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女人灰头土脸从车上下来,胡大刚是又气又急,冷着脸走了过去。
警察同志向胡大刚说明情况,胡大刚压着怒火感谢了两位警察同志护送庞春燕回来。
送走人后,胡大刚带着庞春燕回了家,免不了又是一顿争吵。
胡大刚知道庞春燕是个又懒又馋的女人,所以每个月自己发的津贴只给庞春燕四十块用来家用。
按道理,四十块钱在东北这边陲小镇上绝对是用不完的,可庞春燕硬是每个月都不够花。
前半个月大吃大喝,附近镇子上的供销社、国营餐馆就没有不认识她庞春燕的人。
这还不够,每个月底,她必须要跟着进城的大巴车去县里转一圈,把两个孩子丢在家里不管不顾,自己跑去县城下馆子饱餐一顿,再买些鸡蛋糕、水果糖啥的回来哄哄孩子。
两个孩子也愿意她去县里,因为她去一趟,他们也跟着沾点光。
之前胡大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想着只要她能照顾好俩孩子,懒点就懒点,馋点就馋点,自己的津贴也够一家人生活的。
可这次眼看她这么晚不回来,他晚上回到家才知道俩孩子一整天没吃上一口热乎饭,积压在心里的不满彻底爆发了。
庞春燕正闷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听到胡大刚的抱怨,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夫妻俩从刚开始的动嘴演变到后来的动手。
庞春燕也是个犟种,手上不饶人,把胡大刚挠的满脸抓痕。
胡大刚总不能和女人动真格的,象征性的推搡了她几下,顺势把庞春燕推倒在地上。
一旁的胡宗耀、胡婷婷兄妹俩吓得都不敢说话。
在他们的印象里,他们爹不爱搭理他们娘,但也不会动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动手呢。
庞春燕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天喊地的,一边细数自己嫁到胡家生儿育女的不易,一边列举胡大刚的累累“罪证”。
整整哭喊了一个多小时,引的附近邻居们都跑到院子里听墙角,一晚上可是热闹了。
庞春燕痛定思痛复盘了一整晚,觉得自己之所以被丢在县城没人管,罪魁祸首就是舒苒。
如果不是舒苒,她也不会想到换座位去乘坐小汽车。
如果不乘坐小汽车,她也不会被顾景淮和蒋颂宁丢在县城,那么,她也就不会回来晚了。
更不会和胡大刚吵起来,最后闹到动手的地步。
对,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舒苒。
就是她害的自己这么惨兮兮。
第二天一早
庞春燕牙也不刷脸也不洗,顶着一双核桃眼就出了门。
她想去看看舒苒那个贱人昨晚回来了没有。
走到舒苒家门外,见她家大门还上着锁,心里咯噔一下。
舒苒昨晚竟然也没回来?
那顾景淮有没有回来?
她可听说舒苒之前喜欢顾景淮喜欢的要死,整天给人家洗衣做饭,还落不到一点好脸色。
如今顾景淮主动对她服软了,她还能不立马贴上去?
说不定昨晚他俩都没回来,还不知道窝在哪家招待所鬼混呢。
啧啧啧,就是可怜了薛营长,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头顶上也要带一顶绿帽子喽。
“春燕,你大早起的这是干啥呢?来找小舒同志?”
孙嫂子和另外两个嫂子吃了早饭,沿着大院溜达消食了一圈回来,就看到庞春燕站在舒苒家门外发呆。
庞春燕看了三人一眼,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舒苒家的大门。
“舒苒昨晚一宿没回来。”
孙嫂子也朝舒苒家门口看了一眼,担忧的蹙了蹙眉。
“还真是啊,昨天小舒同志好像是去县里了,是不是有啥事儿耽搁了没回来?”
庞春燕鄙夷的冷哼一声:“她能有啥事儿?我昨天在前广场赶大巴车的时候还看到她了,当时她和顾景淮站在一起,俩人看着可黏糊了。”
庞春燕故意没提蒋颂宁也在场,更不提自己和舒苒换车的事情。
听在三个嫂子耳里就完全变了味儿。
“不是吧?舒苒和顾景淮还有联系?那薛营长他能答应?”
“不能答应又怎样?薛营长和舒苒提交结婚报告前肯定就知道她和顾景淮的过去,既然同意结婚肯定是不计较她过去的事情了。”
“不计较过去不代表不计较现在啊,她和薛营长马上就要结婚了,咋还能和顾景淮不清不楚的?”
孙嫂子始终没说话,她感觉舒苒不像是那么糊涂的人。
而且庞春燕这人她最是了解,嘴里没一句实话。
“你们都少说两句,小舒同志不像那样的人。”
庞春燕讥讽的瞥了孙嫂子一眼。
“我说孙嫂子,你这两天咋总替舒苒说话,是不是她给你啥好处了?也和我们说说呗,咋能哄得舒苒高兴了给我们点野猪肉吃吃。”
孙嫂子顿时冷了脸,狠狠瞪了庞春燕一眼。
“还记得陈红是怎么挨打的吗?小舒同志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真要让她听到你在背后造谣她,下个挨巴掌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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