斗府邸那朱漆大门被巨木轰然撞开,士兵如潮水般涌入。
雕梁画栋的厅堂,曲径通幽的庭院,此刻只剩下兵靴踏地的铿锵与呵斥搜查的厉喝。
“报!国公爷,范家后院发现地下银库!”
“报!王家货栈夹墙内藏有大量弓弩箭矢!”
“报!靳家地窖内搜出尚未转运的硫磺硝石!”
初步的发现已然触目惊心。
在范家深达数丈,以青石垒砌,装有沉重机关铁门的地下银库中,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火把照亮库内时,在场的士兵还是发出了抑制不住的惊呼。
那不是一堆银子,而是一座山!
码放整齐,每锭五十两的官银,如同砖块般垒成了一堵堵耀眼的墙壁,一直堆到库顶!
角落里,还有数十口大木箱,里面装满了各式金锭,金饼,金叶子,金光灿灿,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这还仅仅是现银和黄金!
而在王登库家一处伪装成普通仓库的据点内,里面赫然是堆积如山的军械。
成捆的崭新步弓,劲弩,一壶壶打磨锋利的破甲箭,柳叶箭,
甚至还有数十副保养良好的铁扎甲,棉铁甲!
这些本应装备边军将士的杀器,竟被堂而皇之地藏匿于此,等待运往关外资敌!
靳良玉家的一处地窖则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里面是大量用油布密封的硫磺块和硝石,旁边还有已经配制好的颗粒火药数千斤!
这些是制造火炮,火铳弹药的关键原料。
其数量足以支撑一支军队进行数次中等规模的战役。
这仅仅是开始。
随着搜查范围的扩大,在梁家,田家,翟家,黄家……
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隐藏的银窖,夹层的货栈,地下密室,
一个个被锦衣卫们凭借经验和范毓宾的供词撬开。
不仅仅是八大家,那些平日里与八大家过从甚密,同样从事走私的数十家中小商号,也被一一查抄。
他们的库藏或许不及八大家雄厚,但积累的财富和违禁物资同样惊人。
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兵和确凿的证据,这些昔日跺跺脚宣大都颤三颤的巨贾们,
上演了一出出丑态百出的闹剧。
范永斗最初还试图保持一丝家主的威严,厉声质问秦翼明“有何凭据”,口口声声“要上达天听”。
当士兵将从他书房暗格中搜出的,与豪格往来密信以及记录着贿赂边将明细的账册摔在他面前时。
他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地。
随即,他又挣扎着爬起,抱住秦翼明的腿,老泪纵横:
“国公爷!国公爷开恩啊!我范家愿献出全部家产,只求饶我范氏一门性命!”
王登库则是一副市井无赖的嘴脸,高声叫嚷着冤枉,声称那些军械是代边军保管。
硫磺是“制作烟花爆竹所用”。
直到被士兵从密室里拖出来,他才面如死灰,转而开始试图贿赂抄家的军官,压低声音许诺:
“这位军爷,行个方便,墙角第三块砖是空的,里面有五千两银票,您拿去喝茶……只要放我一条生路……”
靳良玉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起初叫骂不休,诅咒秦翼明和皇帝“不得好死”。
当鬼头刀架在他儿子的脖子上时。
他立刻怂了,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地交代了另一处隐藏更深,用于存放与多尔衮部交易账册的秘窖。
梁家宾,田生兰等人,则多是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
问什么答什么,只求速死或少受皮肉之苦,
甚至互相攀咬,指责对方才是主谋,自己只是从犯。
昔日里这些在商场上翻云覆雨,在官场中长袖善舞,在边贸中左右逢源的巨贾,
在绝对的国家暴力面前,剥去了所有伪装。
暴露出的尽是贪婪,懦弱,无耻与卑劣。
他们的府邸内,不仅藏着金山银山,也藏着无数见不得光的秘密和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随着搜查的深入,尤其是依据范毓宾等人的口供,更多隐秘的仓库,地窖,夹壁被发现。
查抄的物资种类和数量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天文数字。
现银:不仅仅是库银,各家的地窖,夹墙,甚至假山,池塘底下,都藏有大量银锭,银饼,散碎银两。
八大家主力,加上其余数十家关联商号,最终统计出的现银总数,达到了骇人听闻的一千三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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