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2月,缅北果敢的楚家货栈总部里,楚阳正对着墙上的巨幅地图出神。地图上,红色的圆点密密麻麻标注着华人移民区——从果敢延伸到曼德勒北部,再到东枝东部,甚至渗透到了掸邦的边缘,像一片红色的潮水,覆盖了缅北大半土地。桌案上摊着第二阶段的总结报告:70.5万华人已在缅北站稳脚跟,2.5万自卫军刚平定缅族联盟余孽,60%的军工厂设备正在满负荷生产,每月能造出50挺马克沁重机枪、20门山炮。
“第三阶段,移民目标30万,核心岗位渗透80%,自卫军扩编到3万,军工厂迁移100%。”楚阳转身对着楚武、杨金秀、阿木和楚礼说,手指在地图上掸邦北部的空白处一点,“这里是最后一块洼地,要把移民区建到萨尔温江以西,和克钦邦的华人村落连起来。不过……”他话锋一转,拿起桌上的一份密报,“英军那边有动静了,布朗部长上周给曼德勒的官员发了电报,说‘要警惕华人势力扩张’,还悄悄给几个投降的缅族小土司送了一批步枪和子弹。”
楚武眉头一挑:“哥,英军这是想玩阴的?不派兵,就挑唆缅族来闹事?”
“毕竟一战刚结束,英国本土需要重建,不可能派大规模军队来缅甸。”楚阳冷笑一声,“但他们又不甘心看着我们壮大,只能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不过也好,正好让我们的自卫军练练手,顺便看看我们的情报网够不够密。”
第三阶段的移民计划,楚阳原本设定的目标是30万——但他没想到,缅族联盟覆灭后,“华人能保平安、分土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滇缅边境。不仅彩云省、四川南部的农民主动报名,连缅甸边境的一些少数民族,甚至部分受缅族土司压迫的缅族平民,都偷偷跑到楚家的移民登记站,请求“加入华人移民区”。
“楚团长,求求您收留我们吧!”在曼德勒北部的移民登记站,一个名叫丹瑞的缅族农民,带着老婆孩子跪在地上,手里举着一张被火烧过的地契,“貌坤的余孽说我们‘通华’,烧了我们的房子,抢了我们的地,再不收留我们,我们就要饿死了!”
负责登记的楚家亲信楚平,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楚阳。楚阳赶到登记站时,看到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缅族家庭,还有几个掸族的山民,手里拿着山货,想换点粮食和土地。“凡是愿意遵守移民区规矩、认同华夏文化的,不管是什么民族,都可以收留。”楚阳当场拍板,“缅族、掸族的家庭,同样分田五亩,免两年赋税,但必须送孩子去移民区的学校学汉语,成年人要参加自卫队的基础训练——我们的移民区,不搞种族歧视,但要讲‘一家亲’。”
消息传开后,前来登记的人更多了。为了应对这股“自发移民潮”,楚阳立刻调整了运输计划:将货轮增加到20艘,每艘运700人,每月水上运输能力提升到4.2万人;滇缅公路的歇脚站增加到30个,马车增加到1500辆,陆路运输能力提升到2.3万人;同时,在萨尔温江以西新建了5个“临时安置点”,先让移民住下,再逐步分配土地和农具。
楚家货栈的伙计们,也加大了宣传力度。他们在边境的集市上,搭起台子,表演汉戏,教大家唱《茉莉花》,还免费发放印有汉语和缅甸语对照的“移民手册”,上面写着“移民区的规矩”“分田政策”“学校和医疗站的位置”。很多边境平民,就是拿着这本手册,跟着伙计们找到了移民区。
昭通青年赵小虎,是第三阶段移民中的一员。他家里有三个弟弟妹妹,父母去世后,他一个人拉扯着弟弟妹妹,日子过得很艰难。听说缅北的移民区能分田、能上学,他立刻带着弟弟妹妹报名了。在前往缅北的货轮上,他认识了丹瑞一家,两人很快成了朋友。“到了移民区,我教你种水稻,你教我讲缅甸语,咱们互相帮衬!”赵小虎拍着丹瑞的肩膀说。
丹瑞感动得热泪盈眶:“以前貌坤的人说华人‘凶神恶煞’,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你们才是真正的好人!”
到1919年6月,第三阶段的移民计划结束时,楚礼拿着统计表格,激动地跑到楚阳面前:“哥!超额完成了!第三阶段一共移民58.3万人,加上前两阶段的70.5万,缅北的华人(含认同华夏文化的少数民族)总数达到了128.8万,远超100万的目标!其中,自发移民的边境平民有27.6万,缅族和掸族的移民占了8.2万!”
楚阳看着表格上的数字,心里充满了欣慰。这128.8万人,像128.8万颗钉子,牢牢地钉在了缅北的土地上。在萨尔温江以西的新移民区里,赵小虎和丹瑞一起在田里插秧;在克钦邦的移民区里,掸族的山民们跟着自卫军的士兵训练;在东枝东部的移民区里,不同民族的孩子们在学校里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每个移民区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形成了一个多民族和谐共处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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