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者渡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刀背重重砸在马三的太阳穴上。的一声,马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记住,她现在还是那个优雅的支那 lady,直到我亲手拧断她的脖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以及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疯狂。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一场血腥的狩猎,即将拉开序幕。
民国三十一年,深秋。清晨七点的《中央日报》编辑部已弥漫着油墨与咖啡因混合的气息。沈安娜将最后一截微型胶卷卷入口红管,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掌心,像握着块会发烫的秘密。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泛黄的叶片打着旋儿坠落,她忽然按住桌下的警报器——第三版社会新闻标题旁,那个用红墨水画的十字微小如凝血,正是秦海龙约定的紧急信号。
沈记者,这份空袭预警需要您签字。实习生推门而入的瞬间,沈安娜已旋紧口红盖。檀木笔杆触到指尖时,瞳孔骤然收缩:文件末尾的钢笔水晕染成奇特的鸢尾花纹,那是凌啸岳教她识别的危险暗号——周遭皆敌,速离。
内线电话突然尖锐响起,沈安娜按下免提键的指节泛白。听筒里渡边一郎的笑声像生锈的锯子在切割空气:沈小姐,听闻您收藏的北宋官窑青瓷失窃了?他刻意拖长语调,背景音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我很乐意帮您找回失物——用凌啸岳的人头作为交换如何?
防弹玻璃突然炸裂成蛛网!消音器的闷响中,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沈安娜翻桌躲避的同时,钢笔枪已连续射出三发毒针。眼角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秦海龙举枪射击,警笛声由远及近,她却不知这凄厉的鸣笛正是渡边精心谱写的序曲——猎物总要在以为得救时,才会彻底落入陷阱。
与此同时,百乐门的化妆间飘着劣质香水与硝烟混合的气味。苏曼丽用银簪挑开墙壁暗格,簪头镶嵌的碎钻在镜中闪过冷光。渡边的人已搜查过她的公寓,那些与重庆地下党往来的密信必须立刻转移。镜中映出她苍白的面容,三年前东京特训时教官的话突然在耳蜗震荡:最高明的间谍要学会在狼群中跳舞,踩着同伴的尸骨旋转。
留声机的电源线突然被踢断,《夜来香》的旋律戛然而止。苏曼丽转身的瞬间,冰冷的枪口已抵住太阳穴。渡边的副官佐藤正狞笑着转动扳机,身后落地窗外,特高课的黑色轿车像嗜血的鲨鱼,将整个夜总会围得密不透风。
渡边少佐要活的。佐藤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关西口音,军靴碾过散落的胭脂盒,他说要在您漂亮的脸蛋上划满十字,再送回百乐门卖唱,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者的下场。
银簪突然化作致命毒刺!苏曼丽旋身刺入佐藤的颈动脉,温热的血溅在她苍白的面颊。撞碎玻璃翻入后巷时,她听见身后密集的枪声——却不知这正是渡边想要的效果:让所有地下党都看见她惊险逃脱,让这条美女蛇成为引诱小组现身的诱饵。
黄昏的歌乐山,枫叶红得像凝固的血。渡边站在盘山公路旁,黑色军靴踩着未爆的炸弹引线。凌啸岳的汽车残骸还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橡胶与血肉烧焦的恶臭。三天前他故意放出假情报,说密码专家孙志远藏在山巅别墅,现在看来,这条果然循着诱饵扑进了猎夹。
少佐,发现这个。士兵递上半张烧焦的照片。沈安娜的笑脸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她穿着学生制服,辫梢系着的蓝丝带被熏成了灰黑色。渡边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惊起满山乌鸦,黑羽遮蔽半个天空,如同他亲手铺开的死亡幕布。
把尸体挂在两路口!他擦去溅在军装上的血污,军刀指向城区方向,我要让重庆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大日本帝国的下场——尤其是凌啸岳的女人!
夜幕降临时,秦海龙带着刑侦队撞开特高科仓库铁门。满地罂粟与军火让他目眦欲裂,墙角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影,正是三天前失踪的警局线人老王。当看到墙上钉满的凌啸岳照片——有的被画了红圈,有的被利刃划破喉咙——他突然明白这是何等恶毒的连环计:用苏曼丽引诱沈安娜,用沈安娜逼迫凌啸岳现身,而这一切,都为给三年前死于小组之手的复仇。
远处防空警报突然撕裂夜空,日军轰炸机群正掠过长江。秦海龙砸碎发报机的瞬间,看见机身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渡边与肩并肩站在南京城楼上,两人都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抄起桌上的机枪冲向码头,江水倒映着血色残阳,巡逻艇上的太阳旗在风中狂舞,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欢呼。而此刻的渡边,正站在歌乐山顶,用望远镜眺望着重庆城的万家灯火,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这场名为复仇的戏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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