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姚娜坐在后排,李守兔紧握姚娜的手。他能感觉到她掌心的茧子,粗糙却温暖。
别担心,他低声说,不会有事的。
姚娜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山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警车停在山脚下,一行人开始徒步上山。李守兔走在最前面,步伐稍微迟缓,仿佛这片山林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姚娜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几乎跟不上。
就在前面。李守兔指着半山腰处凹地的一个村庄。
村庄不大,但整齐有序。众人来到李守兔的家。由于好久没有来,院内凌乱不堪。屋檐下挂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门前的小菜园里种着些时令蔬菜。李守兔说,这就是我的家,你们去搜吧。如果不信,也可以问问村民,我有没有枪。警察找了会,没有发现什么。这时候村民听说李守兔回来了,都从村落的家里过来。看到有警察,王猎户问了情况后说,我们村谁不知道李守兔呀,为什么叫他李守兔 就是因为他会看兔子路。要是他有枪,就不叫李守兔了。
李花也过来说,你们警察可不能冤枉好人。翠花和铁蛋也过来了,铁蛋看到李守兔后,高兴坏了,抱着李守兔说,兔爷,赶紧回来,没有你,我和姐姐吃饭都不香。翠花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你们可不能冤枉他。凹山村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警察看到这么多群众,也没有搜出任何东西,只好作罢。
翠花,铁蛋,出来吧。李守兔招招手,没事。
这时候莲花和治保主任李运货也来了,两人都说没有。没有发现任何枪支或管制器械。年长的警察宣布,举报不实。
姚娜长舒一口气,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李守兔却显得异常平静,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他缓缓开口,按照约定,举报人应该给我澄清名誉,赔偿损失。警察面露难色:这个...我们需要走程序。
举报人是麦力,对吗?姚娜突然问。警察没有正面回答,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要见他。李守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临走时,翠花和铁蛋都不让李守兔走,莲花的眼神里也似乎不想。李守兔对大家说,我回去一两天就回来,再换一两回药。然后叮嘱翠花和铁蛋一番。铁蛋说 那场暴雨把兔舍冲垮了,兔子都没有了。翠花制止了铁蛋继续说下去。
回到城里已是傍晚。派出所的调解室里,麦力西装革履地坐在对面,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
“误会而已。他耸耸肩,我也是接到群众举报才...
哪个群众?姚娜打断他,把名字说出来。
麦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保护举报人隐私是基本原则。
够了。李守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麦力,你编的。你故意害我。
麦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注意你的言辞,乡巴佬。我可以告你诽谤。
那正好。姚娜拿出手机,我这里有录音,可以证明是谁在诽谤谁。
调解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警察干咳一声:这样吧,麦先生,既然举报不实,您是否愿意公开澄清一下?
麦力眯起眼睛:澄清?可以啊。他突然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只要他能证明他真有什么看兔子路的本事。否则就是骗人的把戏。
什么意思?姚娜警惕地问。
很简单,麦力靠在椅背上,现场测试。如果他真能像他说的那样看出兔子走过的路,我就公开道歉,赔偿损失。如果不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姚娜一眼。
李守兔与麦力对视片刻,点了点头:
不行!姚娜拉住李守兔,他肯定有诈。
李守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真的假不了。
麦力得意地笑了:明天上午九点,城东的森林公园。我会请专业人士做见证。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希望你不会临阵脱逃,乡巴佬。
明天见。李守兔平静地说。
离开派出所,姚娜忧心忡忡:他肯定设了圈套。
我知道。李守兔望着城市的霓虹灯,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他心服口服。李守兔的眼中闪过一丝姚娜从未见过的锋芒,为你。
姚娜心头一热,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简单的证明,而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为了她。
当晚,姚娜辗转难眠。凌晨时分,她悄悄起身,来到李守兔的房间。李守兔睡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姚娜蹲下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李守兔突然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睡不着?他轻声问。
姚娜点点头,我担心明天...
李守兔坐起身,握住她的手:我在山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兔子就像我的兄弟。没人比我更了解它们。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姚娜靠在他肩上,我是怕麦力使诈。
兵来将挡。李守兔用了一句他从收音机里学来的成语,我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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