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病榻定策 以静制动(祁县白府 静室)
权世勋(幼子)呕出的那口鲜血,宛如一朵刺目的红梅,溅落在冷硬的青砖地上。室内顿时一片死寂,唯有他粗重艰难的喘息声撕扯着每个人的心。白映雪脸色煞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丈夫摇摇欲坠的身躯,指尖冰凉,声音却强自镇定:“快!请舅公和念玄!”
李守拙与陈念玄闻讯疾步而来。老者一见地上血迹和权世勋(幼子)灰败的面色,便知是内劲反噬、心血亏耗过巨。念玄见此二话不说,稚嫩的小手指迅疾如风,连点权世勋(幼子)胸前数处大穴,又以银针刺入其百会、太阳等穴,稳住翻腾的气血。王有禄从外面捧来温水,眼中满是担忧。
“胡闹!简直是胡闹!”李守拙一边看着念玄施救,一边低声斥责,语气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灵犀共鸣阵’虽借天地金石之力,然其引动核心皆系于你一身!强行超负荷逆向冲击,无异于以心脉撼山岳!若非玉韘护主,替你分担大半反震之力,此刻你早已……”后面的话,他不忍再说下去。
权世勋(幼子)虚弱地靠在榻上,唇边血迹未干,却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声音低哑:“舅公……勿忧……海上……大哥他们……”
“海上信号已断,干扰生效,大当家他们趁乱脱离了险境。”祝剑生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显然已通过秘密渠道收到了海上快艇传回的简短讯息。他走进室内,看到权世勋(幼子)的模样,眉头紧锁:“家主,是祝某护卫不力,令您……”
权世勋(幼子)微微摆手,打断了他:“……非祝先生之过。是我……决断。海上巨兽……非大哥所能敌……此一搏,值得。”他缓了口气,目光扫过围在榻前的众人,最后落在白映雪脸上,“映雪……接下来……白家……需以静制动。”
白映雪紧握着他的手,重重点头:“我明白。你安心养伤,一切有我。”她瞬间进入状态,思维清晰地下达指令:“王有禄,即刻起,白府内外紧锁,谢绝一切访客,对外只称老爷旧疾复发,需静养。加强内院巡逻,所有进出物品严加检查。”
“祝先生,海上消息严格封锁,仅限于此室之人知晓。通知太原陈清河表哥,暂停一切主动探查,转为深度蛰伏,严密监视‘仁爱’诊所及日伪动向,尤其是物资调配和人员异动。西北石峰小队,令其继续潜伏观察,非必要绝不行动,首要任务是绘制星坠西迁路线图及敦煌据点地形。”
“舅公,劳您协助念玄全力为世勋调养。念玄闲余时继续感应西北及海上能量变化,若有异动,立刻上报。”
她的指令条理分明,兼顾内外安危与情报收集,更将权世勋(幼子)的安危置于首位。权世勋(幼子)看着她冷静坚毅的侧脸,眼中流露出欣慰与信赖,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疲惫和伤痛将他拖入沉睡。白府的核心,暂时由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稳稳掌舵。
第二幕:海上余波 疑云重重(山东秘港 权世勋长子座舰)
权世勋(长子)的船队借着浓雾与那场莫名的深海异动,如同惊弓之鸟,终于有惊无险地撤回了相对安全的秘密锚地。清点下来,虽无船只损失,但几乎人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那深海巨兽般的阴影和最后时刻诡异的蓝光与震颤,成了众人心中难以驱散的梦魇。
“妈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权世勋(长子)一拳砸在船舷上,木屑纷飞。他金色的眼眸中不再是单纯的凶狠,而是掺杂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忌惮。海盗的直觉告诉他,这次遇到的对手,层次完全不同。
墨离检查着那台宝贵的侦听台,脸色难看:“大当家,最后那段杂乱信号……不像是自然现象,倒像是某种……极其强大的能量爆发导致的设备过载和瘫痪。而且,信号源深度……远超寻常潜艇作战范围。”
“浪里鳅”心有余悸地补充:“那蓝光……我潜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那种颜色的光,冷得刺骨,看一眼都觉得魂儿要被吸走似的。”
权世勋(长子)沉默片刻,下令:“把所有兄弟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给老子仔细记下来!一个字都不准漏!墨离,想办法把侦听台记录到的最后那段杂音弄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规律。另外……”他压低声音,“派两个绝对可靠的兄弟,扮成渔民,去附近海域悄悄打听,看有没有别的船或者岸上的人,也看到、听到什么异常。”
他不再提主动出击,而是转向了更谨慎的情报搜集。他知道,在弄清楚对手底细之前,任何莽撞的行为都可能导致灭顶之灾。这次遭遇,给这位海上枭雄上了沉重的一课,迫使他从单纯的武力对抗,开始向更复杂的谋略与情报斗争转变。海上的局势,因星坠深海力量的介入,变得愈发诡谲莫测。
第三幕:西北暗影 敦煌秘影(敦煌以北 雅丹地貌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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