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淡淡笑了一声:“你所谓的投奔他,是想让他将你们母女安顿在部队里?”
宋清一脸无奈道:“我来的时候很仓促,没想那么多,只想给我们母女寻一条活路。”
一旁的周政委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
一个年轻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投奔一个男人,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如果薛彦北那小子真的在南省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他和小苒这场婚姻就是骗婚,是要受到组织上的严惩的。
别说组织,谢师长第一个不会放过这小子。
不过眼下都是他的猜测,宋清不肯多说,就只能等薛彦北亲自来解释了。
周政委朝舒苒使了个眼色。
“小苒,你跟我来一下。”
舒苒跟着周政委走出办公室。
宋清怀里的女儿目送舒苒和周政委离开后,扭过头看向宋清。
“妈妈,你不是说带我来找爸爸吗?爸爸呢?”
“嘘!”
宋清急忙捂住了女儿的嘴巴。
坐在旁边的刘干事耳朵竖了起来,他刚刚听到什么了?
宋清同志抱着的女儿是来找她爸的?那薛营长不会就是……
宋清朝刘干事瞥了一眼,见刘干事没往她们母女这边看,她凑到女儿耳朵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糖糖乖,看到刚刚那个女人了吗?她是个坏人,当着她的面千万不要说自己是来找爸爸的,知道吗?”
小女孩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自己是来找爸爸的。
但是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坏女人,是和妈妈抢爸爸的坏女人!
楼道里
周政委面色凝重的看向舒苒。
“小苒,薛彦北和你提过宋清这个女人吗?”
舒苒摇了摇头:“从来没提过。”
她和薛彦北本来就认识时间不长,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前世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这段时间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时候,薛彦北几乎从不提起自己在云南当兵时的事情,她也没想过了解他的过去。
因为前世到薛彦北去世之前都没听说他结过婚,所以在她心里自然而然以为薛彦北没有男女关系这方面的问题。
可现在仔细想想,她能选中这个男人别的女人就看不出他的优秀吗?
不说这个宋清,就说隔壁的陈红,不就是因为对薛彦北爱而不得才记恨她的吗?
“我喊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提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如果她只是薛彦北的普通朋友,就当咱们闹了一场误会,可如果,薛彦北从前真做了什么混账事还想隐瞒你,这性质可就严重了。”
周政委眉头都拧成了川字纹。
“这小子不像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啊。”
之前他还担心这臭小子那方面不行,现在更担心他早早弄出个孩子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与此同时
市里一家最大的国营商店
薛彦北专注看着柜台里展示的女士手表。
“同志,是准备给你爱人买手表吗?”供销员礼貌询问。
提起爱人这个称谓,薛彦北脑海中不由浮现起舒苒的音容笑貌。
“是我爱人,她很白,比较适合哪一款?”
促销员微微一笑,从柜台里拿出一款银色的手表。
“肤色比较白的话带银色的会很好看,这一款是当下比较流行的款式,您看看喜欢吗?”
薛彦北将手表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舒苒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款式。
一时拿不定主意,抬起手肘戳了一下身旁的郝平。
“你觉得这款手表怎么样?”
“嫂子长得好看戴什么都好看,放心吧,只要是你买的她肯定都喜欢。”
薛彦北听了这话放心一些,他怕自己眼光不好,选的手表媳妇儿没相中,那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这个我买了。”
买好手表,二人来到一家蛋糕店取蛋糕。
这家蛋糕店生意太好,需要提前一天预定,所以昨天他们就跑来市里订好了蛋糕。
为了等这个生日蛋糕,他们晚上就在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一晚。
薛彦北看着手里的生日蛋糕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里期盼着舒苒看到蛋糕时候的样子。
“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这几天太忙了,他都没机会和媳妇儿好好相处一会儿。
今天争取早点赶回去,别的可以先放一放,把结婚证领了再说。
就这样,薛彦北怀揣着急迫的心情坐上车急匆匆往回赶。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后院这会儿已经起火了。
——
周政委和舒苒回到办公室后
“小刘,你先带宋同志和孩子去附近的招待所安顿好。”
宋清抱着女儿站起身,目光下意识朝舒苒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这个周政委和舒苒出去谈了些什么,心里很担心他们会背着薛彦北把自己和女儿送走。
自己身上仅带了一百多块钱,这一路坐火车、住招待所加上两个人的吃喝已经花了大半积蓄,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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