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厂的晨雾还没散时,沈知行已经扶着林砚站在通道口前。林砚后背的结痂刚掉,新皮肤嫩得怕碰,却仍执意要先检查残核:“老陈的炒粉还得等会儿才好,先看看它安分没,省得等会儿吃粉也不踏实。”
沈知行掏出灵脉监测仪,屏幕上的残核信号平稳,却在靠近符纹时,突然跳了下红光 —— 比昨天傍晚看到的更亮,像颗被风吹动的火星,在黑色残核里闪了闪。“还是有动静,” 他把监测仪递到林砚眼前,指尖刻意挡住边缘的锐角,怕划到他的手,“外婆秘录里说‘残核藏域讯,红光为引,指向同源之地’,这光说不定在指什么地方。”
林砚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 “滋啦” 的声响 —— 老陈推着三轮车来了,锅里的酸豆角刚下锅,香气裹着热气,瞬间驱散了晨雾里的凉意:“知行!林砚!快来吃粉!今天加了新晒的干辣椒,香得很!老张也来了,带了刚煮好的豆浆,还热乎着呢!”
老张果然提着两个保温桶,一边往石桌上倒豆浆,一边笑着摆手:“孩子们也快到了,说要给残核贴新画,昨晚在家画到半夜,说‘新画的暖光更亮,能把红光挡住’。” 话音刚落,就看见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领着一群孩子跑过来,每个人手里都举着卷画纸,最上面一张画着 “炒粉锅守护残核”,旁边还写着 “不许亮红光”。
沈知行扶着林砚坐在石凳上,刚端起豆浆,就听见孩子们的惊呼 —— 残核里的红光突然变亮,顺着符纹,在地面上映出一道淡淡的光痕,像条细蛇,朝着水厂外的方向延伸。“光在指路!” 小姑娘蹲在光痕旁,用手指跟着画,“它往那边去了!好像是…… 外婆旧宅的方向!”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砚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旧宅枇杷树下,铁盒里的碎片曾与残核产生共鸣,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旧宅里肯定藏着与残核相关的东西。“我们得去看看,” 他扶着石桌站起来,后背的新皮肤牵扯得疼,却仍坚定,“外婆肯定在旧宅留了对付残核的线索,上次的碎片就是在那儿找到的。”
老陈把炒粉装进保温桶,塞进沈知行手里:“路上吃,热乎的。我和老张帮你们守着水厂,孩子们也留下,新画的暖光能暂时压红光,你们放心去!” 老张也掏出包枇杷糖,塞进林砚口袋:“含着,甜的能稳神。旧宅那边偏,要是有危险,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带着街坊们马上过去!”
驱车前往旧宅的路上,林砚靠在副驾上,手里攥着孩子们的新画,画纸的暖光透过掌心,传到后背的伤口上,竟隐隐缓解了疼意。“还记得小时候在外婆旧宅,我们在枇杷树下埋‘宝藏’吗?” 他突然开口,看着窗外掠过的老槐树,“当时埋了颗弹珠,说‘等长大了挖出来,就能实现一个愿望’,结果后来忘了埋在哪儿,找了好几天。”
沈知行笑了 —— 那时候外婆还在,看着他们在树下疯跑,手里拿着刚煮好的枇杷汤,说 “别摔着,汤要凉了”。现在树还在,汤的味道记不清了,却记得外婆递汤时的温度,和现在林砚掌心的暖光一样,都是能让人安心的温度。“说不定这次去,能找到当年埋的弹珠,” 沈知行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的旧宅轮廓上,“也能找到外婆留下的线索。”
外婆旧宅的木门还是那扇旧木门,推开门时,院子里的枇杷树落下几片叶子,正好飘在沈知行脚边。树下的泥土还是松的,上次挖铁盒的痕迹还在,而残核的红光顺着门缝进来,在地面上延伸,正好指向枇杷树的树根 —— 与上次挖铁盒的位置,只隔了半步。
“在这儿!” 林砚蹲下身,刚要伸手拨土,就被沈知行拦住 —— 他从背包里掏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怕碰坏可能藏在土里的东西。挖了没几下,就碰到个硬东西,是个陶瓷罐,罐口缠着外婆常用的蓝布条,上面还绣着半朵枇杷花,与脉守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打开陶瓷罐,里面装着一卷泛黄的布帛,上面是外婆的字迹,写着 “残核本为灵脉碎,因异脉染黑,需以‘枇杷芯露’(枇杷树的灵脉汁液)混合碎片能量,方能彻底净化。枇杷芯露需在月圆之夜,取树心汁液,辅以信念之力……”
“是净化残核的方法!” 沈知行激动地握住林砚的手,却突然发现残核的红光透过车窗,映在布帛上,布帛的空白处,竟渐渐显露出新的字迹 —— 是异脉的符号,还有一行小字:“同族将至,月圆之夜,借芯露之力,破灵脉中枢!”
林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 异脉早就知道外婆留下的方法,想在他们取枇杷芯露时,趁机夺取能量,破坏灵脉中枢!“它们在等月圆之夜,” 林砚扶着枇杷树站起来,后背的疼意更明显了,“今天是农历十四,明天就是月圆,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
沈知行刚要把布帛收好,就听见口袋里的灵脉之心碎片突然发烫,与陶瓷罐产生共鸣 —— 罐底竟藏着个小凹槽,正好能放下碎片!碎片一放进凹槽,就泛出淡金光芒,与布帛上的字迹交织,显露出更多线索:“芯露需以居民信念为引,炒粉香、豆浆暖、画纸光,皆可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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