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每个人的命运都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小舟,随时可能遭遇不测。赵佳贝怡和一群无辜的旅客,正面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
“证件!都给我拿出来!行李打开!”
日本兵的吼声如同晴天霹雳,在狭窄的舱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他手中的步枪斜挎着,刺刀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离老妇人的脸就差那么一丁点。
老妇人吓得浑身颤抖,像秋风中的枯叶,手中的布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半块干硬的窝头。她想弯腰去捡,却又不敢动,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哭什么哭!再哭毙了你!”旁边的翻译官狠狠地踹了下舱门,铁皮门发出刺耳的“哐当”声。那孩子本就吓得不轻,被这声响一激,哭得更加凄厉,“哇哇”的,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的小脸蛋上挂着泪珠,鼻涕也流了出来,小手不停地抹着眼睛,试图止住那止不住的泪水。
日本兵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凶狠得仿佛能射出利箭,手紧紧地按在枪托上,似乎随时准备拔枪射击。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每一个在场的人,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军服笔挺,皮靴擦得锃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权威和冷酷。
赵佳贝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她悄悄地往老妇人那边挪了挪,用自己的身子挡了挡那孩子。
她攥着口袋里的牛皮本,指节都捏白了——那本“沈静婉”的身份证明,边角都被汗浸湿了。她知道,这薄薄的本子是她唯一的护身符,一旦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她,她正走在生死边缘。
“到你了!”翻译官的三角眼盯上了她,下巴抬得老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证件!”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空气中划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耐心,做出一些不可预测的举动。
她深吸一口气,把牛皮本递过去。指尖碰到翻译官的手,那人的手又油又滑,像抓过肥肉没擦干净,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恶心,尽量保持镇定。她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恐惧表现出来。
日本兵面无表情地接过证件,那粗短的手指就像一根根小木棍一样,在照片上戳来戳去,仿佛照片上的人是他的仇人一般。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照片和她的脸,来回比对了不下十遍。
每一次的比对,都让她感到一阵紧张,仿佛那日本兵的目光能够穿透她的皮肤,看到她内心的恐惧。而他那粗重的呼吸,带着一股劣质清酒的味道,像一阵热风一样,直直地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努力不让内心的恐惧表露出来。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颤抖。
然而,她的心跳却完全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仿佛要从她的胸膛里蹦出来一样。那剧烈的心跳声,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声音,成为了她此刻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
“去武汉做什么?”日本兵的中文磕磕绊绊,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出任何一丝谎言的痕迹。
“投奔我表哥,”赵佳贝怡低着头,声音压得平稳,却故意让尾音带了点颤,“他在汉口开杂货铺,说好给我找个教书的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无助,希望能打动这个日本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困境和无奈。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日本兵的喉结动了动,似乎在琢磨这话的真假。舱里静得可怕,只有那孩子的哭声和老妇人压抑的啜泣,还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像要撞破胸膛。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她的命运被决定。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情地撕裂。
“箱子!”日本兵突然指向她的铺位底下,声音陡然拔高,“打开!”他的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让赵佳贝怡的血瞬间往头上涌,腿肚子有点转筋。她慢慢弯下腰,手指碰到拎箱的锁扣时,才发现自己在抖——那夹层里的磺胺粉,要是被刺刀挑出来,今天谁也别想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快点!磨蹭什么!”翻译官不耐烦地踹了下她的箱子。她咬咬牙,“咔哒”一声打开锁。箱子里是几件打补丁的蓝布褂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压着几本旧书,《论语》《女儿经》,都是周嫂特意找来的,看着就像个教书先生的家当。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周嫂的细心让她在这关键时刻有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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