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下,三十万官军连营数十里,旌旗蔽日,刀枪如林,肃杀之气直冲云霄。中军大纛之下,“陶”字帅旗与“征北将军”“淮乡侯”的旌旗迎风招展,陶应顶盔贯甲,在众将簇拥下,遥望这座黄巾最后的堡垒。
城头之上,黄色旌旗密布,人头攒动,张角身着太平道袍,手持九节杖,虽面容因兄弟接连陨落而憔悴,但眼神中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
他麾下聚集的兵力,经过多方收拢,数量确实惊人,黑压压地布满城头城外,在声势上竟不输于官军。
陶应深知,攻城战消耗巨大,且张角军困兽犹斗,若强行攻城,即便能胜,官军也必伤亡惨重,这并非他想要的结果。
他的目标是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平定这场动乱,同时最大限度地保存和壮大自己的实力。
他先是让军中嗓门洪亮的士兵日夜在城下喊话,宣扬张宝、张梁授首的细节,瓦解黄巾军心。
又将被俘的黄巾士卒经过简单教育后放回,让他们诉说官军的“仁义”与黄巾高层的穷途末路,这些放回的黄巾士卒,在军营中被陶应特批赏赐杜康酒和秘制肉,回营后对攻心的作用,必然无需多言。
同时,他下令将缴获的部分粮草,置于官军与黄巾军对峙的前线空地,宣称“怜惜城内受苦百姓,饥饿之人随意取之。”
这些手段如同软刀子割肉,让广宗城内的气氛愈发诡异。
张角虽以宗教狂热勉强维持着局面,但底层教众的恐慌和疑虑与日俱增。
数日后,陶应又使出一招更狠的。
他命人将张梁那面目依稀可辨、经过特殊处理的首级,高悬于旗杆之上,在城下巡弋。
同时,将张宝的衣冠冢掘开,将其遗物当众焚毁,并让士兵大声辱骂张角兄弟为“祸国妖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张角。两位弟弟的惨死本就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如今尸骸受辱,他若再龟缩不出,不仅军心会彻底崩溃,他这“天公将军”的神格也将荡然无存。
“陶应小儿!安敢如此辱我!”张角在城头气得浑身发抖,九节杖重重顿地,“传令!点齐兵马,出城列阵!我要与这汉狗决一死战!”
谋士劝阻道:“天公将军,官军此举意在激将军出战,城外野战,正合其意啊!”
张角怒极反笑:“野战又如何?我麾下百万之众,岂惧他三十万官军?若再不出战,人心尽失矣!我就要在阵前,亲手斩了陶应,祭我二位贤弟!”
终于,广宗城门洞开,黄巾军如同决堤的黄河水,汹涌而出,在城前列开浩大阵势。
人数之多,阵型之广,竟真的硬生生压过了官军一头。
张角居于中军,左右簇拥着张牛角、张燕、波才、彭脱、卜己、黄龙、于毒等黄巾大小头领,煞气腾腾。
两军对峙,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张角乘一辆简易战车出阵,以九节杖指向官军帅旗下的陶应,声音因愤怒而尖利:“陶应小儿!可敢出阵答话!”
陶应淡然一笑,在赵云、许褚等将护卫下,策马缓缓出阵:“张角,你逆天而行,祸乱天下,致使生灵涂炭。今日大势已去,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哼!巧言令色!”张角死死盯着陶应,“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此乃天命!我弟之仇,今日必报!陶应,你自诩英雄,可敢与老夫阵前一会?老夫设下三杯水酒,你可敢来饮?”
此言一出,官军阵中众将皆惊。
皇甫嵩和陶应的关系自不必说,岂能让陶应犯险,急忙低声道:“不可!张角妖法诡异,此酒必是毒酒!”
曹操也皱眉道:“此乃激将之法,振华兄,切勿中计。”
连刘备也出声劝阻:“陶侯爷,千金之躯,不坐垂堂啊!”
唯有袁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巴不得陶应前去送死。
陶应却泰然自若,朗声笑道:“有何不敢?莫非你张角的三杯酒,比我千军万马还要厉害?”
他挥手止住众将劝阻,低声道:“诸位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早已暗中服下了之前系统奖励的【百毒不侵丹】,此刻正是派上用场之时。
在双方数十万将士的注视下,陶应单骑出阵,缓缓来到两军阵前空地。张角也已下车,命人在阵前摆下一张小案,案上放着三只酒樽。
张角看着从容不迫的陶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口中念念有词,宽大的袍袖似乎无意地拂过三只酒樽。
在旁人看来,或许只是装神弄鬼,但陶应凭借后世的魔术手段,早就一眼看出这是趁机下毒。
“陶应,第一杯酒,敬你这‘徐州刺史’!”张角端起第一杯,自己并不饮,只是示意。
这杯酒色泽清冽,看似无异。
陶应毫不犹豫,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一股灼热之感瞬间传来,若是常人,恐怕立时便会肠穿肚烂。
但【百毒不侵丹】药力发动,那股灼热感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无踪。陶应面色如常,将空樽掷于地上:“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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