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壹号院,暖黄的灯光漫过客厅,将窗外的繁华夜景晕染得温柔了几分。宋峤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彩色毛绒玩具球,和太子一人一兔玩得不亦乐乎。
太子为了咬到球,像只圆滚滚的毛球似的,抖着短短的兔尾巴蹦跳不休。它肥胖的身躯裹着厚密的灰蓝色毛皮,跳一下就duang duang duang晃出层层软乎乎的肉纹,“砰砰”的落地声伴着宋峤清脆的咯咯笑声,满室都是鲜活的暖意,驱散了夜的寒凉。
花途没有立刻出声,就站在玄关处静静笑着,目光黏在那抹鲜活的身影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走近。
“回来啦?”宋峤抬眼望见他,眼底亮得像盛了碎钻星光,瞬间漾开温柔的笑意。花途点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太子一见男主人回来,立刻放弃了心爱的玩具球,掉转兔头一个箭步跳入花途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拱着他的掌心示好,鼻尖还蹭出轻轻的“噗噗”声。花途稳稳接住这团软乎乎的重量,一只手揉着兔子温热的脑瓜,另一只手紧搂着宋峤的肩背,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带着薄凉气息的轻吻,眼底翻涌着藏不住的眷恋与依赖——白天在恩师别墅感受到的寒凉与失望,在此刻的暖意里终于有了栖息之地。
“你吃晚饭吧?”宋峤仰头望着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微凉的脸颊。“嗯,没吃。”花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没吃?那我去给你煮点饺子,都这时候了,还以为你在老师家吃过了呢。”她嘟囔着起身要往厨房走,却被花途一把拉住。
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自己,双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脑袋深深依偎在她柔软的腰间,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汲取着这世上最安心的暖意。宋峤一愣,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疲惫气息——这是在他老师那儿受委屈了?挨骂了还是吵架了?她也不多问,只是伸出双手抱住他脑袋,掌心在他后脑温柔地轻轻抚摸,指腹顺着发丝细腻地摩挲,用无声的动作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了好一阵子,直到花途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才松开手,不舍地蹭了蹭她的衣角,让她去弄吃的。
厨房里,宋峤打开冰箱拿出速冻饺子,麻利地烧水下锅。她又取来一个青绿色的龙窑青瓷大碗,依次放入生抽、一勺融化的猪油、少许食盐和味精,又撕了些细碎的紫菜、无盐虾皮,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动作虽不娴熟但慢条斯理中带着生活的点点暖意。她在灶台前忙忙碌碌,还忍不住轻哼起了越剧小调——王君安的报菜名片段,细碎软糯的腔调混着水汽氤氲开来,漫进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花途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太子轻轻顺毛,脸上的沉重与阴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幸福笑意。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厨房里的身影,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透着烟火气的温柔。这份温馨柔和的气氛在屋子里静静流淌,将他心头因恩师变质而产生的寒凉渐渐驱散开来。
看了好一会儿,他放下怀里已经犯困的太子,轻手轻脚走进厨房,从身后伸出双臂揽住宋峤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侧脸贴着她温热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急切的笃定:“峤峤,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宋峤一愣,手里搅动饺子的长木勺顿在半空。她放下勺子,抬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背,转过身来柔声道:“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心里却暗自腹诽:肯定是在老师那儿受了打击,不然不会这么突然提结婚,该不会是被说傻了吧?
花途没等到她明确回应,心下一紧,崔明山白天说的那些话突然涌上心头——没带她见父母、没正式提过结婚,哪怕他坚信两人的感情,此刻也难免生出几分不安。他收紧双臂,把人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你是不愿意吗?你是不是从未想过和我结婚?”
宋峤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拉下他环着腰的手,带着点娇嗔的不满嘟囔:“花大院长,你今晚唱的哪一出啊?突然说结婚,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她故意俏皮地化解着空气中的小紧张,随手拿起岩板琉璃台上的一根香葱,指尖灵巧地卷吧卷吧,做成一个小小的葱环,拉起花途的左手无名指套了进去,还举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花途的手白皙纤长,指节分明,在男人当中实属少见的好看,配上翠绿的葱环,竟格外养眼。宋峤轻轻捏了捏那根手指,满意地点点头:果然,她爱的男人哪哪都好看。花途无奈地看着她胡闹,眼底却漾着笑意,也探身拿起一根香葱,学着她的样子卷吧了个葱环,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手指上,还把两人戴着“葱花戒指”的手掌对在一起,轻轻击了一下掌,发出清脆的“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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