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8月23日,南京军委会大楼的梧桐树荫挡不住盛夏的燥热,会议室里的空气比室外更显凝重。长条会议桌旁,常凯申与何总长、白副总长、顾副司令、陈小委员长等核心将领已端坐就绪,墙上的淞沪战场态势图上,红色箭头从吴淞口、川沙口等地直插上海市区,日军第三师团与第十一师团的登陆部队正步步紧逼,国军防线已出现多处缺口。
上午九点整,新编第二十八军军长楚强身着笔挺的卡其色军装,肩扛上将军衔——这是兴南国授予的最高军衔。他带着作战参谋走进会议室,军靴上还沾着长途行军的尘土,却难掩眉宇间的锐气——这支由兴南国组建、南洋侨胞支援的劲旅,此刻成了国军眼中的“强心剂”。
“楚军长一路辛苦,快请坐。”常凯申抬手示意,目光落在楚强身上,带着审视与期许,“新编二十八军刚到南京,本应让你们多休整几日,可淞沪战场实在等不起啊。”
楚强落座后挺直腰板,语气沉稳:“委员长放心,全军将士早已整装待发,只求早日奔赴前线,痛击日寇。只是此次开拔路线漫长,日军间谍与空军必不会善罢甘休,我已命部下加强警戒。另外,关于空中掩护,恳请军委会准许我向兴南国楚阳主任协调,暂调兴南空一师指挥权,确保陆空协同无缝衔接。”
常凯申眸色微动,与周司令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道:“空中指挥权事关重大,但前线战事紧急,若楚阳主任同意,军委会可暂准此议。至于日军动向,军委会也已察觉异常,你且先听战场态势,后续一并商议应对之策。”
陈小委员长率先起身,走到态势图前,手持指挥杆指向吴淞口:“日军于8月23日凌晨,以第三、第十一师团为主力,在吴淞口、川沙口强行登陆,目前已突破我军前沿防线,正向罗店、月浦方向推进,意图切断沪宁铁路,包抄上海市区的国军主力。”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当前我军在罗店部署的第六十七师、第十八军与日军激战三日,伤亡惨重,防线已濒临崩溃;月浦方向的第五十六师虽顽强抵抗,却因缺乏重武器,难以阻挡日军坦克集群的冲击。若不能及时增兵,罗店一旦失守,整个淞沪防线将彻底动摇。”
白副总长接过话头,指尖点向态势图上的大场镇:“此外,日军航空队每日出动百余架次战机,对我军阵地狂轰滥炸,后勤补给线也多次遭日军舰艇炮击,前线将士弹药、粮食短缺,急需支援。更值得警惕的是,近日南京城内出现多股可疑人员,频繁在军营周边徘徊,极有可能是日军间谍,意图窥探我军调动动向。”
楚强眉头紧锁,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日军间谍与空军的威胁,正是我军开拔途中的最大隐患。若不能掌控空一师指挥权,前线防空与空中支援恐难同步,部队调动也容易遭敌机袭扰。我已拟好电报,会后便发往仰城,恳请楚阳主任授权。”
常凯申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楚强身上:“新编二十八军装备精良,战力雄厚,此次命你们驰援,承担两项核心任务。关于空一师指挥权,军委会原则上同意,待楚阳主任复电即可执行。”
他起身走到态势图前,指挥杆重重落在罗店:“第一,楚军长率军部直属部队与第一师,于8月25日从南京开拔,沿沪宁铁路北上,27日前抵达罗店南侧阵地,接替第六十七师防务,务必死守罗店,阻止日军南下;第二,第二师师长率部沿长江水运至宝山,28日前抵达月浦,协同第五十六师反击日军登陆部队,收复失地。”
楚强闻言,立刻起身领命,随即补充:“为应对日军动向,我军需做好双重防备:其一,开拔前对营地进行全面排查,抓捕潜藏间谍,同时对外释放‘部队将沿浙赣铁路东进’的假消息,迷惑日军;其二,恳请周司令协调中央空军,在我军开拔初期提供空域掩护,待我接手兴南空一师指挥权后,再由空一师全程护航。”
周司令点头应道:“可协调中央空军第三大队,于8月25日至26日,负责南京至无锡段空域警戒;8月27日后,兴南空一师接过护航任务,每日出动25架战机,覆盖罗店、月浦及运输线路空域。”
何总长补充道:“后勤方面,军委会将协调上海兵站,为你们补充部分弹药,但你们自带的辎重与兴南后续空运的物资,需优先保障前线。此外,针对日军间谍,已命军统加强南京城内排查,同时在沪宁铁路沿线车站、长江码头布设暗哨,严防情报泄露。”
“多谢委员长与各位长官。”楚强颔首,继续阐述部署细节,“第一师作为攻坚主力,将以第一旅主攻罗店正面阵地,第二旅迂回至日军侧后方,切断其补给线;军部加强炮团将在罗店南侧构筑炮兵阵地,以120mm榴弹炮压制日军坦克;防空团部署高射炮与高射机枪,应对日军空袭。第二师则依托长江水运优势,快速抵达月浦,反坦克营提前布设地雷阵,装甲连隐蔽待机,伺机摧毁日军坦克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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