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兔被人群围在中间,后背已经抵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上。树皮粗糙的纹路隔着衬衫硌得生疼,可他心里的火比这疼痛更灼人。王发家晃着手里那张照片,油光发亮的脸上堆满阴笑,活像庙里塑的恶鬼。
“李书记,再给你三秒钟考虑。”王发家故意拉长调子,“交证据,还是看着老太婆……”
话没说完,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破空气。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嘎吱”一声横在路中间,车门猛地推开,十几个穿便衣的人跳下来,领头的正是李柔。她手里举着执法记录仪,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王发家:“王发家!涉嫌绑架、纵火、聚众斗殴,你被逮捕了!”
王发家的脸“唰”地白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撞到身后的大汉。他强撑着喊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有证据吗?”
“证据?”李柔冷笑一声,转头示意同事。一个年轻警察抱着台笔记本电脑挤到前面,“啪”地打开。屏幕上,王发家昨晚指使黑影纵火的画面一清二楚——原来二牛早就料到王发家会狗急跳墙,偷偷在村委会周围装了监控。
人群里炸开了锅,围观的村民们交头接耳,看着王发家的眼神里多了厌恶和恐惧。李守兔趁机从兜里掏出个U盘,扬了扬说:“这里面有你盗伐树木的录音,还有威胁秀兰的证据。王发家,你逃不了!”
王发家突然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朝李守兔扑过去:“我跟你拼了!”几个警察眼疾手快,“咔嚓”一声给他戴上手铐。他还在破口大骂,口水喷得到处都是:“姓李的,你等着!自有人不会放过你!”
“那个人是谁?你表哥吗?”李柔拿出手机晃了晃,“林业局张科长,是吗?他已经被纪委带走调查了。”
这句话像颗炸弹,彻底炸懵了王发家。他瘫软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解决了王发家,李守兔顾不上休息,立刻带着人去找秀兰的母亲。按照照片里的线索,他们在村外一间废弃的砖窑里找到了老人。老太太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但见到李守兔后,浑浊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李书记……”
李守兔鼻子一酸,赶紧解开绳子,脱下外套披在老人身上:“婶子,让您受苦了。”
这边刚安顿好老人,李柔就接到了电话。她挂了电话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守兔哥,木材厂的证人已经到派出所了,他把这些年和王发家的交易记录都交出来了,证据链完整了!”
消息传开,山洼村像过年似的热闹起来。村民们自发来到村委会,要给李守兔和李柔送锦旗。张老汉也红着脸来了,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李书记,这是我整理的王发家这些年强占土地的记录……我……我以前糊涂,您别往心里去。”
李守兔接过纸,拍了拍张老汉的肩膀:“张叔,只要大家能站出来,王家沟就有希望。”
然而,事情还没完全结束。一周后的深夜,李守兔正在办公室写工作总结,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女人的哭声。他打开门,月光下,秀兰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个供桌,上面放着她母亲的遗照。
“秀兰,这是怎么回事?”李守兔心里“咯噔”一下。
秀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里全是恨意:“我娘……我娘被救出来后,一直说自己丢人,昨晚……昨晚喝了农药……”她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向李守兔,“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和王发家作对,我娘怎么会死?”
李守兔惊呆了,伸手去拦,却被碎玻璃划破了手背。鲜血滴在地上,像一朵朵暗红色的花。他看着秀兰扭曲的脸,突然意识到——这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捣鬼!王发家虽然进去了,但他的势力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清除干净。
“秀兰,你冷静点!”李守兔大声喊道,“你娘的死有蹊跷,我们一起查清楚!”
“查?”秀兰笑得歇斯底里,“我只知道,我娘没了!你还我娘!”她抄起供桌上的香炉,朝着李守兔的脑袋砸去……
迷雾重重
李守兔本能地偏头一躲,香炉“哐当”一声砸在墙上,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秀兰像失控的野兽般扑上来,指甲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李守兔既不敢还手,又躲不开,只能任由她撕扯,心里又急又痛:“秀兰!你先听我说!”
这时,二牛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发疯的秀兰。秀兰还在拼命挣扎,声音都喊哑了:“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二牛红着眼眶大喊:“秀兰姐!李书记是好人啊!他拼了命才把你娘救出来的!”
混乱中,李守兔瞥见秀兰后颈有一块淤青,形状像是手指掐出来的。他心里猛地一沉——秀兰娘去世得蹊跷,秀兰这反常的举动更透着古怪。还没等他细想,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李柔带着几个警察急匆匆赶来,看到屋内的景象也是一愣。
“先把秀兰控制住。”李柔皱着眉头吩咐。几个女警上前安抚秀兰,她却突然瘫软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李守兔擦了擦脸上的血,把李柔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秀兰不对劲,她后颈有伤,肯定有人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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