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街上还没什么人,济公就带着韩成,乔装打扮了一番。济公把破僧衣换成了粗布短褂,脸上抹了些锅底灰,装作是韩成的仆人;韩成则戴了顶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装作是进城卖货的乡下汉子。两人偷偷溜出了苏北山的府邸,避开街上的巡逻官兵,直奔御史大夫张大人的府上。张府的门房见两人穿着普通,本来不想通报,济公却凑到门房耳边,低声说了句:“我们有关于秦恒的重大罪证,要亲自交给张大人,若是耽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门房一听“秦恒”二字,心里咯噔一下,秦恒的名声在临安城可不怎么好,他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张大人听说有关于秦恒的罪证,还指名要见他,连忙让人把两人请进了书房。张大人今年五十多岁,身穿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眼神却十分锐利,他早就听说过济公的大名,知道他是个有道高僧,不是寻常人,见到济公后,连忙起身拱手:“圣僧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济公也拱了拱手:“张大人客气了,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求,关乎一条人命和朝廷纲纪。”说着就把秦恒收受贿赂、杀害良家妇女的罪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韩成也上前一步,把自己知道的细节一一禀报,包括秦恒藏贿赂的地窖位置和埋尸体的具体地方,还拿出了当年他无意中捡到的秦恒收受贿赂的账本残页,这是他当年跟踪余通时发现的,一直留着作为证据。张大人越听脸色越沉,手里的茶杯都在微微颤抖,等两人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这个秦恒!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简直是目无王法!老夫身为御史大夫,岂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参他一本,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大人当即就命人磨墨,亲自提笔写奏折。他的字刚劲有力,每一笔都透着怒火,把秦恒的罪行详细地写了进去,从强抢民女、杀人埋尸,到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还附上了韩成交给他的账本残页作为证据。写完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然后盖上自己的官印,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信,快马加鞭把奏折送到皇宫里。皇上收到奏折后,仔细一看,龙颜大怒,拍着龙椅吼道:“大胆秦恒!仗着秦侩的势力,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真是无法无天!”当即下令,让禁军统领带着禁军去捉拿秦恒,抄查秦府。禁军统领早就看不惯秦恒的所作所为,接到命令后,立马带着禁军直奔秦府,将秦府团团围住。秦恒还在府里睡大觉,做梦都没想到禁军会突然来抓他,被从床上拖下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吓得魂飞魄散。禁军们在秦府里仔细搜查,果然在花园的老槐树下挖出了张姑娘的尸体,尸体虽然已经有些腐烂,但还能辨认出容貌,张屠户赶来认尸,抱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在秦府的地窖里,禁军们还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足足装了十几车,都是秦恒收受贿赂得来的。秦恒被抓后,一开始还嘴硬,拒不承认,可当禁军把尸体和赃物摆在他面前时,他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地求饶,为了活命,把自己的罪行全都招了,还供出了不少同党,其中就包括他的叔叔秦侩纵容他作恶、收受他贿赂的一些罪行。皇上本来就对秦侩专权跋扈有所不满,早就想找机会削弱他的势力,这下正好借题发挥,龙颜大怒之下,不仅下令把秦恒判了斩立决,还削去了秦侩的官职,把他发配到了边疆充军,秦侩的党羽也被一网打尽。
秦恒被斩首那天,临安城的百姓们都涌上街头,拍手称快,有的甚至放起了鞭炮,比过年还热闹。韩成的冤屈也终于得以洗清,皇上听说了他的侠义事迹,还有他多年来与贪官污吏作斗争的经历,十分感动,下旨召见了他,封了他一个“江南巡检使”的官职,让他负责江南一带的治安,还赏赐了他不少金银珠宝。韩成上任后,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走遍了江南的各个州县,打击贪官污吏,严惩恶霸豪强,为百姓们做主,解决了不少冤案。他还整顿了地方治安,让江南一带的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深受江南百姓的爱戴,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韩青天”。每当有人提起他的事迹,他都会感慨地说:“若不是苏员外和济公圣僧,我韩成早就成了刀下鬼,哪有机会为百姓做事啊!”
这日,韩成特意告了假,带着自己亲手写的“侠义仁心”牌匾,还有江南百姓们送的特产,来到了苏北山的府上。苏北山和济公早就听说了他要来,特意在府门口迎接。三人走进客厅,丫鬟们端上了上好的茶水和点心,韩成把牌匾交给苏福,然后对着苏北山和济公深深鞠了一躬,感慨地说:“苏员外,圣僧,今日我能有机会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做事,全靠你们的帮助啊!当年在醉仙楼,若不是苏员外仗义相救,我早就被刘三抓住了;后来在苏府,若不是圣僧用神通护住我,我也躲不过秦恒的搜查。要是没有你们,我韩成早就成了秦恒的刀下鬼,更别说现在能为国效力、为民请命了!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苏北山连忙扶起他,笑着说:“韩老英雄不必客气!咱们能在醉仙楼相识,本就是缘分。你是侠义之人,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再说了,惩治奸贼,还百姓一个公道,本就是咱们共同的心愿,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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