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的初冬,寒风卷着沙尘掠过太行山的沟壑,把枯草刮得呜呜作响。
八路军某旅的阵地前沿,新组建的德械团正在构筑工事,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的金属部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士兵们挥镐挖土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却透着一股与装备相衬的底气。
“都把战壕再挖深半尺!”团长赵卫国扯着嗓子喊,他是八路军的老骨干,这次被任命为德械团团长,看着眼前清一色的德式钢盔和半自动步枪,心里比谁都激动,“小鬼子的炮弹可不是吃素的,工事结实点,命才能保得住!”
队列里,几个来自新一军的士兵动作稍慢了些。
他们穿着合身的德式军装,脚上是崭新的皮靴,与周围穿着布鞋的八路军战士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忠诚度65的士兵撇了撇嘴,心里嘀咕:“挖这么深干嘛?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练几枪,咱们的枪可比小鬼子的强多了。”
这话被旁边的八路军老兵听到了,老兵放下镐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生,别觉得有好枪就万事大吉。去年鬼子扫荡,俺们全连就靠这战壕挡住了他们三次冲锋,不然早就没人了。”
士兵愣了愣,看着老兵满是老茧的手和脸上的伤疤,没再反驳,默默拿起镐头继续挖。
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德械团,在八路军的十几个旅里都有一个。
九万多人被打散编入各部队,每个团配备两千支M1加兰德、六门81mm迫击炮、两挺MG42机枪,再配上充足的弹药,成了敌后战场上最亮眼的“尖刀”。
三天后,日军的扫荡来了。
一千多名日伪军气势汹汹地扑向根据地,骑兵在前面开路,步兵扛着歪把子机枪紧随其后,炮车在最后面慢悠悠地晃,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团长,小鬼子来了!”了望哨的喊声刚落,阵地前就响起了炮弹的呼啸声,“轰!轰!”几颗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落在战壕附近,炸起的泥土溅了士兵们一身。
赵卫国趴在战壕里,透过观察孔看着逼近的日军,心里却不慌——他手里有秘密武器。“迫击炮班,目标日军炮兵阵地,给我打!”
六门81mm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带着尖啸划过天空,精准地落在日军炮群里。
比九二式口径大得多的迫击炮弹爆炸时,掀起的气浪直接掀翻了日军的炮车,几个炮兵被抛到半空,惨叫着摔下来。
“好!”战壕里响起一片欢呼。来自新一军的迫击炮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这种德式迫击炮的射速和精度,比他们以前用的土造迫击炮强太多了。
日军的冲锋被暂时压制,指挥官气得哇哇乱叫,挥舞着军刀下令步兵冲锋。
数百名日军端着三八式步枪,像黄色的潮水般涌向阵地,嘴里喊着“万岁”。
“步枪班,自由射击!”赵卫国的命令刚下,阵地前沿就响起了“哒哒哒”的清脆枪声。
M1加兰德的半自动火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八路军战士们打完一枪就迅速拉动枪栓,而德械团的士兵们则扣着扳机不放,子弹像雨点般泼向日军。
三八式步枪的单发枪声在密集的半自动火力面前,显得格外稀疏。
“怎么回事?他们的枪怎么这么快?”一个日军少尉举着望远镜,眼睛瞪得溜圆。
他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像被割的麦子般倒下,子弹在雪地上溅起一道道尘土,根本找不到射击间隙。
一个士兵趴在战壕里,熟练地更换弹匣。
他以前在伪军里用惯了三八式,第一次用M1加兰德时还不适应,现在却爱上了这种“不用拉栓”的快感。
看着日军成片倒下,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激动——原来打鬼子是这种感觉。
日军的冲锋被打退了三次,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却连阵地的边都没摸到。
指挥官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远处依旧凶猛的火力,终于慌了,下令撤退。
“想跑?没门!”赵卫国抄起一支M1加兰德,“MG42,给我扫!”
两挺MG42机枪突然响起,射速快得像撕开亚麻布的声音,弹幕在日军撤退的路上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跑在后面的日军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钻进山沟,再也不敢回头。
战斗结束后,战壕里一片欢腾。八路军战士们围着M1加兰德和MG42,像看宝贝似的摸来摸去。
“这枪真厉害!比三八大盖强十倍!”“那机枪更是没话说,一扫一大片!”
赵卫国走到德械团的士兵中间,看着他们脸上混杂着硝烟和兴奋的表情,朗声说:“同志们,今天打得好!但要记住,武器再好,也得靠人用。咱们是八路军,不是单纯靠装备吃饭的,要对得起这身衣服,对得起老百姓!”
几个来自新一军的士兵低下头,脸上有些发烫。
他们以前总觉得八路军装备差、打法土,现在才明白,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从来不是靠武器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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