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挂在头顶正中央,把派出所门口的柏油路晒得冒白烟,脚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在发烫,像是要粘在地上似的。林墨拽着冯宝宝冲出来时,甩棍在手里转得跟电钻似的,棍梢划开热气带起道金边,他突然侧身让过冯宝宝的刀风 —— 那姑娘举着寿司刀往前扑,川音裹着油星子喷出来:“龟儿子些站住!抢得到药抢不到腊肉,老娘剁了你们的脚杆!”
那几个装送水的清道夫刚把水桶卸在台阶下,听见动静猛地回头。领头的送水员耳后那道疤在日头下泛白,看着就不是善茬。他手往水桶后头一摸,林墨眼疾手快,甩棍 “嗖” 地飞出去,正砸在他手腕上,疼得那家伙 “嗷” 了一声。那棍在空中转了三圈,稳稳落回林墨掌心,帅得跟老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似的,就是少了点江湖气,多了些痞劲儿。
“全性的杂碎装送水的?” 林墨挑眉,指尖转着甩棍往台阶上走,鞋底碾过地上的水渍,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腿,“你们十老的脸面,就值这桶纯净水钱?忒寒碜了点吧。” 他突然停下脚步,阳光透过甩棍的缝隙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影,那眼神冷得跟冰窖里的啤酒似的,冻得清道夫们直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林墨!” 冯宝宝突然蹦到清道夫侧面,刀背往水桶上一拍,川音震得桶壁嗡嗡响,“里头藏的啥子?是不是腊肉?我闻着有腥气,莫不是坏了的?” 她这话刚落,那水桶突然 “砰” 地炸开,木屑飞溅里滚出堆黑黢黢的玩意儿 —— 不是刀枪,竟是些缠着符纸的骨头渣子,落地时还在 “滋滋” 冒黑气,看着就邪乎。
您猜怎么着?这清道夫的套路,比胡同里碰瓷的还下作。明着送水,暗地里藏着尸煞的骨头,想借派出所的阳气催活了这邪物,到时候尸气一散,既能抢药液,又能栽赃警方藏禁物,一石二鸟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林墨突然把甩棍往地上一顿,棍梢插进砖缝,阴阳九重心经的炁息顺着地面漫开,像层水膜裹住那些骨头渣子。“想玩尸煞?” 他手腕一翻,甩棍带起的风掀起外套下摆,露出的白衬衫袖口沾着点金粉 —— 那是刚才凝炁息锁时蹭的,“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干啥的?处理这玩意儿,比搓麻将还熟。”
“龟儿子些不要脸!” 冯宝宝突然跳起,寿司刀在空中划了个银弧,川音裹着刀风劈过去,“拿死人骨头吓人,要遭天打雷劈的!徐三说的,不尊重死者要遭报应!” 她一刀劈在块最大的骨头渣上,符纸 “噌” 地燃起绿火,那骨头竟发出婴儿啼哭似的怪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清道夫领头的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往自己额头上一拍,黑气顺着他的七窍往外冒,看着跟中了邪似的。“林墨!识相的交出药液配方,不然这尸煞闹起来,整个派出所的人都得给你陪葬!” 他身后的几个同伙也跟着拍符,一个个脸涨得跟猪肝似的,炁息乱得跟没调的收音机似的。
林墨突然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他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捋,露出的眉眼在阳光下亮得很:“陪葬?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本事?” 他突然俯身,手掌按在地上的水膜上,阴阳九重心经的炁息猛地翻涌,那些被裹住的骨头渣子突然 “咔咔” 作响,竟自己拼合成个小骷髅 —— 只是那骷髅刚成形,就被水膜里的金光融成了灰,连点渣都没剩。
“这叫‘以炁化煞’,小爷我新练的招。” 林墨直起身,甩棍在掌心转得飞快,“比你们那套画符催煞的把戏,高级不止一星半点。” 他突然往前迈了两步,棍梢几乎戳到领头清道夫的鼻子,“现在,要么滚,要么躺这儿当肥料 —— 选一个。”
那清道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跟调色盘似的。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往地上一摔:“有种的别躲!这是‘化骨水’,沾着就烂!” 黑色的液体在地上冒起白烟,一股刺鼻的味儿散开。林墨却突然侧身,同时伸手拽了冯宝宝一把,俩人像跳探戈似的避开,那液体溅在台阶上,竟把水泥蚀出个坑,看着就吓人。
“龟儿子敢泼东西!” 冯宝宝被拽得踉跄了下,反手就把寿司刀甩出去,刀身擦着清道夫的耳朵飞过,钉在他身后的墙上,刀柄还在颤,“再动一下,老娘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要得啵?” 她这川音飙得跟唱戏似的,却吓得那清道夫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魂儿都快吓飞了。
林墨突然觉得手心发烫,低头一看,是那枚青铜爵的碎片在兜里发热 —— 上次在工厂感应到的煞母气息,这会儿竟跟地上的化骨水隐隐呼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系统在脑子里喊:【好家伙!这化骨水里有煞母的炁息!这帮孙子是想借煞母的力,把药液的配方逼出来!】
“看来你们不止想抢药。” 林墨突然笑了,指尖的炁息顺着甩棍爬上去,棍身泛起层金光,“还想借煞母的名头,搅得这地界鸡犬不宁?” 他突然把甩棍往空中一抛,同时双手结印,阴阳九重心经的水流状炁息在他身前凝成个旋涡,“今儿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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