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沈知行的心上。他坐在沙发上,双手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技术部门发来的秘密账户信息 —— 开户银行在海外,开户时间是 1998 年 10 月 18 日,也就是陈景明 “假死” 后的第四天,受益人一栏赫然写着 “沈知行” 三个字,而开户资料上的签名,却是模仿他幼年的笔迹伪造的。
“陈景明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开户?” 沈知行的声音带着茫然,看向坐在对面的林砚和队长,“他明明是想让我背黑锅,可为什么不直接用我爸的名字?用一个孩子的名字,难道不怕暴露吗?”
队长皱着眉头,手指在账户资料上轻轻敲击:“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想长期隐藏这笔资金,用孩子的名字不容易引起怀疑;二是他从一开始就把你当成‘棋子’,想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他日后回国争夺资产的‘合法代理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已经联系了海外银行,申请调取开户时的监控和经办人信息,但海外银行的流程复杂,至少需要一周才能有结果。”
林砚拿起桌上的地图,在上面标记出押送车被劫持的地点:“另外,劫持案也有新线索。现场勘查发现,劫持者使用的炸药是军用级别的,而且逃跑路线规划得非常精准,说明背后有专业团队支持。我们怀疑,陈景明在国内一直有隐藏的势力,这次逃脱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沈知行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是想夺回秘密账户的资金,还是想继续报复我们?”
“很可能两者都有。” 队长的表情严肃,“他用你的名字开户,意味着你是这笔资金的‘合法受益人’,只要他控制了你,就能通过法律途径转移资金。而且他之前多次用你家人的安全威胁你,接下来很可能会针对你或你母亲下手。”
就在这时,沈母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听到几人的对话,手一抖,水果盘掉在地上,苹果滚了一地。“他还想伤害知行?” 沈母的声音带着恐惧,眼眶瞬间红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们家不放?”
沈知行连忙走过去,扶住沈母的肩膀:“妈,别担心,警方会保护我们的。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阴谋,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他心里却清楚,陈景明的狡猾远超想象,只要他一天没被抓获,家人就始终处于危险之中。
第二天一早,沈知行和林砚再次来到医院,老周经过一夜的治疗,已经脱离了危险,意识也清醒了许多。当两人走进病房时,老周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杯温水,看到他们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周叔叔,您感觉怎么样?” 沈知行坐在床边,轻声问道,“昨天您没说完的话,关于‘藏起来的证据’,您现在能告诉我们了吗?”
老周放下水杯,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当年我把假账的原始凭证和陈景明的转账记录,藏在了纺织厂会计室的天花板夹层里。那时候会计室要装修,我趁没人注意,把证据装在一个铁盒子里,藏在了最里面的夹层里,这么多年一直没敢告诉任何人。”
“铁盒子?” 林砚立刻拿出笔记本,“您还记得铁盒子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标记?”
“是一个红色的铁盒子,上面印着纺织厂的老 logo,还有我的名字缩写‘周’。” 老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肯定,“我本来想等风头过去就把证据交出去,可没想到陈景明的势力这么大,我只能一直忍着,直到现在……”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名护士拿着输液瓶走进来:“该换药了。” 她熟练地取下旧输液瓶,换上新的,动作很快,却在转身时,悄悄用眼神扫了一眼老周,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林砚敏锐地捕捉到了。
护士离开后,林砚立刻对沈知行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到病房门口,假装打电话,实则观察护士的去向。只见护士并没有离开病区,而是走进了楼梯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嘴里低声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显然是在向某人汇报。
林砚立刻拿出手机,将护士的外貌特征和通话的场景拍下来,发给警局的同事,让他们调查护士的身份背景。随后他回到病房,悄悄对沈知行说:“那个护士有问题,很可能是陈景明的人,我们得尽快结束谈话,避免打草惊蛇。”
沈知行会意,对老周说:“周叔叔,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我们现在就去纺织厂找证据,等找到了,就能彻底还我爸清白了。您好好休息,我们后续再来看您。”
老周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好…… 你们一定要小心…… 陈景明的人无处不在……”
两人刚走出病房,就听到身后传来 “砰” 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护士的尖叫。他们立刻冲回去,看到老周倒在地上,脸色发紫,嘴角吐着白沫,输液管掉在一旁,里面的液体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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