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喧嚣与震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唐万年在初步确认父亲真的脱离危险后,立刻展现出江城首富的雷厉风行。他一边亲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唐老爷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紧随其后的助理:“立刻联系李老!不,请李老亲自带队,带上医院最顶级的移动监护设备,用我的私人飞机,以最快速度赶来这里!我要确保我父亲万无一失!”
李老,是常年为唐家服务的保健医生,在国内医学界享有泰斗级声誉。唐万年此举,既是极度关心父亲,也是对林枫那神乎其技的手段,仍存有一丝本能的不敢完全置信,需要最权威的确认。
吩咐完这些,唐万年这才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向林枫,脸上的激动仍未褪去,但已多了几分商海巨擘的沉稳与郑重。
“林神医,”他再次紧紧握住林枫的手,这一次,力度适中,充满了感激与尊重,“大恩不言谢!这是我唐万年的私人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号码,二十四小时畅通。在江城,任何时候,任何事,只要不违背道义国法,您一个电话,唐某必定全力以赴!”
那是一张材质特殊、触手温凉的黑金色名片,没有任何头衔,只有一个烫金的姓名“唐万年”和一串极简的数字号码。这张名片的分量,在场所有识货的人都清楚,它代表的不仅仅是感激,更是一张通往江城顶级圈层的通行证,是一道无形的护身符。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张名片上,充满了炽热的羡慕、嫉妒,以及深深的难以置信。苏家众人,尤其是王艳丽,眼睛都看直了,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咯咯”声,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形的巴掌反复抽打。
林枫表情依旧平静,既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故作清高,只是坦然接过,随意地放进了上衣口袋,仿佛接过的只是一张普通的广告传单。
“唐先生客气了,医者本分而已。”他语气淡然。
这份超乎年龄的沉稳气度,更让唐万年高看一眼。他心中暗忖: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苏家竟将他视为废物,真是有眼无珠到了极点!
“对林神医是举手之劳,对唐某却是再造之恩!”唐万年郑重道,随即他目光扫过脸色惨白、呆立一旁的刘副院长,语气微沉,“刘院长,现在,你觉得我父亲情况如何?”
刘副院长浑身一颤,从极度的震惊和自我怀疑中惊醒。他脸上青红交加,羞愧、尴尬、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惊骇。他刚才亲自检查过,唐老爷子明明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那是现代医学仪器检测下都回天乏术的绝境!可这个年轻人,就用一根牙签……这完全颠覆了他的医学认知!
“唐、唐董……老爷子他……脉搏、呼吸、面色……确实……确实都恢复了正常!”刘副院长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这、这简直是医学奇迹!林……林先生的手段,刘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林先生……海涵!”
他对着林枫,竟微微躬身,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那点可怜的骄傲被击得粉碎。他虽然不明白林枫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份起死回生的能力,足以让他这个副院长低下“高傲”的头颅。
林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回应。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他见得多了,内心毫无波澜。他的注意力,更多停留在唐老爷子身上。透视灵瞳之下,他能看到那缕天医真气仍在老爷子心脉处缓缓流转,滋养修复着受损的心肌,但之前强行疏通血管消耗太大,这股真气已然不多,需要后续调理。
“哼。”唐万年对刘副院长的道歉不置可否,转而关切地问林枫,“林神医,您看家父后续调养,需要注意些什么?是否需要服用什么药物?”
这正是展现真正医术的时候,也是建立绝对权威的机会。林枫略一沉吟,结合刚刚觉醒的《天医经》传承,从容开口:
“老爷子年事已高,心脉本已衰弱,此次急症更是雪上加霜。我虽暂时疏通栓塞,护住心脉,但根源在于长期气血亏虚,阴阳失调,加之今日或许情绪有所波动,引动内邪,才骤然爆发。”
他话语清晰,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仿佛不是在讲述现代医学病理,而是在阐述天地至理。
“三日之内,需绝对静养,卧室需通风但忌直吹冷风。饮食宜清淡温补,可用老参须三钱、麦冬五钱、五味子二钱,文火慢炖一个时辰,取汤每日分两次温服,固本培元。切记,不可动怒,不可狂喜,安心凝神最为重要。”
他说的都是寻常中药,但配伍和用法却透着一股玄妙。唐万年听得连连点头,牢牢记住。周围一些懂得养生之道的宾客,也暗自点头,觉得这年轻人说的在情在理,并非信口开河。
“至于刘院长所说的手术,”林枫目光再次扫过刘副院长,“现已不必。老爷子心脉脆弱,手术创伤反而可能引发不测。按我之法调养,半月之后,当可恢复七八成。届时,若仍有疑虑,可再做检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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