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过萧家的院墙,院子里就飘着肉香——王桂芬正揉着面团,昨天萧尘从县城带回二斤猪肉,今天要包顿饺子,给全家改善伙食。萧建国坐在门槛上,手里摩挲着萧尘递来的几块零钱,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萧婉则在一旁择菜,新扎的红绳在马尾上晃荡,衬得她眉眼格外亮。
“当家的,你说尘儿这本事,真能长久?”王桂芬手上没停,声音却带着点嘀咕,“昨天听张婶说,尘儿从县城回来路上,还帮个赶集的老汉看了肚子疼,人家硬塞了俩热馒头,这事儿村里都传开了。”
“怎么不能长久?”萧建国把钱揣进怀里,声音洪亮,“刘彪娘的腿你没瞧见?之前疼得直哼哼,现在都能扶着墙挪步了!还有卖药材那十七块,实打实的票子,还能有假?”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着村民乙焦急的喊:“萧尘在家不?萧尘!”
萧尘从屋里迎出来,开门就见村民乙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右腿蜷着不敢沾地,脚踝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萧尘,可算找着你了!”村民乙额头冒汗,语气里满是敬畏,“我家娃早上追鸡,摔在石墩子上,脚肿成这样,你快给瞅瞅!”
王桂芬从厨房探出头,心里还犯嘀咕——儿子前几天还是个傻子,怎么突然就会看病了?萧尘却一脸从容,让村民乙把孩子放在院中的长凳上:“别急,我先看看。”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脚踝,目光落在肿胀处时,悄然运转望气瞳术——淡紫色的滞气裹着脚踝,没伤及骨头,只是软组织扭伤后气血堵了。“没伤着骨头,就是扭着了,敷点药就好。”萧尘安抚完,转身回屋翻出个布包,里面是他特意留的跌打草药泥,又找了块干净粗布。
他把草药泥均匀敷在肿胀处,指腹顺着脚踝的经络轻轻按压,暗中渡入一丝真气——真气顺着穴位渗进去,像温水化开冰块,慢慢疏通气滞。孩子原本哭得撕心裂肺,没一会儿就抽噎着停了,小胳膊还伸出来擦了擦眼泪:“叔,不疼了……我能踩地不?”
萧尘笑着点头,扶着孩子的胳膊帮他站稳。小家伙试探着踮了踮脚,眼睛一下子亮了:“真不疼了!爹,我能走啦!”
村民乙看着孩子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两步,激动得直搓手,对着萧尘连连作揖:“萧尘,你这手艺太神了!比县城医院的大夫还厉害!我本来都要套车送娃去县城,来回得花块把钱路费,还不一定能看好,你这两下就给治好了!”他说着,从兜里掏出四个热乎乎的鸡蛋,又摸出两张皱巴巴的一毛钱纸币,硬往王桂芬手里塞,“婶子,这鸡蛋和钱你一定收下,要是不收,我心里不安稳!”
王桂芬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村民乙抱着孩子刚出院子,就扯着嗓子跟路过的邻居喊:“都来看啊!萧家萧尘会治病!我家娃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敷完药就敢走路了,这本事绝了!”
没一会儿,院子门口就围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地问萧尘能不能看头疼、能不能治腰疼。萧尘一一应下,说大家有毛病随时来,简单的小病都能帮着看。人群里,之前总嘲笑萧尘傻的村民丁,此刻也凑过来赔笑:“萧尘啊,我最近总觉得肩膀疼,明天我也来麻烦你给看看?”
萧尘淡淡点头:“行,明天你过来就行。”村民丁连忙道谢,心里满是后悔——以前总跟着别人笑话萧尘,没想到人家现在成了有本事的人,以后可得好好巴结。
送走围观的村民,萧尘看着家人眼里的惊喜和自豪,知道该给他们个踏实的说法。他把父母和妹妹叫进屋里,坐在炕沿上,语气诚恳:“爸,妈,婉婉,我知道你们好奇我怎么突然会看病,其实是上次被刘彪打晕后,醒过来脑子就像开了窍似的。”
“以前我蹲在墙角玩的时候,总听村里老中医李大爷说草药治病,还偷偷翻他家那本旧医书,当时记不住,就觉得上面的图画好玩。”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醒了之后,那些医书里的字、李大爷说的药方,突然全想起来了,连怎么辨药、怎么按穴位都清楚,就跟天生会似的。”
这话半真半假,既贴合他“以前痴傻、如今开窍”的情况,又解释了本事的来源,家人一下子就信了。王桂芬抹了抹眼泪:“可不是嘛!你小时候总蹲在李大爷药铺门口,人家都说你傻,原来你是在记东西!这是老天爷开眼,让你有出息了!”
萧建国也激动得拍了拍萧尘的肩膀:“好!好小子!能靠这手艺帮人,还能养家,比啥都强!以后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专心看病、采药!”
“哥,我也能帮你!”萧婉立刻凑过来,眼里闪着光,“我在学校学了记账,你给人看病收了啥,采了多少草药,我都能记下来;放学我还能帮你晒草药、洗草药,保证不耽误你时间!”
看着家人全力支持的模样,萧尘心里暖暖的,接着说出自己的规划:“我想好了,短期先在村里站稳脚。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扭伤的,要是家里困难,就少收钱或者不收钱,先攒下好口碑;同时我还去后山采草药,用之前的法子炮制好,下次再去县城卖给中药房,多赚点钱。等钱攒多了,先把家里的土房修一修,再给婉婉攒够大学学费,让她安安心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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