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整个遗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大厅的地面开始下沉，露出下方更深的空间。而在那片空间的中央，一个由无数骸骨堆成的王座上，一个模糊的黑影缓缓睁开了眼睛，两道猩红的光束直射穹顶。
“晚了……一切都晚了……”黑袍男子的声音在地底回荡，带着疯狂的笑意，“你们成功唤醒了主人……混沌纪元，正式开启！”
第102章：遗迹探索（下）
随着黑袍男子的宣告，整个遗迹开始天翻地覆。大厅的地面如同活物般蠕动，将武禅等人缓缓推向下方的空间。那股来自混沌之主的威压越来越强，让武禅的太极印记都开始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会被彻底吞噬。
“武禅，撑住！”使者的声音带着焦急，他将长剑插入地面，青色的藤蔓顺着剑刃疯狂生长，试图稳住坍塌的空间，“这是混沌之主的领域，我们的力量会被压制！”
武禅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太极印记正在与那股威压抗衡，金色与黑色的光芒在他体表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他猛地抬头，看向那尊骸骨王座上的黑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被封印在这里？”
黑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仿佛来自亘古的深渊：“渺小的凡人，也配询问我的名讳？记住，吾乃混沌之主，是旧世界的毁灭者，也是新世界的创造者。”
“创造？”林羽推了推眼镜，试图从战术终端中找到关于混沌之主的信息，“你所谓的创造，就是让世界陷入毁灭吗？”
“毁灭即是创造。”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旧的秩序已经腐朽，唯有混沌能带来新生。就像你们人类所说的……不破不立。”
就在这时，武禅突然感觉到体内的太极印记与混沌之主产生了某种联系。他能“看”到混沌之主体内那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也能“看”到这股力量被封印的真相——并非古代修仙者有多强大，而是混沌之主自愿被封印。
“你是自愿的？”武禅脱口而出。
混沌之主似乎有些意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没想到你这具凡人之躯，竟能察觉到这一点。不错，是我自愿被封印在此。因为当时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迎接混沌的洗礼。”
“那现在呢？”
“现在……”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现在，有一个有趣的灵魂，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
它的目光落在武禅身上，两道猩红光束中竟闪过一丝欣赏：“你的体内，同时拥有秩序与混沌的力量，这是前所未有的平衡。或许，你就是我等待了无数岁月的……引路人。”
“引路人？”武禅皱起眉头，“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混沌之主的身影开始变得凝实，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帮我打破这封印，让混沌之力重临世间。作为回报，我可以赋予你掌控混沌的权柄，让你成为新世界的神。”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但武禅只是冷笑一声：“我对成神没兴趣，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守护？”混沌之主发出一声嗤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守护只是一个笑话。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他们随时可能被我的力量碾碎。你确定要为了所谓的守护，放弃成为神的机会吗？”
话音刚落，它随手一挥，一股混沌之力便射向林羽。武禅瞳孔骤缩，想也不想就挡在林羽身前。那股力量撞在他的太极印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你看，这就是你的选择带来的后果。”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你本可以拥有无上的力量，却偏偏要选择这条最艰难的路。”
武禅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直身体：“艰难又如何？至少我走的是自己选择的路。”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太极印记光芒大盛。这一次，他不再试图压制混沌之力，而是引导着金色真气与黑色混沌开始融合。两种极端力量在他体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如同一条条游走的小蛇。
“你疯了！这样会自爆的！”使者的惊呼中，武禅已经动了。
他一步踏出，身形竟同时出现在三个位置——这是融合混沌之力后，对空间法则的初步掌控。他的拳头同时击中混沌之主的三个要害，每一拳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有趣！真是有趣！”混沌之主发出兴奋的咆哮，不再保留实力。它的身影瞬间膨胀数百倍，化作一个由纯粹混沌之力构成的巨人，随手一挥便将武禅拍飞出去。
但武禅却在半空中稳住身形，再次冲向巨人。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飞蛾扑火，却又总能在关键时刻找到巨人的破绽。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混沌之主都开始感到一丝烦躁。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提议？！”混沌之主的咆哮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你的坚持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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