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百叶窗,在周宸的病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知行提着保温桶走进来,桶盖刚打开,炒粉的香气就漫满了病房 —— 是周宸念叨了好几天的巷口老店味道,他特意绕了三公里路去买,还多加了两勺周宸爱吃的酸豆角。
“慢点吃,别烫着,” 沈知行看着周宸狼吞虎咽的样子,递过一瓶冰饮,“医生说你只能喝常温的,但我偷偷冰了一会儿,你少喝两口解解馋。”
周宸嘴里塞满炒粉,含糊地应着,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放在枕边的 “玄帝之眼”。玉佩的蓝光比昨天亮了些,却时不时闪烁一下,像在传递某种信号。“沈哥,”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突然开口,“我昨晚又做了那个梦,梦见城郊古宅的大门开着,里面有个黑色的影子,一直在喊‘玄帝之泪’……”
沈知行的动作顿了顿,保温桶的提手在掌心硌出一道印子。匿名短信说 “玄帝之泪在母亲的旧箱子里”,昨晚他给母亲打电话时,特意提了句 “想回老家拿点旧东西”,母亲却支支吾吾的,只说 “箱子里都是老衣服,没什么好拿的”,语气里的躲闪让他心里发沉。
“我今天就回老家,” 沈知行放下保温桶,语气坚定,“不管箱子里藏着什么,总得弄清楚。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李敏会过来盯着你的血脉能量。”
周宸点点头,他抓起沈知行的手,将 “玄帝之眼” 放在两人掌心之间。淡蓝色的光芒瞬间亮起,顺着指尖蔓延到沈知行的手臂,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这样我就能远程感应你的情况,要是遇到混沌能量,玉佩会变烫,你一定要小心。”
沈知行握紧掌心的玉佩,心里一阵温热。从海底遗迹到图书馆危机,两人早已不是简单的战友,更像彼此的支撑 —— 他记着周宸的毕业答辩,周宸想着他的安危,这些平凡的牵挂,比任何力量都让他踏实。
驱车回老家的路上,沈知行特意绕到之前常去的便利店,买了两袋周宸爱吃的薯片,又给母亲带了她喜欢的桃酥。车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变成低矮的平房,熟悉的街道旁,卖糖葫芦的大爷还在老地方,红色的糖葫芦串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 小时候母亲常买给她,说 “吃了糖葫芦,日子就甜了”。
老家的院子落在村东头,青砖灰瓦的老房子爬满了爬山虎,院门口的枇杷树比上次回来时又粗了一圈。沈知行刚推开院门,就看到母亲坐在屋檐下择菜,竹篮里的青菜还沾着露水,看到他来,母亲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
“妈,我回来拿点东西,” 沈知行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菜篮,“就是您说的那个旧箱子,我想找件外婆的旧毛衣。”
母亲沉默着起身,领着他走进里屋。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樟脑味,旧箱子放在衣柜最上面,盖着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沈知行搬下箱子时,手指碰到箱角,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 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头却没看到任何尖锐物品,只有箱面上刻着一道模糊的纹路,和 “守核印” 上的图腾有几分相似。
“这里面…… 没什么值钱东西,” 母亲站在门口,声音有些发颤,“都是你外婆的旧衣服,还有几张老照片。”
沈知行打开箱子,首先看到的是一件藏青色的对襟衫,布料已经泛白,领口处绣着一个小小的 “守” 字 —— 他突然想起灰色风衣客身上的衣角,似乎也有同样的针脚。箱子底部,果然放着一个小木盒,打开的瞬间,一道柔和的金光涌出来,里面躺着一颗水滴状的晶体,正是 “玄帝之泪”。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 “玄帝之眼” 突然发烫,沈知行掏出玉佩,发现它的蓝光正与玄帝之泪的金光相互缠绕,形成一道小小的光带。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知行立刻走到窗边,看到一道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 是那个风衣客!
“妈,您认识一个穿灰色风衣的人吗?” 沈知行转身问道,却发现母亲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母亲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那是你外婆的弟弟,也就是你舅公。他年轻时跟着你外婆加入了一个‘守东西’的组织,后来就失踪了,我以为他早就不在了……”
沈知行的心猛地一沉。舅公?灰色风衣客竟然是自己的亲戚?那他之前的帮助,到底是出于家族情谊,还是另有所图?
就在这时,周宸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急促:“沈哥!小心!玄帝之泪有问题!我的血脉能量感应到它里面藏着混沌种子,刚才风衣客的能量波动和它完全一致,他可能想利用玄帝之泪激活古宅的封印!”
沈知行立刻拿起小木盒,却发现玄帝之泪的金光已经开始变暗,表面浮现出一丝黑色的纹路 —— 正是混沌能量的痕迹!院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冲到门口时,只看到一辆灰色的轿车消失在村口,车后座的窗户里,似乎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 和旧箱子里那张老照片上的舅公,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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