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踏进那个山洞的瞬间,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洞里那种阴冷,跟外面的炎热完全是两个世界,就像一步从夏天跨进了寒冬。墙壁上那些发着幽光的符文,看得人心里发毛,有些图案扭曲得跟人脸似的,总觉得它们在盯着我们看。
跟紧我。萧绝把我往身后拉了拉,手里的剑握得死紧。我能听见他紧张的呼吸声,这家伙平时天塌下来都不带皱眉的,现在却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越往里走越吓人。地上开始出现些黏糊糊的东西,踩上去吧唧响,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回响,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玉衡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突然了一声:这地上...是血吗?
我低头仔细看,还真是!暗红色的痕迹断断续续的,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
娘亲...我好像听见承玥在哭,可仔细听又没了。可能是太想孩子们了,都出现幻听了。这才分开几个时辰,我就想他们想得不行,要是真出什么事,我...
别怕。萧绝好像看出我在发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其实他自己也紧张得要命吧。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面突然开阔起来。是个巨大的天然洞穴,顶上垂着密密麻麻的钟乳石,那些发光的符文在这里特别密集,把整个洞穴照得跟阴曹地府似的。
黑袍就站在洞穴正中央,身边还站着那个该死的守墓人。他们面前是个石头垒的祭坛,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终于来了。黑袍转过身,那张脸在幽光下显得特别吓人,我等你很久了,凤脉传人。
我强作镇定:少废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阴森森地笑了:就凭你们?说着拍了拍手,四周突然冒出几十个黑衣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完了,中计了!我心里一沉,下意识往萧绝身边靠。玉衡倒是挺镇定,小声说:公主,我数到三,你们往右边突围,那边有个狭窄的通道...
可还没等他数数,黑袍突然掏出一个铃铛摇晃起来。那铃声刺耳得要命,我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眼前直发黑。
清浅!萧绝一把扶住我,捂住耳朵!
可那声音像是能穿透手掌,直往脑子里钻。我疼得蹲在地上,恍惚间好像听见孩子们在哭喊。承宇在叫娘亲,承轩在哭,承玥...
孩子们...我挣扎着想起来,我的孩子们...
放心,黑袍得意地笑,等解决了你们,我自然会去找那几个小杂种。
这话彻底激怒了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猛地站起来,掏出随身带的匕首就冲了过去。可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没用的,黑袍冷笑,在这里,我就是主宰。
萧绝提剑就要上,被玉衡拦住了:别冲动,这洞里布了阵法,硬闯只会吃亏。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死?我急得直冒汗,突然想起母后传承里提到过,再厉害的阵法也有阵眼。只要能找到阵眼...
我悄悄观察四周,发现那些发光的符文似乎都在往祭坛方向汇聚。难道阵眼就在祭坛上?
玉衡,我小声说,等会儿我吸引他注意,你找机会破坏祭坛。
可黑袍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指向祭坛:既然来了,就请公主帮个小忙。他掏出一把匕首,借你的凤脉之血一用。
我这才看清,祭坛中央凹下去的地方,形状正好跟我的凤血玉吻合!原来他费尽心思,是为了用我的血激活龙脉!
休想!萧绝挡在我面前。
黑袍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你们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动手吗?
他这话问得蹊跷。今天...今天除了是十五月圆之夜,还有什么特别的?
守墓人突然嘿嘿笑起来:因为今天,是凤脉最弱的日子啊。失去了凤脉之力,又逢月圆阴盛,现在的你跟普通妇人没什么两样。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
谁说的?我突然笑了,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三个孩子的娘?
说完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印记。那是在生承轩时留下的疤痕,形状竟隐约像只展翅的凤凰。
黑袍脸色骤变:你...你竟然...
没想到吧?我一步步向前,生育让我失去了凤脉之力,却也让我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母性的力量。
这话不是瞎说的。自从当了娘,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守护,什么是牺牲。这份觉悟,比什么神力都来得强大。
黑袍恼羞成怒,摇铃摇得更急了。铃声震得整个山洞都在晃动,顶上的钟乳石开始往下掉。
小心!萧绝一把推开我,一块石头擦着他的肩膀落下,顿时鲜血淋漓。
萧绝!我惊叫着扑过去。
没事,他咬着牙站起来,皮外伤。
看着他的伤口,我心里又急又气。这黑袍,伤我也就罢了,竟敢伤我夫君!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祭坛砸去。这一下像是捅了马蜂窝,整个山洞剧烈摇晃起来,那些发光的符文开始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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