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渡边惊慌失措的瞬间,凌啸岳右手的匕首已经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你...怎么会...渡边一郎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的匕首,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困惑。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
凌啸岳缓缓抽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他冷冷地看着渡边一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这是你欠林秘书的。他想起了林秘书那温柔的笑容,想起了她为了掩护大家撤退而倒下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悲伤。
话音未落,他突然听到西南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那枪声急促而密集,打破了夜的宁静。凌啸岳心中顿时一紧——那是电力站的方向!他猛地抬头,望向西南方向,眉头紧锁。难道那里也出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头。
三、暗夜玫瑰守光明
电力站内,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灰尘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与平日里机器的轰鸣不同,此刻只有令人窒息的死寂。沈安娜蜷缩在控制室最深处的阴影里,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机柜,手中那把制式毛瑟手枪的木质枪柄已被掌心渗出的冷汗浸得有些滑腻。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击着悬在头顶的死亡倒计时钟。
三个小时前,老方那带着电流杂音的急促通报犹在耳畔:日军特高课行动组,目标——重庆电力总厂!他们要炸毁主发电机组,彻底瘫痪全城供电!那一刻,她正在报社整理前线将士的英勇事迹,钢笔在稿纸上划出的墨痕尚未干透,和平与战争的界限便在这通电话中被骤然撕裂。没有丝毫犹豫,她以记者身份为掩护,第一时间驱车赶到了这座城市的。
沈小姐,您...您真要这么做?留守的老电工王师傅,一个在电站干了半辈子的老实人,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扳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颤巍巍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记者——平日里总是穿着合体的旗袍或素雅的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此刻却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眼神里的沉静让他感到陌生又心惊,那些...那些鬼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特务啊!个个都带着家伙,您这...
沈安娜缓缓抬起头,月光透过布满灰尘的高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对着王师傅露出一抹极淡、却足以安抚人心的笑容,从随身的牛皮手袋里取出那枚陪伴她多年的口红相机——这小巧的物件曾记录下无数真相与罪恶。王师傅,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麻烦您现在带我去备用发电机房,就说主线路有异响,需要紧急检查。笑容依旧温婉,如同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但那双清澈的杏眼深处,却燃烧着一簇不容置疑的火焰,那是决心,是责任,更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王师傅看着她眼中的光,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在前头引路,脚步虽仍有些虚浮,却多了一份莫名的勇气。
咔哒——哐当!主控室厚重的铁门被特制工具撬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三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日军特务如狸猫般窜入,动作迅捷而狠辣,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已指向各个关键位置。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而是三道精准狠辣的火舌!
第一声枪响撕裂了寂静,子弹不偏不倚击中领头特务的右膝。那人闷哼一声,像截木桩般单膝跪倒在地,剧痛让他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手中的炸药引爆器落地。 第二声枪响接踵而至,子弹精准地打爆了第二名特务持枪的手腕,勃朗宁手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坠入设备缝隙。 咻——砰!第三颗子弹擦着最后一名特务的头皮呼啸而过,精准地击中他身后的配电盘,爆出一串刺眼的蓝色电弧和火花,噼啪作响的电流声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恐怖。
不想死的,就把炸药放下。沈安娜的声音从阴影中缓缓传出,不高,却带着一种冰碴般的寒意。她缓缓走出,右手平举着毛瑟枪,枪口稳定如磐石;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制裁纸刀——那是她用来修改稿件的工具,此刻却成了致命的短刃。清冷的月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棂,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边,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轮廓,宛如一尊浴火而生的复仇女神,眼神冷冽如冰,决绝如铁。
八嘎!臭娘们,竟敢坏皇军的大事!被击中膝盖的特务头目强忍剧痛,眼中迸发出野兽般的凶光,用未受伤的左手挣扎着捡起地上的手枪,颤抖着指向沈安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安娜眼中寒光一闪,左手腕轻巧一抖,那把锋利的裁纸刀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只听一声轻响,裁纸刀精准无误地刺入特务头目持枪的右手手背,深深没入近半寸!手枪再次脱手,发出绝望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沈安娜整个身体如狸猫般向前一扑,一个迅捷的翻滚来到巨大的中央控制台后,右手在布满按钮和仪表的面板上猛地一按——滋啦!紧急断电按钮被按下,整个电力站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应急通道指示灯幽幽地散发着惨绿的光芒,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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