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春分,彩云省镇南县的晨雾还未散尽,保安团演武场已响起整齐的脚步声。1800余名身着灰布军装的士兵,正围着沙盘演练山地伏击战术,他们的袖口磨出了毛边,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这些都是楚阳特意培养的“老底子”“镇南”两个字已经为他们印上了特殊的印记,镇南县保安团是楚阳起家的基础,也是楚阳现在及以后的根基,此刻正开启一场特殊的蜕变:他们不再是单纯冲锋陷阵的士兵,而是要成为缅北自卫军基层军官的“种子”,用常年训练的战术本领与每日三小时的文化学习,撑起班长、排长的岗位;与此同时,一批批退役老兵正奔赴缅北农村,化身民兵带头人,将铁血纪律融入乡土,为自治政权筑牢最坚实的根基。
楚阳深知,缅北自卫军要实现“正规化”,基层军官是关键。班长管着前线士兵的生死,排长决定战术执行的成败,他们既要有实战经验,更要懂指挥、会教书。镇南保安团的1800余名老兵,是他最信任的“财富”—这些人对华联党绝对忠诚,对他也决定忠诚,因为入伍时他们大多目不识丁。因此,楚阳没有将保安团改成军校,而是打造成“半训半教”的“军官预备营”,用“战术打磨+文化充电”双轮驱动,让老兵们从“战场猛士”蜕变为“能带兵、会育人”的合格军官。
保安团的训练不当当是简单的拉练与射击,而是针对“基层带兵”的精细化打磨,核心是“让老兵把自己的经验,变成新兵能学会的战术”。
镇南老兵最擅长“山地伏击”“雨林突袭”,教官们将这些实战战术拆成“三步教学法”。比如教“三人小组交替掩护”时,老兵楚刚先在沙盘上标出“火力点、突击路线、撤退通道”,再带着预备兵(从移民中选拔的青年)在演武场实操:“你负责用步枪压制敌人,他从左侧绕后,我来观察敌情,换弹夹时要喊‘掩护’,别让敌人钻空子。”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口令,都来自死人堆里摸出的经验,比书本上的理论更管用。
从“会用”到“会修、会教”:以楚氏兵工厂生产的毛瑟98k步枪、MG08重机枪为核心,要求老兵不仅能在3分钟内完成步枪分解结合,还要能排查“卡壳、枪管过热”等故障,甚至能教会新兵“如何在雨林里保养枪管不生锈”。1924年夏,保安团组织“武器考核”,老兵王福在分解重机枪时发现弹簧断裂,他没慌,从口袋里掏出备用弹簧(这是镇南老兵的习惯),5分钟内完成更换,还顺带教旁边的预备兵:“看弹簧上的锈迹,超过这么多就要换,不然打一半会卡住。” 这种“实战化教学”,让预备兵们快速掌握了武器要领。
学会“管兵”比“打仗”更难:演武场旁搭建了10个“模拟班排宿舍”,老兵们轮流担任“班长”“排长”,管理10-30名预备兵,处理“请假、矛盾调解、训练考核”等日常事务。有个叫李铁的老兵,打仗很猛,却不会管纪律——预备兵训练时嬉笑打闹,他只会吼,结果没人服他。团长楚阳见状,教他“恩威并施”:训练时严格要求,休息时和士兵一起蹲在地上吃饭,听他们说家乡事。一周后,李铁带的班不仅纪律好了,训练成绩还成了全营第一。他后来在日记里写:“以前觉得带兵就是喊口号,现在才知道,要把士兵当兄弟,他们才会跟着你拼命。”
“不认字,怎么看武器保养手册?不会算账,怎么给士兵分口粮?”这是楚阳在保安团文化课开班时说的第一句话。从镇南县保安团成立的第一天起这只起家的老底子就被楚阳刻上了学习的基因,在保安团搭起“教室”,每天早上7点到8点,上7点到9点,1800余名士兵放下枪,拿起笔,开始为期两年的“文化攻坚”。
从“认字”到“能用”:教材是楚阳亲自编写的《军官基础文化课本》,里面的生字全是“枪、炮、战壕、地图、口粮”等军事相关词汇,算术则侧重“弹药统计、人数清点”。教师们用“实物教学法”:教“枪”字时,就指着身边的毛瑟步枪;教“5+3=8”时,就拿8发子弹举例。士兵们学得格外认真,有的晚上在被窝里用树枝在地上练字,有的怕忘,把生字写在手臂上——
学会“写计划”才是合格军官:文化课进阶阶段,重点教“写训练日志、画简易地图、拟作战计划”。教师会给老兵布置“实战作业”:“假设你带一个班守卫山岗,怎么写防守计划?” 刚开始,很多老兵只会口述,不会动笔,教师就帮他们梳理思路:“先写有多少人、多少枪,再写谁守左边、谁守右边,最后写遇到敌人怎么办。”
“文化合格”才能当军官:每月进行一次文化考核,成绩分“优秀、合格、不合格”,优秀者优先分配到主力师当排长,不合格者留级再学。1925年秋,士兵张山第一考核不及格,他急得睡不着觉,战友们轮流帮他补课,第二次终于考了78分。后来他被分配到猛虎师当排长,还能用学到的算术给全排算“弹药消耗账”,师长楚小山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张,现在你不仅能打仗,还成了‘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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