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龙城,火车站广场上人潮涌动,蒸汽火车的鸣笛声混杂着商贩的吆喝声,空气中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与刚抽芽的柳枝清香。萧尘拎着装有金针和古籍的布包走出出站口,目光扫过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微微驻足——比起县城的宁静和地区市的规整,省城的繁华带着一股蓬勃的冲击力,高耸的钟楼、穿梭的自行车流、挂着“龙城百货大楼”招牌的五层建筑,无一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活力。
“萧医生!”
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萧尘转头,只见林雪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站在不远处,手里举着一张写有“萧尘”二字的纸牌,长发被春风吹得轻轻飘动。她看到萧尘望过来,眼神亮了亮,快步走过来,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布包:“钱老怕你找不到路,让我来接你。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离疗养院不远,环境很安静。”
萧尘笑着道谢,跟在林雪身边往停车场走。路过小吃摊时,林雪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个卖豆腐脑的摊子:“刚出锅的豆腐脑,加辣油特别香,要不要尝尝?”
萧尘有些意外——上次在疗养院,林雪总是一副专业冷静的样子,如今却会主动推荐小吃。他点头:“好啊,正好有点饿了。”
两人坐在小马扎上,捧着粗瓷碗吃豆腐脑。林雪加了两勺辣油,吃得鼻尖微微泛红,却还不忘给萧尘递纸巾:“龙城的小吃很有特色,以后有空我带你去吃更地道的,比如巷子里的牛肉锅贴,早上排队都要吃。”
萧尘看着她难得放松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好啊,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当向导了。”
吃完豆腐脑,林雪开车带着萧尘往住处走。车子穿行在龙城的街道上,林雪一边开车,一边介绍:“前面是省人民医院,龙城最好的综合医院,里面专家云集,设备也是全省最先进的;再往前是龙城医科大学,很多医生都是从这里毕业的,钱老以前就是这所大学的客座教授。”
萧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省人民医院的门诊楼高达七层,门口人来人往,救护车的鸣笛声不时响起;龙城医科大学的校门古朴大气,里面的教学楼掩映在绿树中,透着浓厚的学术氛围。他默默记下这些地点,心里清楚,这些地方,未来或许会成为他在龙城的重要阵地。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老式居民楼前,三层的红砖楼,门口有个小院子,种着几棵桃树,正开着粉色的桃花。林雪打开房门,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家具齐全:“这是钱老的老房子,一直空着,他说让你先住在这里,方便你去疗养院和医院。水电费都已经交过了,你直接住就行。”
萧尘走进房间,看着窗外的桃花,心里满是感激:“替我谢谢钱老,太麻烦他了。”
“钱老很欣赏你,说你是难得的医学人才,能帮你,他很乐意。”林雪帮他把布包放在桌上,又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房门钥匙,你收好了。晚上钱老在‘龙城饭店’订了饭,咱们六点过去。”
下午的时间,萧尘在住处整理东西,把钱老送的古籍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架上,又将金针整齐地摆放在特制的木盒里。整理完后,他走到院子里,看着盛开的桃花,开始思考未来的规划——钱老肯定会给他建议,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想要的是既能自由施展医术,又能接触到核心医疗资源的方式,不能完全依赖别人的安排。
傍晚六点,林雪准时来接萧尘去龙城饭店。饭店装修豪华,门口的服务员穿着笔挺的制服,礼貌地引导他们进入包间。钱老已经等候在里面,看到萧尘,立刻热情地招手:“小萧,快来坐!一路辛苦了!”
包间里还有几位客人,钱老一一介绍:“这位是省人民医院的李院长,这位是龙城医科大学的王校长,都是我的老朋友,今天特意请他们来,给你出出主意。”
萧尘连忙起身打招呼,李院长和王校长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欣赏——之前钱老已经跟他们提起过萧尘治疗陈老的事,对这个年轻的民间医生,他们早已充满好奇。
饭菜上桌后,钱老开门见山:“小萧,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聊聊在龙城的发展规划。我和李院长、王校长商量了三个方案,你听听看。”
他顿了顿,继续说:“第一个方案,李院长愿意给你一个特招名额,让你进入省人民医院工作,直接安排在中医科,享受副主任医师待遇,还能接触到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病例;第二个方案,王校长可以让你进入龙城医科大学学习,同时担任兼职讲师,一边提升学历,一边积累教学经验,为以后发展打下基础;第三个方案,我和几位老朋友可以凑钱,帮你在龙城开一家大型诊所,位置选在市中心,保证客源。”
李院长接着补充:“省人民医院的平台很好,你要是来,我可以给你配备最好的医疗团队,让你专心搞研究和治疗,不用操心行政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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