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多元化》
2016年的春天,带着股灾后的创痛与反思,缓慢地抚过市场。嘎田的账户资产在经历了低位布局的短暂波动后,随着市场的企稳,重新回到了九百八十万的上方,千万目标再次清晰可见。然而,站在这个关口,嘎田的心境与一年前已截然不同。2015年那场由杠杆崩塌引发的链式踩踏,如同一记沉重的警钟,让他对“风险”和“集中度”有了刻骨铭心的全新认知。
“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无论这个篮子看起来多么坚固,都是危险的。”这句古老的格言,以前对他而言只是理论,如今却成了血淋淋的教训写照——即便他成功逃顶,但整个资产几乎完全暴露在A股单一市场的系统性风险之下,这种依赖性让他感到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依靠股票投资完成了最初的、也是最艰难的资本积累。但当资金体量逼近千万,投资的目标应该从追求“高增长”逐步向“稳健增值”和“风险分散”过渡。这意味着,他需要超越股票的单一维度,开始构建一个更为稳健、更能抵御不同经济周期的多元化资产组合。
他的“财富起航”,由此进入了“配置驱动”的新阶段。
他首先做的,不是盲目地冲向其他市场,而是再次发挥其强大的学习和研究能力。他找来关于资产配置、固定收益产品、基金投资等方面的经典书籍,开始系统性地补课。他了解到经典的“美林投资时钟”理论,试图理解债券、商品、现金等不同资产在不同经济环境下的表现规律。
经过一段时间的钻研,他为自己设定了资产多元化的初步原则:
股票为主轴,配置为护航: 股票投资依然是他最擅长、潜在回报最高的核心引擎,这部分配置将保持在60%-70%的权重。但需要对其内部进行优化,增加大盘蓝筹、高股息股票的比重,适当降低高波动中小盘股的仓位。
拓展“稳定器”资产: 引入与股票相关性较低、甚至负相关的资产,以平滑整个账户的波动。主要目标锁定在债券和基金上。
谨慎探索“另类”资产: 对黄金、REITs(房地产信托基金)等保持关注和学习,作为未来可能的补充。
保持流动性: 始终保留一定比例的现金或现金等价物,用于捕捉机会和应对不确定性。
理论框架搭建起来后,嘎田开始了小心翼翼的实践。
第一步,他选择了门槛相对较低、流动性好的债券市场作为切入点。 但他并没有直接购买单一债券(对个人投资者而言门槛高、流动性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债券型基金。
在基金平台上,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琳琅满目的基金名称、复杂的费率结构、各种分类(纯债、一级债基、二级债基……)让他一时有些眼花缭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运用他研究公司的方法论来研究基金。
他关注基金的历史业绩(特别是牛熊市中的表现)、基金经理的从业年限和投资理念、基金公司的实力、基金的规模以及费率。他倾向于选择那些成立时间久、基金经理稳定、历史回撤控制好、主要投资于高信用等级债券(如国债、金融债)的纯债基金或一级债基。
经过一番筛选,他选择了两只历史业绩稳健、波动率低的债券基金,首次动用了总资金的10%,即约一百万元,进行了配置。他知道,债券基金的收益远不能和股票相比,年化能有5%-7%就已不错,但其核心作用是降低组合波动,提供稳定现金流。看着账户里出现了第一个非股票的持仓,嘎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第二步,他将目光转向了更具潜力的“基金”领域——并非被动指数基金,而是主动管理型基金,特别是他之前有所接触的“量化对冲基金”。
在股灾中,他亲眼目睹了那种同涨同跌的系统性风险。而一些运用市场中性策略的量化对冲基金,在当时表现出了极强的抗跌性,甚至逆势盈利。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他利用网络,深入研究量化对冲基金的原理。他明白了,这类基金通过同时建立多头和空头头寸,剥离市场系统性风险(Beta),只赚取选股带来的超额收益(Alpha)。这意味着,即使在熊市中,只要其选股模型有效,也能创造收益。
“这不正是我需要的、与股票市场低相关性的资产吗?”嘎田心想。
然而,投资这类基金门槛更高,风险也更复杂(包括模型失效风险、流动性风险等)。他变得更加谨慎。他不再仅仅看历史业绩,而是试图理解其策略逻辑(尽管不可能完全理解),关注其策略容量、风控措施,以及基金管理人的背景。
最终,他通过一家信誉良好的第三方财富管理机构,筛选出一只专注于A股市场中性策略、历史业绩稳定、回撤极小的量化对冲基金。他动用了5%的资金进行了尝试性投资。这笔投资,相当于为他庞大的资产组合购买了一份“下跌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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