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解放很不赞同刘美凤这个态度,不断给她使眼色。
“这是孩子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礼轻情意重,不能因为人家送的东西便宜就当面拒收,这是什么态度。
刘美凤不以为然的瞥了谢解放一眼。
“小薛啊,你也别多想,不是你送的润肤霜没有小顾送的好,是我从来不用你买的这个牌子,就算收下了也不会用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心意。”
刘美凤就是故意羞辱舒苒和薛彦北的,她一直记恨婚礼上的事。
如果不是舒苒说出小宁和顾景淮私信往来的秘密,小宁也不至于被人在背后嚼舌根,甚至连她和老谢这两天都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小宁更是因为这件事险些悬梁自尽,如果小宁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要怎么给小宁的父母交代?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舒苒,她对这丫头怎么能喜欢的起来?
谢解放故意对薛彦北和舒苒道:“你们以后来家里不用买东西,有些人不知好歹,也不配被晚辈们孝敬她。”
“谢解放,你要说我就指名道姓的说,别阴阳怪气的!”
谢解放索性就放开了说:“从俩孩子进门你就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我看你平时可没少用彦北买的这款润肤霜。”
谢解放是个直性子,见不得刘美凤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忍不住当众戳穿她。
明明自己平时就用的这个牌子的润肤霜,偏偏要当着晚辈的面子瞎摆谱。
被谢解放当众戳破真相,刘美凤又羞愤又恼恨。
她拿起顾景淮买的那款沪上雪花膏,故意在薛彦北和舒苒面前晃了几下。
“看清楚了,景淮送的可是沪上的雪花膏,这一瓶能买他那个润肤霜好几瓶呢,谁用心谁敷衍还看不出来吗?”
“我只看出你脸上写着“肤浅”两个大字!”谢解放当即就怼了回去。
“谢解放,你什么意思,当着晚辈的面故意落我面子是不是?”
“你也知道当着晚辈的面啊,就问问你算个合格的长辈吗?”谢解放冷哼一声,火气也是噌噌往上冒。
真是年纪越大越拎不清了。
舒苒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只要她一回来刘美凤就会闹这么一出,害的谢伯伯也要跟着她受气。
“谢伯伯,您别吵了,既然谢伯母不喜欢我们带的润肤霜,我拿走就是了。”
“小苒……”谢解放紧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看着舒苒,想说几句劝慰,可他知道说再多也弥补不了这孩子受的委屈。
薛彦北这时突然咳嗽了两声,将几人的目光成功引到自己身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将放在身侧的一个长条盒子拿起来缓缓打开。
“谢伯母,既然您看不上我买的东西,那这条墨韵生老师亲自绣的丝绸围巾就不碍您的眼了。”
当看到盒子里那条烟青色的丝绸围巾时,刘美凤顿时瞪直了眼。
“墨韵生?你说的可是苏城的刺绣大师墨韵生?”
刘美凤出生在苏城,从小对刺绣很感兴趣,最崇拜的就是苏城有名的刺绣大师墨韵生老先生。
她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条丝绸围巾,心里满是疑问。
这怎么可能呢?薛彦北不过是个戌边营地里的营长,怎么可能拿到墨老的绣品?
蒋颂宁在沪城长大,自然也知道墨老的名声。
她带着嘲笑的语气开口:“薛营长,你只怕还不知道墨老先生在苏城人心里的地位吧?你编瞎话说谁不好偏偏要说是墨老亲自绣的,你可知道墨老已经隐退十年不曾亲自刺绣了,我劝你今后还是多增长一下自己的见识吧。”
顾景淮满是讥讽的看向薛彦北:“薛营长,吹牛之前都不好好做调研吗?我知道你见识少,很多事物都不是你这个阶层能接触到的,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科普的。”
连他这个不关注刺绣的人都知道墨老的身份,墨家不仅是苏城的百年世家,近代更是出了好几位有名的将领。
不过薛彦北这个泥腿子怎么可能知道上面的事,他就是个没见识没眼界的泥腿子。
哼,舒苒选了薛彦北这个泥腿子,迟早有她后悔的时候。
薛彦北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吹牛的?墨老看我顺眼亲自送一份新婚贺礼不可以吗?”
真是蠢货!
顾景淮憎恶的瞪向薛彦北,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你一个穷当兵的哪里有机会遇到墨老?薛彦北,撒谎也要有个限度,这么明眼人一听就戳破的谎言,你说出来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蒋颂宁紧跟着补充道“ 墨老不仅仅是普通的刺绣大师,而是苏城数一数二的百年世家传人。当年战争期间,墨家子孙不少都上了战场,墨老更是捐了大半家产抗击侵略者。”
“何况墨老如今已经年近八旬,十年前就不再拿针刺绣了,薛营长又怎么可能请的动他老人家。”
薛彦北脸上依旧从容的稳如泰山,对于顾景淮和蒋颂宁的嘲讽并不在意,眼底全然是他们夸赞墨老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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