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兔和翠花送完莲花,两人往回走,此时的翠花已经是1.6米以上的大姑娘了。这也是翠花第一次在夜晚和一个人步行。这时候,翠花感觉月亮特别圆,村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憧憬着。
望着机械地李守兔,翠花一把挎住李守兔的胳膊,李守兔吓了一跳,急忙想挣开,可是被翠花紧紧地抱住。李守兔说:“翠花,你这样不好,让村里人看见 你还要我活吗?”翠花说:“你是在意你那张脸。你如果真在意,就不该从小那么懒,就不该说不上媳妇。”然后把头一歪靠在了李守兔的肩上。这条路本不长,可是两人走了足足20分钟。
把翠花送到家门口,李守兔要回家。翠花说,“你那个破屋有什么看头,老鼠去偷东西都要空手回。以后别走了,在这里住吧。”
李守兔看着翠花说,我只是临时照顾你们,那样别人会说闲话的。说不准哪天你爹回来了,大家都不好。
李守兔刚回到家,躺在他那张吱吱嘎嘎的破木板床上。忽然外面有敲门声。李守兔吓了一跳,这半夜三更的,谁会敲门?李守兔的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忽然又是一阵敲门声,李守兔壮了壮胆大声问:“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细细地声音说:“李主任。”一个女的,李守兔吓了一跳,又壮胆问了一句:“你是谁?”然后就听到门外的声音说:“我是李月儿?找你有急事?”李守兔一听有急事,急忙下床,打开门,只见李月儿进来,这时候,在李月儿的身后闪进了一个人,把李守兔吓了一跳。透过月光一看,把李守兔吓了一跳,惊讶地叫出声:“王会计?”声音还没有喊出来,就被王会计和李月儿用手捂住了嘴。
进了房间,李守兔说:“王会计,你咋敢回来?他们正在四处抓你呢?”
王会计说:“狗蛋,你说以前我对你咋样?”话还没有问完,就被李月儿拧了耳朵骂道:“你个死货,还喊他狗蛋。人家现在是兔弟,是李主任。”王会计急忙点头哈腰。李守兔说:“王会计,这么晚了,你不怕别人看见。你不怕我喊人抓你。”
王会计说:“李主任,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不是那样的人。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有一个事请你帮忙。”
李守兔说:“你说,王会计,虽然咱们不同姓,但是一个村。我也不会干村主任,只能先勉强应付,有合适的人我就交出去。所以,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王会计看了看李守兔说:“李主任,我想借你点钱,今晚上去南方。在南方挣钱后我一定想方设法把钱给寄回来,让月儿还给你。”
王会计这个人本身不是很坏,对李守兔不算好但也不坏。其实李守兔哪有什么钱。李守兔说:“你也听你媳妇说了,我本身就是穷光蛋。虽然这两年弄了几只兔子,但是,还要照顾刘猛子的两个娃。我身上只有前两天卖兔子的三百,我留一百,给你二百。”
王会计一听,也很高兴,这个就很好了。接过钱后,对李守兔说:“李主任,今后月儿就交给你照顾了。孤儿寡母的。”说完,走出屋门,向外看了看,消失在黑夜中。
看到王会计走了。李月儿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样子。站起身来说,李主任李哥,刚才那个死鬼都给你明说了,让你照顾我。这回你不会害怕了吧。说完就靠在了李守兔的身上。李守兔急忙推开李月儿说,妹子,天不早了,你抓紧回去。说完就要推李月儿出去。
在推李月儿出去的过程中,李月儿转身把屋门关上了。抱住李守兔的脖子。李守兔被她贴的喘不出气。李月儿把脸贴在了李守兔的身上。此时李守兔很清醒,对李月儿说,“妹子,王会计这人疑心很重,这个你该知道。我感觉他在外面的黑暗里看着你呢。要不,你去看看。”
李月儿对王会计很了解,知道这人疑心重。但是,为了安全,还是打开门出去看看,当她刚出院门,李守兔关上了门。对李月儿说:“大妹子,你路上慢点。”
李月儿知道上了李守兔的当。然后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被一个黑影忽然抱住。只听见一个压低的声音说:“别说话,是我。”李月儿没有说话,进屋关上了门。“你个死鬼不是走了吗?怎么还没走”那人说:“接我的人下半夜过来,我不是舍不得你这身好肉吗?”来的就是王会计,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黑暗处看着呢。
李月儿一下子打掉王会计那不安分的手说。你他娘的不相信老娘,你要不信,老娘明天就找人给你戴帽子,你信不信。王会计猴急的要命,一边动手一边说,我还不信你吗?抓紧时间,一会我就真的走了。李月儿心里很庆幸刚才李守兔让她走了,要不,这个死鬼就抓住把柄了。黑夜中,两人暗战了一番,看着躺在身边的王会计,李月儿忽然可怜他起来,抚摸着他那张沧桑的脸,然后转过身,从枕头下拿出点钱说,你带着吧,穷家富路,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家和孩子都会照顾好。王会计把钱推给李月儿说,我去外面要挣钱,你放在家里备用吧。李月儿说,还要吗,这一次吃饱了,以后不知道哪年。王会计又淌了一次汗,望着李月儿说,我要走了。你照顾好孩子,然后又恋恋不舍地抓了两把。李月儿动也没动,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德行,出去后少不了沾花惹草,这也是她管不了的。
王会计穿好衣服,又摩挲了一阵,跑到里屋,看看熟睡的孩子,拿上包袱,东张西望会,就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李月儿听到关门声,慢慢地把一件件衣服穿上,走到了院子里,打开大门向外看了看,没有看见王会计的影子。她慢慢地关上了门。这一关,她也不知道那个死鬼什么时间回来。
她感觉空落落的,刚才的充实感瞬间感觉到空虚,感觉到天是那么黑,那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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