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驱车回到市区时,天色已擦黑。刚驶入警局所在的街道,就看到林砚靠在警车旁抽烟,脚边散落着两个空的外卖盒 —— 是他常点的卤肉饭,显然等了很久。车还没停稳,林砚就掐灭烟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叠打印纸,纸页边缘被夜风卷得发翘。
“玄帝之泪没出问题吧?” 林砚的第一句话就切中要害,目光落在沈知行怀里的小木盒上,“李敏刚把周宸的血脉监测数据发我,说玄帝之眼的波动越来越频繁,像是在预警。”
沈知行打开车门,将小木盒递过去:“里面藏着混沌种子,舅公 —— 就是那个灰色风衣客,想借它激活古宅封印。我妈说,外婆是守核盟的‘脉守者’,舅公当年就想倒卖玄帝之泪。”
林砚接过木盒,指尖刚碰到盒盖就皱起眉:“有混沌能量残留,比图书馆那次的浓度还高。我查了守核盟的旧档案,你看这页 ——” 他抽出一张打印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纹路,“‘双生脉’能同时吸收灵脉与混沌能量,一旦融合玄帝之泪,就能强行打开混沌之主的封印,而激活双生脉的关键,是‘血脉之心’,也就是周宸的玄帝血脉。”
沈知行的心猛地一沉。难怪舅公之前一直针对周宸,原来不仅是为了玄帝之泪,更是想把周宸当成激活双生脉的 “钥匙”。两人并肩走向警局旁边的夜宵摊,摊主老陈正挥着锅铲炒粉,滋啦的油星子溅起,混着葱花的香气漫满整条街 —— 这是他们加班后常来的地方,以前总点两份炒粉加蛋,配冰镇啤酒,聊些邻里纠纷、小偷小摸的琐事,从没想过会卷入守护城市的大战。
“老陈,两份炒粉,多加酸豆角,” 林砚熟稔地招呼,转头对沈知行说,“我已经让队里的人在古宅周边布了暗哨,24 小时盯着。另外,联系了地质队,他们明天会带设备去测古宅下方的灵脉走向,看看能不能找到封印的薄弱点。”
沈知行点头,看着老陈把炒粉装进纸碗,想起周宸说 “加三勺酸豆角” 的样子,突然笑了:“等这事结束,咱们带周宸来吃,让老陈多放两勺酸豆角,再陪他喝瓶冰啤酒。”
“得等他先过了毕业答辩,” 林砚也笑,递过一瓶常温啤酒,“我记得你上次说,他想考咱们局的文职,说想跟咱们一起‘守护老百姓的小日子’。”
两人坐在塑料凳上,就着路灯的光吃炒粉。隔壁桌的两个中学生在聊周末去图书馆写作业,说 “管理员阿姨会给我们留靠窗的位置”;不远处的便利店门口,店员正帮老奶奶把买的米搬上三轮车 —— 这些琐碎的日常,像一层暖光,裹住了两人心中的沉重。
“对了,我妈给了我这个,” 沈知行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玉佩碎片,放在桌上,“和舅公留下的碎片是一对,我妈说,这是外婆当年从舅公身上抢下来的,能暂时压制双生脉的能量。”
林砚刚要伸手去拿,碎片突然发烫,两人同时抬头 —— 夜宵摊对面的小巷里,几道黑色的影子快速闪过,是被混沌能量感染的流浪猫,它们的眼睛泛着红光,正朝着警局的方向移动。
“不好!是冲玄帝之泪来的!” 沈知行立刻起身,将小木盒塞进怀里。林砚早已掏出手枪,朝着小巷的方向跑去,两人默契地分工:林砚负责拦截混沌猫,防止它们闯入警局伤及无辜;沈知行则绕到小巷后方,寻找操控者的踪迹。
小巷深处,一道灰色的身影正站在垃圾桶旁,手中握着一枚黑色符咒,符咒上的纹路与玄帝之泪里的混沌种子一模一样。“沈警官,又见面了,” 身影转过身,正是舅公,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把玄帝之泪给我,我可以让这些小东西不伤害普通人。”
“你做梦!” 沈知行举起能量枪,却发现舅公的周身泛起一层紫色屏障 —— 是双生脉的混沌能量,比之前图书馆那次强了不止一倍。
就在这时,林砚突然从侧面冲过来,将玉佩碎片狠狠贴在屏障上。“滋啦” 一声,屏障出现一道裂缝,舅公惨叫一声,踉跄几步。“这是你姐姐的东西,你也配用混沌能量玷污它?” 林砚的声音带着愤怒,他早就从沈知行母亲那里知道了外婆的故事,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了力量连亲人都能背叛。
舅公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突然将符咒捏碎,混沌猫瞬间变得狂暴,朝着两人扑来。沈知行立刻用能量枪射击,林砚则将玉佩碎片递给沈知行:“你拿着碎片压制玄帝之泪的混沌种子,我来处理这些猫!”
两人配合默契,沈知行将碎片贴在小木盒上,淡蓝色的光芒从碎片中涌出,玄帝之泪的金光逐渐恢复,混沌种子的黑色纹路慢慢消退;林砚则用防暴棍击退混沌猫,老陈也拿着炒勺跑过来帮忙,对着猫的方向大喊:“你们这些小东西,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很快,混沌猫被全部制服,舅公却趁乱消失在小巷深处,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三天后,古宅见,要是不来,我就把混沌种子撒到学校里,让那些孩子…… 陪我一起等混沌之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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