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刚住进城主府,水泽城城主杨沛就“贴心”地送来了十来个容貌绝色的美男。
那些男子个个肌肤胜雪,眉眼含情,把南宫婉迷得神魂颠倒,当天就关起房门,连灾民的面都懒得见了。
都水监林樾急得团团转,带着太医们几次三番去求见,想和南宫婉商议治水抗疫的对策,可每次都被挡在门外。
最后好不容易见到了,南宫婉却一脸不耐烦,指着林樾的鼻子威胁:“本殿的事,轮得到你管?再敢多嘴,信不信本殿奏请母皇,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林樾气得浑身发抖,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宫婉继续沉沦在温柔乡里。
江梨站在廊下,看着南宫婉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嬉笑打闹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早就知道这草包靠不住,如今看来,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南宫婉想找死,她可不想陪着一起死。
“夜棠,残雪。”江梨转身,语气冷冽,“传本世女命令,即刻在城西划出一片隔离区,派重兵把守,将所有染疫的灾民全部转移过去,太医们轮流值守,务必做好记录,严禁任何人私自出入。”
“是。”
“另外,让人去城外收购艾草、苍术、白芷……等药材,越多越好,分发给城中百姓,让他们每日用这些药材熏屋子,早晚各一次。”江梨补充道,这些药材有杀菌消毒的功效,虽然不能根治瘟疫,却能最大程度减少病毒传播。
她还担心水灾过后,尸体腐烂污染水源,引发鼠疫。
当天下午,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命城中所有未染疫的官差与百姓,分区域清扫街道,疏通沟渠,掩埋尸体。参与劳作的人,每日发放两斤粮食,另外再给五十文工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命令一出,原本死气沉沉的水泽城瞬间有了动静。
百姓们为了粮食和工钱,纷纷拿起工具,卖力地清理着城里的污秽。
水灾方面有林樾盯着,江梨倒不担心。
林樾在都水监任职多年,治水经验丰富,如今雨已经停了,他要做的就是组织人手疏通水道,将洪水引入附近的湖泊,再加固堤坝防止二次灾害,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轻车熟路。
最让江梨头疼的,还是瘟疫。太医们连日研究,却始终没能找到针对这种瘟疫的特效药,每天都有灾民死于疫病,隔离区里的哭声从未断过。
江梨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而南宫婉那个废物,依旧躲在房里饮酒作乐,对城外的灾情不管不顾。
“夜棠。”江梨坐在案前,指尖敲击着桌面,眼神冷得像冰,“去把上次给南宫婉下的药全倒进她喝的茶水里。”
江梨觉得这南宫婉这废物活着也是碍事,不如让她早点去死,若是命大死不了……那也算她运气好。
夜棠眼神微动,低声应道:“是。”
第二天一早,城主府就传来了消息,三皇女南宫婉中毒昏迷,生死未卜。
江梨立刻以“追查下毒凶手”为由,带人封锁了南宫婉的院子,将那些伺候她的美男全部抓了起来,不等他们辩解,就以“涉嫌谋害皇女”的罪名,推到院子里斩了。
鲜血染红了青石板,江梨站在廊下,冷眼看着这一切,随即转头对残雪道:“去,把城主杨沛给本世女抓来。”
不过半个时辰,杨沛就被夜棠和残雪押了过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被锁链锁住,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慌。
“放开本官!本官是水泽城城主,你们竟敢以下犯上!”杨沛挣扎着,对着江梨怒目而视。
江梨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抬眼扫了杨沛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杨沛,说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江梨在来的路上就写信给了她母君襄王,让她帮忙调查一下水泽城城主杨沛的背景,她当初是想看看这杨沛是不是好官,没想到会查出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来。
“世女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沛眼神闪烁,避开江梨的目光,强装镇定,“本官不懂!”
“是嘛?”江梨淡淡地掀起眼皮,目光冷漠而高傲,看杨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五年前,有一个名女子,从越国来到大夏,她凭借着自身的手段,水泽城中站稳的脚跟,她先是巴结上了前任水泽城城主,然后又一步步设计,把那些挡他她路的人,一个个都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最后,她取而代之,坐上了水泽城城主的位置。”
江梨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字一句地问道:“一个越国来的女子,能在短短五年内,踩着别人的尸骨坐上城主之位,真是不简单啊……你说是吗,杨样?”
最后“杨样”两个字落下,杨沛的身子瞬间僵住。
“本世女可不是南宫婉那个废物!”江梨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腰间玉佩,凤眸微挑,似笑非笑地盯着阶下被缚的杨样,“你该清楚,本世女既能扒出你越国细作的身份,便猜得出你憋着什么坏水,无非是想在我大夏的根基上蛀几个窟窿。只是本世女好奇,你背后那位,是越国皇室里的哪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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