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八怒喝,老五分明死于妖兽突袭,少在这危言耸听!转头见老七面如土色,更添恼火,看把老七吓的!
老六却压低嗓音:老七,你可知天命难违?
什…什么命?
你印堂晦暗,恐有血光之灾啊。”
老七带着哭腔:那我该不该信啊?
老八嗤笑:两个怂包!话音未落忽觉气息滞涩,顿感不妙。
老六此时亦察觉真气涣散,顿时汗毛倒竖——这分明是陷入阵法的征兆!
当——
警示未出,阴风骤起,三人俱是浑身一颤。
阴冷的气息骤然从背后袭来,老六机械地转过头,只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无声无息贴在他身后。
他的反应已是三人中最快——老七和老八此刻才惊觉杀机降临。
咔嚓!咔嚓!
罗岩双手如铁钳般扣住老六与老八的后颈,脆响声中两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地。
您......
老七膝盖重重砸进泥土,涕泪横流地嘶喊:好汉饶命!
噤声。”罗岩撤去周身缭绕的六丁六甲金光,冰凉的掌心按上老七后颈,照我说的做,否则你的脖子也会断。”
老七突然眼球上翻,浑身抽搐着栽倒,竟被活活吓晕过去。
凝真境就这点胆量?罗岩摇头嗤笑,将两具尸首拖进树丛后,一掌拍醒老七。
爷爷开恩啊!老七额头将地面撞得咚咚作响,小的从不作恶,家中还有......
狂牛帮七当家说自己清白?罗岩冷笑打断,那些被劫杀的商队冤魂答应么?
都是他们干的!老七哆嗦着掏出本泛黄账册,每次分赃我都记账封存,就等着赎罪......
罗岩翻着详尽的赃物记录,眉梢微挑。
这贪生怕死的匪徒竟是个做假账的好手。
带路进寨,我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罗岩压低斗笠,若见着你兄长二当家......
他咎由自取!老七咬牙说完又补了句,若能留条性命......
山寨大殿内,狂牛正拍碎茶案:老六老八呢?这戴斗笠的是谁?
小人给当家磕头!罗岩假意屈膝的瞬间,靴底炸开气浪直扑主座。
六丁六甲阵的金光同时笼罩整座大殿。
【狂牛怒喝一声:“哪来的鼠辈,敢来送死!”
二当家脸色阴沉,咬牙道:“老七,你竟敢引狼入室?!”
老七急声道:“大哥,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位兄弟答应饶你一命!”
“放屁!他能杀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二当家深知弟弟胆小懦弱,整日在他耳边念叨自首之事,让他烦不胜烦。
可老母亲临终前叮嘱他务必照顾好弟弟,否则死不瞑目。
这些年来,二当家处处维护弟弟,甚至将他推上七当家的位置,费尽心思。
如今,弟弟竟带敌人上山,他怎能不怒?
狂牛猛地抽出九环刀,刀身铁环哐啷作响,摄人心魄。
唰——!
一道凌厉刀气横扫而出,将袭来的绣花针尽数劈落。
“哼,雕虫小技!”
狂牛不屑冷笑,“大当家且歇着,看我擒下此贼!”
二当家握紧银枪,冲入六丁六甲阵中,想在狂牛面前立功,以免因弟弟之事牵连自身。
刚一入阵,他便察觉实力骤降。
“是……阵法?!”
二当家心头一惊,本能地止步。
可既已闯入,后退只会将后背暴露给罗岩,更显怯懦。
他暗忖:“区区阵法又如何?他不过武尊初期,比我低两阶,何惧之有?”
嗖嗖嗖!
银枪疾抖,卷起狂风,真气激荡,直刺罗岩!
生死关头,罗岩不再保留,玄铁剑悍然劈下!
铛——!
银枪剧颤,若非二当家及时收力,险些被一剑劈弯。
“他……真是武尊初期?”
二当家难以置信。
老七仍在苦劝:“大哥,别再顽固了!投降吧!与这位兄弟联手诛杀狂牛,助牛角山归顺朝廷,日后抵御妖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牛角山距边墙仅十里,若打通峭壁,屯积物资,必能缩短补给线,助力边防。
这番说辞老七平日便常提,此刻更添分量。
加之罗岩实力惊人,二当家不禁动摇。
然而狂牛虎视眈眈,他不敢表露,只得继续挥枪佯攻,实则未尽全力。
狂牛冷眼旁观,嗤笑一声:“二当家,退下!”
话音未落,他猛然起身,九环刀寒光凛冽,如黑熊般魁梧的身躯裹挟狂风,直扑罗岩!
二当家顺势退至老七身旁。
“大哥,你想好了吗?”
老七满眼期待。
“蠢货,闭嘴!”
二当家低声怒斥。
二当家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咬着牙低声道:“这种话能直接说出口?要是狂牛赢了,咱们都得完蛋。”
“先观望吧,等那人宰了狂牛,我再归顺也不迟。”
老七兴奋道:“哥,你这辈子总算做了回明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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