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木桌前,苏婉正对着两块冰种淡晴水绿玉料勾画设计图,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玉料上,泛着通透的淡绿光泽,衬得她指尖愈发白皙细腻。林辰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脑海里却盘旋着陈天阳的名字——周坤被打压后,必然会找靠山泄愤,陈天阳垄断部分货源,向来容不得新人冒头,得知他屡次切涨,定会暗中使绊,他们必须加快节奏,把手里的玉料尽快加工成成品变现,积累足够资本应对后续风险。
赵峰蹲在院子里翻手机,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时不时抬头喊两句:“辰子,苏婉,网上客户都快把我手机问爆了,冰种淡晴水绿的挂件预订都排到下周了,还有人愿意加价拿货,咱们这次稳赚!”他指尖飞快敲着屏幕,跟客户敲定细节,语气里满是兴奋,跟着林辰淘料这么久,从来没这么顺过,每次都能捡到大漏。
苏婉抬眸笑了笑,眼里闪着光亮:“我尽快把设计图赶出来,争取今天就能定版,冰种料质地细腻,适合雕简约款挂件,能最大程度凸显种水优势。”她说着低头继续勾勒,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侧脸线条柔和,阳光落在她鬓边碎发上,泛着淡淡的光晕,看得林辰心头发软。
林辰伸手递过一杯温水,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苏婉像被烫到似的轻轻缩了缩,脸颊泛起淡淡红晕,接过水杯轻声道了句“谢谢林辰哥”,便低头掩饰慌乱,耳尖都透着热意。林辰喉结轻滚,收回手时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细腻触感,温温热热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语气沉稳道:“别熬太晚,劳逸结合,成品不急,咱们先把品质做好。”
“嗯,我知道。”苏婉轻轻点头,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温柔,随即又低头专注于设计图,指尖握着铅笔,每一笔都勾勒得格外认真。
赵峰凑过来瞥了眼设计图,咋咋呼呼道:“好看好看,苏婉你这手艺绝了,简单款最显高级,到时候成品一出来,保管客户抢着要。对了辰子,那块冰种料虽然切出了玉肉,但外面还有不少石皮没扒干净,咱们要不要找老姜帮忙扒皮?扒完皮玉肉更通透,苏婉设计起来也更方便,后续加工也能少浪费料。”
林辰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嗯,石皮不扒干净确实影响后续操作,老姜经验丰富,扒皮稳当,不会损伤玉肉,咱们下午就带料去找他,顺便借他的水切机用用——水切机切料更精准,能最大程度保留玉肉,比普通切割机稳妥。”他玩翡翠这么久,知道不同设备切料的差别,冰种料质地娇贵,容不得半点马虎,用水切机最合适不过。
苏婉抬眸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扒完皮我能当场看看玉肉的完整形态,调整设计细节,这样成品能更贴合玉料。”她心里惦记着玉料品质,也想亲眼看着扒皮过程,确保玉肉不受损伤。
“行,一起去热闹,也能帮着搭把手。”林辰笑着应下,看着苏婉眼里的期待,心里暖暖的。
吃过午饭,三人拎着玉料朝着老姜的切割厂走去。午后的姐告玉城格外热闹,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商贩的吆喝声、车辆的鸣笛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石屑味和小吃摊的香味,烟火气十足。路过一家水果摊时,赵峰买了一串葡萄,紫红色的葡萄饱满多汁,递了几颗给林辰和苏婉,自己抓着几颗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睛:“这葡萄真甜,姐告的水果就是新鲜,比咱们老家的甜多了。”
苏婉接过葡萄,轻轻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她抬手用指尖擦了擦,指尖沾着甜甜的汁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模样格外娇俏。林辰看在眼里,心里一动,递过一张纸巾,语气温柔:“慢点吃,别沾到衣服上。”
苏婉接过纸巾,轻声道了句谢,低头擦着嘴角,耳尖发烫,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赵峰在旁边看得直咧嘴,故意打趣道:“辰子,你对苏婉可真细心,我都羡慕了,赶紧把人追到手,咱们也好喝喜酒。”
“别瞎说。”林辰瞪了他一眼,脸颊微微发热,苏婉更是害羞得不行,低头快步往前走,不敢看两人,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似的怦怦直跳。
很快,三人走到老姜的切割厂。切割厂门口停着一辆货车,几个工人正忙着卸原石,老姜站在旁边指挥,看到林辰三人过来,连忙笑着迎上去:“小林,小赵,苏丫头,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之前的料有问题?”
“不是姜叔,是来麻烦你帮忙扒皮的。”林辰笑着递过一支烟,从布袋里拿出两块冰种淡晴水绿玉料,“这料切出了玉肉,但石皮没扒干净,想让你帮忙扒了,顺便跟你借下水切机,后续切料用,水切机精准,能少浪费玉肉。”
老姜接过玉料,用手电筒照了照,眼里满是赞叹:“好家伙,这冰种料品质真顶,淡晴水绿颜色正,玉肉细腻无杂,五十块捡的漏,简直是逆天了!扒皮没问题,水切机也随便你们用,我这老机器虽然用了几年,但性能还靠谱,切这种娇贵料刚好。”他说着把玉料放在工作台上,又递过护目镜,“你们等着,我先把石皮扒了,扒皮得慢慢来,不能急,不然容易伤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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