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和酱桶底沉着的“轮回叶”,脉络像串不停转动的烤炉齿轮——叶片正面是春日的嫩绿,画着刚冒芽的星麦;背面是秋日的金黄,印着饱满的串香果,翻转时,叶边会泛起夏的赤红、冬的莹白,像四季在掌心流转。槐丫把叶子放在尾音藤的光晕里,叶片突然展开,映出颗忽明忽暗的星体,上面的生灵正手忙脚乱地搬烤炉:刚点燃炭火,天空就飘起雪花;刚备好冰料,地面又冒出热浪。
“这星子……一天过四季?”老阳看得直咋舌,“烤串的火候还没调好,季节就变了,搁谁都得急疯。”
灵猫对着叶片里的时味星“喵呜”叫,星上突然刮起阵旋风,把一群裹着棉袄的生灵卷得飞起,他们手里还攥着串没烤完的春饼,饼上的野菊刚吐蕊,就被寒风冻成了冰花。槐丫摸着轮回叶边缘的白霜,突然想起石婆婆说过:“好串不怕等,也不怕变,春天的芽能烤,冬天的雪也能腌。”
味流船停靠时,时味星正处在“冬转春”的当口——一半地面覆着雪,生灵们穿着棉袍烤冻梨;一半土地冒新绿,另一些生灵光着膀子摊春饼,两拨人隔着条“换季线”互相瞅,都觉得对方的烤串透着股不合时宜的怪。
“是‘时错灵’!”穿棉袍的灵长老大叹着气,举着串冻得硬邦邦的“雪渍串”,“我们凌晨烤的秋栗串,天亮就成了冰坨;他们晌午备的夏瓜,日落就冻成了脆片,这破星根本没法好好烤串!”
穿单衣的灵长老二举着半串蔫掉的“夏凉串”,急得直跺脚:“刚把冰泉引到炉边,就刮起热风,冰化成水,把炭火浇得直冒烟,串香全跑没了!”
槐丫蹲在换季线上,往雪地里埋了块暖心炭,又往绿地上插了根冰玉炭串签:“谁说季节变了就烤不了?冬天的雪能当糖霜,春天的芽能做香料,夏天的雨能调酱汁,秋天的风……能帮着转串签呢。”
她先教冬边的时错灵做“雪酿串”——把冻透的星麦粉和雪揉在一起,用炭火慢慢烘,雪水渗进面团,烤出的饼带着天然的甜,再裹上刚从春区摘的嫩槐叶,凉丝丝的清香中和了炭火的燥。穿棉袍的生灵咬了一口,棉袍上的雪都化了,露出里面藏着的短袖:“这、这串能跨季吃?”
接着又教春边的灵体烤“风转串”——把夏瓜切成薄片,用秋阳晒的干菊垫底,趁着冬春交替的旋风,悬在半空中烤,风助火势,片薄易熟,瓜片里还带着点雪粒的凉,咬起来咯吱响。穿单衣的生灵举着串追旋风,跑过换季线时,棉袍灵长伸手抢了半串,嚼得眼睛发亮:“夏天的瓜,竟有冬天的脆!”
最妙的是“四季坛”——槐丫让他们在背风处挖个坑,分层埋入食材:底层铺冬雪腌的星肉,中层码春芽拌的麦粉,上层盖夏冰镇的果汁,最上面封上秋阳晒的干草,用轮回叶的脉络当坛盖。“不用管外面季节怎么变,坛里自己会发酵,春天开坛是酸香,冬天开坛是醇厚,啥时候想吃,就啥时候挖。”
时错灵们半信半疑地照做,刚埋好坛子,时味星就转入“夏转秋”——烤雪酿串的炭火被热风催得旺,他们赶紧往串上撒点夏瓜碎;跟风转串的灵体被秋风扫得冷,就往饼里卷了片腌好的冬肉,两拨人越凑越近,换季线渐渐被踩成了条“混季路”。
傍晚开坛时,坛口冒出的香气惊了所有人——雪腌的肉带着春芽的鲜,夏冰的汁混着秋草的醇,竟烤出种“一口尝遍四季”的暖,时错灵们举着串欢呼,棉袍和单衣挤在一起,谁也不觉得对方怪了。
离开时,时错灵们往货舱里塞了罐“四季酱”——是用不同季节的食材分层酿的,揭盖时能闻到春花、夏雨、秋实、冬雪的香。轮回叶在舱内旋转,映出时味星新的景象:生灵们不再搬烤炉,而是跟着季节跑,雪天就蹲在暖炭旁烤冰串,热天就坐在树荫下熏果干,串香随着四季流转,反而生出种错落的妙。
灵猫叼着块沾了四季酱的小鱼干,蜷在坛边打盹,梦里的它一会儿踩雪追冬串,一会儿淋雨抢夏瓜,尾巴上沾着春花秋叶,忙得不亦乐乎。槐丫摩挲着轮回叶,突然明白所谓的“顺时”,从来不是被动跟着季节跑,是像这样把变化当成料,让冬天的冷、夏天的热、春天的急、秋天的缓,都变成串香里独一份的滋味,毕竟,好串不怕时错,就怕心躁。
而我们的小显眼包槐丫,正往新挖的坛子里,铺上今天刚摘的尾音藤叶——毕竟,能让最善变的星子都学会“跟着季节烤串”,这才是守味人最懂变通的本事呢。
(未完待续,因为四季酱的坛底,沉着颗“恒香珠”,珠子里藏着片永恒白昼的星域,那里的生灵从没见过黑夜,烤串总少点“灯下尝串”的暖,正盼着有人教他们“借月光调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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