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锄撕裂茶庭宁静,漆黑身影如九座山峰压下。扭曲的平衡道韵充斥虚空,万道辉光摇曳欲熄。萧青阳却未迎战,反将混沌之锄插入脚下茶土,闭目凝神。风豹少年等人欲动,被他以眼神制止。
九株茶树在狂风骤雨中挺立,漆黑纹路绽放妖花。每朵花中惨象触目:有世界陷入永夜,有生灵化作傀儡,有法则崩解如沙。扭曲体狂笑:“看看你们平衡之道的下场!”血锄直劈萧青阳天灵。
就在锄锋触及发丝的刹那,萧青阳睁眼。眼中无怒无惧,唯有澄澈明净。“你错了。”他轻声道,声音穿透狂啸,“这些不是平衡之道的下场,而是失衡的警示。”混沌之锄嗡鸣,茶土中涌出清泉。
泉水不是攻击扭曲体,而是浇灌九株茶树。漆黑纹路遇水沸腾,妖花剧烈挣扎。但茶树枝头同时萌发新芽,新芽呈翡翠色,散发平和气息。一枯一荣,在茶树身上同时上演。
扭曲体血锄顿住,漆黑身躯出现裂痕。“不可能...极端怎会与平和共存?”它嘶吼着,裂缝中渗出污血。萧青阳缓步上前,伸手轻触茶树主干:“因为极端本身,也是道的一部分。”
翡翠新芽迅速生长,缠绕漆黑妖花。不是吞噬,而是包裹、安抚。妖花在翡翠光芒中逐渐平静,花瓣上的惨象开始变化:永夜世界透入微光,傀儡眼中恢复神采,崩解法则重新凝聚。
风豹少年见状恍然,清辉洒向其余茶树。司徒昭丹火化作暖流,铁大锤锻锤轻震疏导,农伯培育共生灵植。九人各施手段,助茶树转化极端印记。扭曲体们在翡翠光芒照射下,身形渐淡。
为首的扭曲体最后挣扎,血锄砸向自己胸口:“我宁消散,也不受尔等怜悯!”污血喷溅,却在空中被茶香包裹,化作赤色茶汤。“不需要怜悯。”萧青阳取盏接住茶汤,“只需要理解。”
他饮下赤茶,面色微红。“极端的愤怒,也是守护的一种。”茶汤入腹,竟让他额间浮现血色纹路,那是极端守护之道的印记。但纹路很快融入平衡道韵,化作更深沉的力量。
扭曲体彻底消散前,眼中闪过释然:“原来...我从未被遗弃。”它化作光点,没入茶树根系。九株茶树同时震颤,漆黑纹路褪去,翡翠新芽绽放花朵。花朵九色,对应九人道路。
鸿蒙茶庭重归平静,但危机未解。茶庭外,诸天万界的异象仍在持续。初耕望向九株蜕变完成的茶树:“极端印记虽化,但那些被侵蚀的世界需要引导。这引导,唯有你们能完成。”
无瑕取来九只茶盏,盏中已沏好新茶。“这是‘万道引路茶’,饮下后,你们的神念将能同时降临诸天万界,引导那些迷失的世界回归平衡。”他神色郑重,“但神念分化万千,对道心是极大考验。”
始源天帝补充:“若有一处失败,神念将永困彼界,本体也会受损。”终末主宰却道:“但若成功,平衡之道将真正扎根万界,极端再无隙可乘。”这是机会,也是风险。
九人相视而笑。风豹少年率先举盏:“我们一路走来,何曾怕过考验?”墨芽与他碰盏:“共饮此茶,共赴此程。”司徒昭、铁大锤、农伯、诸葛明、金衣女子、赤明,皆举盏相邀。
萧青阳最后举盏,九盏轻触,茶汤漾起涟漪。“以茶为誓,以耕为道。”他一饮而尽,其余八人随之。茶汤入喉,神念如万千丝线射出,穿透茶庭屏障,飞向诸天万界。
萧青阳的神念最先降临那个永夜世界。这里的时间几乎停滞,生灵如雕塑静立。他的神念化作老农,在永夜中点起一盏油灯。灯光微弱,却让最近的一个孩童眼珠转动。
“孩子,想听故事吗?”老农盘膝坐下,开始讲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孩童眼中渐有光彩,时间开始缓慢流动。更多的灯光亮起,更多神念化作各种形态,在永夜中播撒生机。
风豹少年与墨芽降临傀儡世界。这里的生灵被绝对秩序操控,动作整齐划一。他们的神念化作两只飞鸟,一只翱翔天际轨迹不羁,一只栖息枝头梳理羽毛。傀儡们仰头观望,眼中闪过渴望。
一只傀儡突然抬手,模仿飞鸟振翅。动作虽笨拙,却打破了整齐。更多的傀儡开始尝试不同动作,僵硬的面容浮现表情。秩序仍在,却多了自由呼吸的空间。
司徒昭来到丹毒肆虐的世界。这里的修士为求速成,服食极端丹药反噬自身。他的神念化作采药人,在山野间寻觅平和草药。“急火伤身,慢火养命。”他教修士们炼制调和之丹,以时间换安稳。
铁大锤降临锻造狂乱的世界。这里的神器皆有毁天灭地之威,却无一件能长久使用。他的神念化作老铁匠,在炉前敲打最朴实的农具。“器不在强,而在合用。”农具流入民间,反而让世界稳固。
农伯来到荒芜死地。这里的土地被过度索取,已成不毛。他的神念化作赤脚农夫,一遍遍翻耕贫瘠土壤,不施肥不灌溉,只耐心等待。“土地累了,需要休息。”第一株野草冒出时,世界开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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