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县城中心街,蝉鸣声里透着燥热。“尘晓医馆”的门刚开半个时辰,诊桌前就排起了长队——自从开业后,萧尘的医术一传十、十传百,不仅县城居民来就诊,连周边乡镇的百姓都特意赶过来,医馆的生意红火得让旁边几家诊所眼热。
萧尘刚给一位老人看完高血压,正低头写药方,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两个穿着短褂的壮汉架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闯了进来,男人捂着肚子,嘴里不停哼哼:“疼……疼死我了……萧尘!你给我出来!”
排队的病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萧尘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三人:“这位同志,你哪里不舒服?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坐下?我坐个屁!”其中一个壮汉指着萧尘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兄弟昨天在你这儿抓了治胃病的药,吃了之后上吐下泻,肚子还疼得要命,你这是卖假药害人!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砸了你的破医馆!”
另一个壮汉也跟着起哄,伸手就要掀旁边的药柜:“对!赔钱!最少赔五百块!不然我们就报警,让你这医馆开不下去!”
围观的路人听到动静,纷纷涌到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会吧?萧医生的药挺好的啊,我妈吃了都见效了。”“会不会是这几个人故意找茬?”“可看那男的疼得那样,不像是装的啊……”
萧尘放下笔,缓步走到“病人”面前,目光扫过他捂肚子的手——手指僵硬地按在脐周,却避开了真正疼痛时会下意识护住的胃脘处,而且脸色虽然白,却没有冷汗,呼吸也很平稳,根本不像是急腹症的样子。
他心里有了数,语气依旧平静:“这位同志,你昨天来就诊时,说自己是慢性胃炎,我给你开的是香砂养胃丸和西药胃黏膜保护剂,都是常用药,不可能引起剧烈腹痛。你能说说,昨天除了吃我的药,还吃了什么?有没有喝凉水、吃生冷食物?”
“我……我没吃别的!就是吃了你的破药!”“病人”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却依旧强硬,捂着肚子的手更用力了。
旁边的壮汉立刻帮腔:“别跟他废话!他就是想狡辩!兄弟,你再疼重点,让他看看!”
“病人”立刻配合地弯下腰,哼哼得更响了,可额头上还是没冒冷汗。萧尘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指尖快如闪电,在“病人”腰侧的“章门穴”上轻轻一按——这穴位是肝经募穴,用力按压会引发剧烈酸痛,若是真有急腹症,疼痛会叠加,可若是装病,只会疼得原形毕露。
“啊——!”“病人”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腰侧直跳脚,之前捂肚子的手瞬间放了下来,脸色这回是真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疼!疼!别按了!我错了!我是装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排队的病人和围观路人都愣住了,随即炸开了锅:“原来是装的啊!想讹钱!”“太缺德了!萧医生这么好的人,也忍心骗!”“肯定是别人派来捣乱的,看萧医生生意好眼红!”
两个壮汉见状,知道露馅了,转身就要跑。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想跑?没门!”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张彩凤提着一个布包,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她几步就挡在门口,叉着腰,眼神瞪得像铜铃:“刘彪!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俩骗子拦住!再让人去派出所叫警察!”
刘彪之前一直在后院整理药材,听到动静刚跑出来,闻言立刻撸起袖子,冲上去抓住一个壮汉的胳膊:“想跑?先跟我说说,是谁让你们来捣乱的!”另一个壮汉想从旁边溜走,被几个看不惯的路人伸手拦住,推推搡搡地拽了回来。
张彩凤走到“病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讹钱骗医馆!萧医生救死扶伤,你倒好,想毁他名声,良心被狗吃了?”她嗓门大,骂得又狠,“病人”被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萧尘走上前,看着三个闹事者,语气严肃:“你们老实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陷害我?”
“是……是赵老三!”“病人”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招供,“他说你抢了他的药材生意,让我们来闹一场,把你医馆的名声搞臭,事后给我们五十块钱……我们一时贪财,就来了,萧医生,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赵老三?萧尘皱了皱眉——果然是他!上次赵老三想推销劣质药材被拒绝,怀恨在心,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民警就赶来了。领头的王警官走进医馆,看到被控制住的三个闹事者,又听萧尘、张彩凤和围观群众说了事情的经过,还有“病人”的供词,立刻明白了情况。
“带走!”王警官朝手下挥了挥手,民警上前把三个闹事者铐了起来,“萧医生,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调查,赵老三涉嫌教唆敲诈,我们也会尽快传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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