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绕路,他反而会怀疑我们有诈;若光明正大走黑风口...
他望着远处的黑雾,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他才会觉得,自己算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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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口,乱石嶙峋的山谷中,北莽的伏兵早已埋伏妥当。
三百弓弩手藏在崖后,五百重甲骑兵埋伏在谷口两侧,就连谷底的溪流中,都藏着浸了毒的渔网。
徐凤年...你终于来了。拓跋弘站在谷顶的巨石上,望着下方的小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身旁站着拜火教的大长老,手中握着血红色的令旗。
陛下好兴致。徐凤年的声音从谷底传来,不在姑臧享福,偏要来这苦寒之地。
话音未落,徐凤年已纵马冲入谷中!
青骓马四蹄翻飞,踩碎了溪流中的渔网,惊起一片毒蛇。
弓弩手刚要放箭,却见徐凤年反手甩出三枚流星锤,精准地砸断了三架弩机!
有埋伏!拓跋弘脸色一变。
早看出来了。徐凤年大笑,陛下以为,我会像那些蠢货一样,乖乖走进你的陷阱?
他纵马冲向谷口的重甲骑兵,大凉龙雀剑出鞘,剑光如虹!
剑气所过之处,重甲骑兵的盾牌纷纷碎裂,露出里面的血肉之躯!
保护陛下!大长老挥动令旗,放火箭!
数十支火箭破空而来,直取徐凤年!
他却丝毫不慌,反手抽出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然后将酒葫芦掷向空中!
叮——
酒葫芦与火箭相撞,爆出一团火光。
徐凤年借着这瞬间的遮挡,冲进了重甲骑兵的阵型!
他的剑法越来越快,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骑兵的关节,转眼间,已有数十人落马!
好快的剑!拓跋弘瞳孔收缩,比三年前...更强了!
他抽出腰间的弯刀,亲自冲下谷顶:徐凤年!纳命来!
弯刀与剑相击,火星四溅!
拓跋弘的刀法刚猛,徐凤年的剑法则灵动如蛇。
两人战了百余招,竟不分胜负!
陛下,小心他的剑!大长老在谷顶大喊,那是...大凉龙雀剑!
拓跋弘闻言,攻势更猛:大凉龙雀又如何?朕今日便要斩断它!
徐凤年却突然变招,剑势陡然变得阴柔!他反手一剑,刺向拓跋弘的手腕!
噗——
拓跋弘的弯刀脱手落地,手腕上渗出鲜血。他震惊地看着徐凤年:你...你用了?
陛下好眼力。徐凤年收回剑,软剑无锋,却能...断人心。
他望着拓跋弘苍白的脸色,语气忽然缓和:陛下,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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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莽王庭,延庆殿。
拓跋弘坐在龙椅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
大长老站在一旁,低声道:陛下,徐凤年的剑...确实有古怪。
古怪?拓跋弘冷笑,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传朕旨意!调集京畿十万大军,务必...生擒徐凤年!
陛下三思。大长老劝道,徐凤年如今武功大进,又有北凉军撑腰...若是激怒了他...
怕什么?拓跋弘打断他,北凉军离北莽还有千里之遥!再说...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朕还有...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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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徐凤年的临时住所。
姜妮正在给阿瑶梳头,两人低声说着话。
阿瑶的发间,已没有了当初的银铃,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普通的木簪——那是姜妮亲手做的。
姐姐,阿瑶摸着木簪,你说...凤年哥哥...他会不会有危险?
姜妮的手顿了顿:不会的。她望着窗外的天空,轻声道,凤年...从来都不是莽撞的人。
话虽如此,她的心却始终悬着。
自徐凤年离开后,她每日都会登上城楼,望着北莽的方向。
宁峨眉和青鸟轮流值守,随时汇报徐凤年的消息。
公主,青鸟匆匆进来,北莽那边...有动静了!
姜妮猛地站起身:怎么说?
北莽调集了十万大军,正向黑风口方向移动。
青鸟递上一封密信,是宁将军让人送来的。
姜妮打开密信,看完后脸色一变:拓跋弘要亲自...对付凤年?
不仅如此。青鸟压低声音,据探子回报,拓跋弘还请来了...拜火教的。
圣女?阿瑶疑惑地抬头。
拜火教的圣女,传闻中拥有控心术,能蛊惑人心。
青鸟解释道,若她出手...凤年哥哥恐怕危险。
姜妮握紧拳头:不行!我要去救他!
公主,不可。宁峨眉从门外进来,黑风口是北莽的地盘,您去了...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姜妮急得眼眶泛红。
宁峨眉沉吟片刻:王爷临走前,留了一封信。
他说...若他三日内未归,便让我等...执行备用计划
备用计划?姜妮追问。
宁峨眉摇头:王爷没细说,只说...与北凉的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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