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龙城,秋风卷着落叶掠过街道,尘晓制药厂的实验室里却一片忙碌。白色的实验台整齐排列,烧杯里的药液冒着细密的气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萧尘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正拿着显微镜观察药材切片,眉头微微皱起——这是从“南宫堂”中药房买回来的“野生山参”,可切片下的纹理松散,根本不是真正的野生山参,而是用园参冒充的,价格却翻了十倍不止。
“萧总,这已经是我们从‘南宫堂’不同分店买回来的第五批药材了,每一批都有问题。”林雪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走过来,脸上满是愤怒,“你看,这所谓的‘霍山石斛’,其实是普通石斛;这‘川贝母’,是用平贝母冒充的。他们打着‘地道药材’的旗号,却在明目张胆地卖假货,太过分了!”
萧尘放下显微镜,接过检测报告,仔细翻看着。报告上清晰地记录着每一种药材的检测结果,从外观到成分,都证明了“南宫堂”销售的高价药材存在严重的以次充好、假冒产地的问题。他的眼神越来越锐利,语气冰冷:“南宫堂是南宫家在省城的核心产业之一,没想到他们竟然靠这种手段牟取暴利。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的把柄,给他们致命一击。”
自从学术研讨会上成功正名后,萧尘就开始着手反击南宫彦。他让林雪动用所有的人脉和黑市渠道,调查南宫家的产业布局,很快就锁定了“南宫堂”连锁中药房。这家中药房在龙城乃至全省都有很高的知名度,靠着“百年老字号”“地道药材”的招牌,吸引了大量顾客,尤其是中老年人和慢性病患者,利润极为丰厚。
“刘彪他们已经伪装成采购员,在‘南宫堂’的十个分店都买了药材,并且偷偷录了像。”林雪继续说,“不过,只有购买记录和检测报告还不够,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比如他们的供货清单、内部账本,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是故意销售假冒伪劣药材,而不是偶然的失误。”
萧尘点了点头:“我已经通过黑市的关系,找到了一个曾为‘南宫堂’提供劣质药材的供应商。今晚,我们去会会他。”
当天晚上,萧尘和刘彪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龙城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身材瘦小的男人正坐在角落里抽烟,看到萧尘他们进来,眼神里满是警惕。
“你就是老周?”萧尘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
老周站起身,搓了搓手:“我是……你们找我有事?”
“我们知道,你曾经给‘南宫堂’提供过劣质药材。”萧尘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想从你这里,拿到‘南宫堂’的内部账本和供货清单复印件。只要你肯合作,我们不仅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龙城,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你不合作,后果你应该知道——销售假冒伪劣药材,是要坐牢的。”
老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萧尘说的是实话。之前他给“南宫堂”提供劣质药材,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心里一直很害怕。现在被萧尘找到,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我……我可以给你们复印件。”老周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不过,我手里的账本和清单都是去年的,今年的我没有。而且,南宫家的人很凶,要是让他们知道是我泄露的,我肯定活不成。”
“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萧尘说,“只要你把东西给我们,我们会立刻安排你离开龙城,去一个南宫家找不到的地方。”
老周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萧尘:“这里面就是‘南宫堂’去年的内部账本和供货清单复印件。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从哪里采购的药材,采购价格是多少,销售价格是多少,还有哪些药材是假冒伪劣的。”
萧尘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叠厚厚的复印件。账本上清晰地记录着,“南宫堂”从老周这里采购的劣质药材,采购价格只有正品的十分之一,却以正品的价格销售,利润高达十倍以上。供货清单上则详细列出了每一批药材的名称、数量、产地(大部分是伪造的)、供货商家等信息,铁证如山。
“很好。”萧尘满意地点头,让手下给了老周一笔钱,“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的人会送你去火车站。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了。”
老周接过钱,连声道谢,然后匆匆离开了仓库。
回到公司后,萧尘立刻把徐律师叫了过来,让他仔细研究这些证据。徐律师熬夜看完了账本和供货清单,第二天一早,就拿着一份整理好的材料来到了萧尘的办公室。
“萧医生,这些证据非常充分。”徐律师说,“从账本和供货清单可以看出,‘南宫堂’长期、大量地采购和销售假冒伪劣药材,主观故意性非常明显。我们可以将这些证据提供给工商、质监部门,让他们对‘南宫堂’进行查处;同时,也可以提供给媒体,曝光他们的黑幕,让他们失去消费者的信任;另外,我们还可以把证据提供给‘南宫堂’的竞争对手,让他们趁机抢占市场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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